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著,遞給梅少陵,“嚐嚐吧。當心燙。”
梅少陵也並不是嬌氣文弱的公子哥兒。他吹了幾口氣,然後爽快地咬了一大口。鮮嫩多汁的雞肉帶來絕佳的口感。他不住點頭,一邊咀嚼著,一邊豎起大拇指誇獎:“太棒了!”
切澤瑞笑著,也給自己切了一條雞腿,大口吃了起來。
梅少陵從冰桶裡拿了兩罐啤酒,丟了一罐給他。
“乾杯!”
野雞很快就被兩個年輕人吃乾淨,啤酒也喝得所剩無幾。梅少陵掰開烤好的紅薯,分了一半給切澤瑞。
“我們家最愛這麼吃了,你可以嚐嚐。”
切澤瑞大咬了一口,隨即被燙得哇哇叫起來。梅少陵哈哈大笑,抽出紙巾給他擦臉。
“抱歉,哈哈!我忘了提醒你了!”
切澤瑞握住了他的手,指間還帶著來自烤紅薯的灼熱的溫度,燙得梅少陵胳膊一僵。火光中,年輕英俊的王子正脈脈含情地忘著他,朝他微笑。靜謐的夜色和溫暖的篝火讓這一切都變得格外曖昧,異樣的氣氛也得到滋生,瘋長。
篝火裡忽然啪地爆開一個火花。梅少陵清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兩人身體都已經靠得就快要挨在一起了,呼吸裡全是對方那讓他意亂神迷的氣息。
梅少陵趕在身體的躁動無法控制前收回了自己的手。切澤瑞沒有說什麼,也收回了目光。他吃掉了剩下的那半塊紅薯,然後抹了抹嘴,仰頭躺在了草地上。
今夜天氣晴朗,星空格外清晰,大團色彩絢麗的星雲正掛在雪山頂峰的位置。
“我恩父是一名天文學者。”切澤瑞忽然開口,聲音悠遠,“他去世的時候我還很小,不到兩歲,對他並沒有什麼切實的記憶。他參加科考隊去考察,卻在中途遭遇太空風暴,整個科考隊的人都沒有再回來。我依稀記得父親那段時候非常痛苦和頹廢,經常抱著我哭……後來,大概是我入學後,親戚們勸我父親續絃。‘一個公國應該有一位第一配偶’,他們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父親說:‘民眾會理解和接受第一家庭的不完整。’他一直沒有再婚。”
梅少陵猶豫了一下,也躺在了草地上,放鬆身體,望著星空。
切澤瑞繼續訴說著:“父親告訴我,恩父雖然是一名學者,卻是個性格開朗,做事風風火火的人。他們都不是彼此最佳的適配者,但是他們一見鍾情,結為了伴侶。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也許會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梅少陵心中有些酸澀,輕聲說:“你也會擁有你的唯一,切澤瑞。對方,也會把你當作他的唯一。你值得這樣美好的事。”
切澤瑞猛地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眼睛裡映著火光,格外明亮。
“我不介意。”
“什麼?”
“我不介意他有沒有別的男人。”切澤瑞微微笑著,目光灼灼,“我愛他,他也愛我,會真心對我,和我相伴到老,這就夠了。我可不像我父親,奢求著一個夏娃為你守身如玉。當然,我知道確實有一些家庭是這樣。不然那些人形性愛機器人不會賣的那麼好。甚至有些夏娃在生育後去接受激素抑制注射,給自己化學閹割……扯遠了。我不愛那一套。我只希望和我愛的人在一起就夠了。只要能相守,為什麼要拘泥於形式呢?”
梅少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
切澤瑞目光溫柔地注視著他,忽然伸出手,用指背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梅少陵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坐了起來。他倉促地抓起柺杖,一拐一拐地朝帳篷走去,隨便就鑽進了一個帳篷裡,拉上了拉鍊。
切澤瑞依舊笑著。他好整以暇地坐起來,朝篝火裡又丟了幾塊木柴,然後才拿起醫療箱,走到了帳篷前。
“少陵,我可以進來嗎?”
“我已經休息了。”梅少陵乾巴巴地迴應。
“可是這是我的帳篷。”
“……你可以睡我的那間。”
“我有點東西落在這裡了,通訊器什麼的。”
梅少陵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把拉鍊拉開。切澤瑞幾乎是立刻就鑽了進來,反手把拉鍊拉上。兩個成年男人擠在一間帳篷裡,自然讓空間顯得擁擠不堪。男人濃郁的陽剛氣息也充盈滿了小小的空間。
梅少陵一個勁往角落裡靠去,儘量把空間讓出來,但是切澤瑞卻一個勁朝他身前湊,像只熱情地討好主人的大狗。
“今天還沒給你按摩呢。你躲什麼呀?我又不會咬你!”
梅少陵覺得臉在發燙。他在這個還比自己小兩歲的年輕人面前,顯得那麼侷促笨拙,那些情報課程和軍隊訓練全部都化作了泡影,他居然有一種“自己就像是個小處`女在被人挑逗”的荒誕的念頭。可這個念頭一旦生成,卻讓他控制不住地更加興奮起來。大腦似乎短路,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合適,語言更是無法組織。
等梅少陵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切澤瑞按在了墊子上,長褲被脫去,露出只穿著白色內褲的下`身。而切澤瑞卻一本正經地在手上抹著藥膏,開始給他按摩起來。陰冷痠痛的腿被滾燙的手掌包裹住,梅少陵頓時舒服地長吁了一口氣,放棄了掙扎。他躺在墊子上,一隻手抓著衣角,一隻手抬起,遮住了眼睛。
帳篷裡沒有燈,只有篝火的光透過紗窗照進來。狹小的空間裡十分靜謐,卻有兩道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一道渾厚,一道則混亂零碎,似乎在苦苦壓抑著什麼。
梅少陵的分身早就已經硬了,前端都已經從內褲中探出了頭來,隨著施加在雙腿上的刺激,不住地分泌出津液。儘管有上衣蓋住,但是切澤瑞肯定也已經發現異狀。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似乎全神貫注在給自己按摩。
梅少陵強忍著伸手撫慰的念頭,在煎熬中等待按摩結束。可是今天切澤瑞做得十分緩慢而且細緻,幾乎是在有意折磨他了。當帶著剝繭的拇指在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上划著圈時,梅少陵再也忍不住,從鼻子裡溢位一聲呻吟。切澤瑞似乎被嚇了一跳,雙手猛地向上滑去,碰到了腿間滾燙堅硬的東西。
半`裸的身軀彈了一下,掙扎著要坐起來。切澤瑞不再猶豫,一把扯下那已經濡溼的內褲,手掌握住了彈立起來的筆直分身。
“唔……不……”梅少陵驚慌地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握住他的分身擼動了起來。
鋒銳的快感猶如迎頭巨浪打來,讓梅少陵無法招架地倒回了墊子上。
不得不承認,王儲在這方面真是一把好手,他手指靈活,輕重合適不說,而且花樣也非常多,沒幾下就把梅少陵弄得喘息連連,咬緊牙齒才能壓抑住呻吟。
內褲在不知不覺中被脫下,丟到一邊,雙腿被分開。手指沿著汗溼的肌膚一路滑行,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