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

晚秋知道她素來不待見自己，趕緊將碗裡的粥喝盡，預備起身。

“晚秋這是吃完飯要去學堂了吧？”

學校一詞不過近幾年東洋傳進來的，大多人依舊照舊制稱作學堂，晚秋只笑著點點頭：“琴姨還沒吃早飯嗎？”

施雲琴從桌下拉了張凳子出來，挨著晚秋坐下，笑語吟吟：“吃過了。你父親和大哥天沒亮就起身了，我跟著他們一同吃過了飯。”

“嗯。”晚秋不明白她這破天荒的舉動為的什麼，拿過一旁的棉巾擦了擦嘴角，“琴姨，沒什麼事的話，我……”

“晚秋，先別走。”施雲琴忽而拉住起身欲走的小姑娘，“琴姨有事問你。”

“好……”

晚秋先是動作一頓，一時之間腦海湧過無數種猜想，也不敢把手抽回來，就這麼叫她握著，深吸一口氣後，看向施雲琴，聲音剋制不住有些發顫：“琴姨要問什麼？”

滿心歡喜的婦人沒覺察到她輕微的變化，只興致沖沖地笑開了：“咱們家裡現在除了你大哥，也就你這麼一個讀書人了，琴姨是想來問問你，昨晚來的那些姐姐，你覺得可有哪個和你大哥相配的？”

聽完這話，晚秋悄悄舒了一口氣，卻又心中微頓，客氣道：“琴姨，這個我哪裡知道，大哥的婚事，自然有他自己、父親和您做主呀。”

“你父親哪裡懂這個！”不說起張世璋還好，一說起來她就憋了一肚子氣，昨晚回房，本想好好與丈夫談論談論那些個千金貴女，他倒好，一言不發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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