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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恕兒被藥王山玉蘭谷中的鳥兒吵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仍坐在紫玉蘭樹上,靠著樹幹睡著了。身旁的諸葛從容,也靠著樹呼呼大睡,樹下的白瓷酒杯和酒壺碎了一地。
恕兒跳下樹,拾起那些碎瓷片,拿回了百毒堂昨夜風捲殘雲的酒席中。她看時辰還早,也不知蜀王何時出發離開藥王山,只好在酒桌上隨意撿了些吃食先墊著肚子。吃完早飯,她見諸葛從容仍棲在那紫玉蘭樹上睡覺,不禁走到花樹下,抬頭細看了幾眼。
他烏髮垂肩,長眉入鬢,如琢如磨的輪廓有柔和的稜角。樹下是他其貌不揚的長劍,劍身已舊,劍柄上纏著的羊皮也泛著淡淡的駝色。樹上的他,一身灰衣,寬袍廣袖,衣角上有幹了的泥土和汙漬,腰帶是碧涼湖水映著晴空萬里的一抹淡藍。他睡得安穩天真,眉頭舒展,似是毫無煩心之事。恕兒覺得,他睡著的樣子好像如弟弟林瓔一般親切。
恕兒不忍打擾他,於是又踱回了百毒堂裡。百毒堂的牆上陳列著許多醫家典籍和草藥樣本,恕兒好奇地看著,然後抽出了一本講毒花毒草的書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翻看。看著看著,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一覺雖短,她卻睡得很沉。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宋國的白玉宮,沒有夢到過孃親林瓏和哥哥劉璟……或許是昨晚的月下談心,讓她不禁回憶起了幼時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夢裡的白玉宮,亭臺如故,恕兒卻已經長大。她看到劉璟和凌飛仍是孩童,兩人在荷花池畔練劍,劍法卻稀鬆平常。他們看到她走來,停住張望,已然不認得她的模樣。她問他們:“我不記得錦繡園在哪裡了,你們能帶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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