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寶,但又豈能說不見就不見,他清晨時起床,只感覺到渾身骨頭痠痛,踱到窗邊,一眼就看到了有個人像流浪漢似的坐在榕樹下。隨即,他拉上了窗簾。
刑家寶如夢初醒地從長凳上驚跳起來,然後又動作僵硬地坐回去,他的精神狀態恍恍惚惚,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杜九,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可是那冷漠的眉眼卻像整晚的冷風一樣,讓他透心涼。
這十天來他徘徊在醫院裡,有家不回,什麼也不管,起初還會像神經病般闖入病房區大叫大鬧,後來知道於事無補,也就不鬧了,痴痴呆呆的守在窗下。
他倒沒有多灰心,反正杜九每次生氣都不理他,這次只不過是氣得狠了。
只要等到杜九氣消了,他好好哄一鬨,然後把人帶回家去,誰敢攔著就斃了誰。
杜九叫守在門口的保鏢幫他喚醫生來,問了問自己的身體情況,康復進度理想,肩胛骨也開始長合了,除了肝臟以外一切都還好。醫生說他的肝臟破裂過,以後都得很小心,不但要注意飲食嚴禁沾酒,更不可再受到創傷。
杜九知道肝臟就在腹部,以後他是別想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搏鬥了。
中午時分,保鏢端了一個食盒進來,放到杜九面前:“杜先生,這是大少讓人從長島酒店買來的藥膳,請慢用。”
杜九摸了摸盒蓋,還是溫熱的,可他卻沒有什麼胃口,坐著不動。
他不動,保鏢也不動,筆直筆直地站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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