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和交通局的官員,則盯上了樓大帥截來的那筆俄國賠款。整整一千五百萬,展長青這個財政局長,也被圍了起來。
展長青一臉苦笑,一千五百萬是不少,卻還不夠去填之前軍費開支的窟窿!這些人眼巴巴的和他說,有什麼用啊!
大堂裡吵得熱鬧,李謹言被樓逍一路扛著,回到了房裡,胃被頂得有些難受,緊接著又被樓逍一把摜在了床上,一陣天旋地轉,饒是李三少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想罵人了。
“少帥!”李謹言用手肘撐起身體,表情不太好,卻不想對方正一把解開武裝帶,扔在地上,然後,一顆一顆的解開軍服釦子,漆黑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眼眸深處,似乎有噬人火焰在燃燒。
李謹言開始緊張,哪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經歷過了,可他該死的就是緊張!
雙手握拳,用力得指節發白,依舊抵不住那股莫名的心悸,心如擂鼓,彷彿要從腔子裡蹦出來一樣。
樓逍精赤著上身,單膝跪在床邊,隨著他俯身的動作,脊背彎出了有力的線條,和李謹言還帶著少年氣息的身體相比,樓逍,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李謹言嚥了口口水,對上樓逍的雙眼,身體剋制不住的顫抖,緊張,夾雜著更多的興奮,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樓逍的手沿著他的腳踝向上,滑過膝彎,在腰際摩挲了兩下,扯開長衫,裂帛聲,和掌心的溫度,刺激著李謹言的神經,大腦一片空白,他被按倒在了錦被上。
長衫被撕成了幾片,裡衣也沒能倖免。灼熱的吻落下,將所有的聲音都堵住了。
李謹言覺得自己像是離開了水,在沙灘上被炙烤的魚。
他想翻身,卻被強硬的按住了肩膀,疼痛伴著無法言喻的興奮衝擊著他的身體,視線變得模糊,他伏在床上,落在背上的吻,變成了啃咬,身體,熱得發燙。
喉嚨發乾,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他微微翕動著嘴唇,手指在錦被上一下又一下的抓握:“少帥……”
火熱的身體俯下,汗溼的肌膚緊緊相貼:“長風。”
李謹言下意識的念道:“長風?”
“我的字。”樓逍的聲音變得喑啞,彷彿剋制著什麼一般,他退開身體,一把將李謹言翻過身,額頭抵著額頭,十指交握:“謹言……”
李謹言的意識更加模糊了,之前喝下的酒,似乎終於開始發揮作用。
燻然的酒氣,讓他無法思考,本能的摟住身上男人的肩膀,用力,兩個人調換了位置,雙手撐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李謹言笑得肆意,他或許真的醉了:“長風,長風……”
他低下頭,吻上了男人的唇……
魚水之歡,春宵帳暖。
不知節制的結果是,第二天,李謹言一覺睡到下午,直到晚飯前,才醒了過來。樓少帥坐在床邊,難得沒有穿軍裝,穿著黑色的長褲和套頭的毛衫,手中翻著一本外文書。李謹言不認識封面上的字,唯一能確定的,不像是英文。
“醒了?”
樓少帥的目光從書上移開,手指彎起,擦過李謹言的唇角,“喝水?還是吃點東西?”
李謹言搖搖頭,身體的疲憊,讓他忽視了樓少帥不同尋常的溫和。樓逍也沒在意,只是在李謹言險些因為腿軟跌倒時,扶住了他。
將手中的書合上,樓少帥把李謹言按坐回床上:“別動。”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套雪白的裡衣和長衫,在他打算親自動手幫李謹言穿衣服時,李三少險些驚得魂飛天外。
這絕不是誇張!李謹言敢對天發誓!
他終於發現了樓少帥的態度不太尋常,“少帥,你這是怎麼了?”
樓逍疑惑的看向李謹言,他不明白李謹言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疑問,他這麼做,很奇怪嗎?
李謹言動動嘴唇,如果他說,別人這麼做,或許很正常,樓少帥這麼做,當真是很奇怪,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少帥拔槍結果掉?
考慮再三,李三少決定,把逆耳的“忠言”吞回肚子裡,方為良策。
“少帥,我自己來吧。”
樓逍沒有堅持,退後一步,看著李謹言一件一件穿衣服,李謹言也豁出去了,該乾的一樣沒少幹,穿個衣服而已,有什麼好矯情的!
樓逍看著李謹言,他思考問題的時候,臉上一向沒什麼表情,以至於在德國讀軍校時,教官總是以為他在課堂上發呆。直到他能準確的回答出每一個問題,軍事技能考核也名列前茅,才打消了教官們的誤會。
他看著李謹言,十分認真。
李謹言並不知道樓逍在觀察他,在最初的尷尬之後,他很快恢復了泰然。繫好了長衫的扣子,柔軟的布料貼在身上,既暖和,又舒適。
屋子裡的動靜傳到外邊,守在門外的丫頭送來了熱水和洗漱用品,樓家現在用的香皂,都是皂廠的產品。考慮到樓大帥的身份,李謹言特地讓廠子裡的技術工製作了一種幾乎沒什麼香味的手工皂,沒想到,這種香皂銷量竟然很不錯。姜瑜林還特地找了李謹言,希望能將這種香皂列入軍需的單子,專供軍官使用。
李謹言有些為難,手工皂的製作,和機器制皂不一樣,完全依靠人工,成本也要大不少。經過上次的事情,李謹言對工廠招人把關很嚴,馬上大批次製作手工皂,顯然不太可能。但姜瑜林既然開口了,他也不太好拒絕,乾脆把他的難處說了出來,姜瑜林也只能暫時作罷。
不過李謹言也說了,只要皂廠的規模擴大,能招到足夠多的人手,就將這種香皂列入軍需單子,在成本價上只加五釐。
姜瑜林聽了大喜,一個勁的說:“言少爺做事,就是讓人心服口服!”
這件事李謹言一直放在心上,等到在滿洲里作戰的軍隊回來,他看到隊伍中的傷兵,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只是,該怎麼開口?
李謹言洗漱過後,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拿起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抬頭看了樓逍幾眼,樓少帥見李謹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道:“什麼事?”
李謹言三口兩口吃完了點心,擦擦嘴:“少帥,我想問你件事。”
“恩。”
“就是,這次滿洲里打仗回來,那些不能繼續在軍隊中服役的傷員,怎麼安置?”
樓逍看著李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