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嘩嘩的水聲響起來，沈清嘉轉過頭去，見到一個少女走上岸來，溼潤的長髮披散在肩上，素衣披身，在這暗沉的夜色裡，這個洗去了一身俗世塵埃的少女，此刻簡直像是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奪目光芒。

沈清嘉愣了片刻，“……祝哀？”

少女點頭，目光像是冬雪初融一樣，冰冷而美好。

那是一個極美極美的少女，美到摧枯拉朽，美到超越一切言語的束縛。

她清冷至極的面容微微低垂，目光落在沈清嘉的臉頰上。明淨如深秋蒼穹的額頭上幾縷髮絲未攏到耳後，斜垂而下蓋住舒展開來的眉宇。她的眼睛幽暗而深邃，分明沒有說出一句話，卻讓人覺得每一個呼吸都叫人眷戀。

末世未來的最大反派，北方几大基地中至高無上的NO.1，連神明也要畏懼的女人，祝哀，她是天上清冷的一輪明月，月華皎皎明耀大地，可望而不可即。

那種耀眼奪目卻又冰冷清貴的風采，普通人連仰視都覺得是玷汙，祝哀她……美好的簡直不像人類！

這樣像星辰一樣璀璨美好，像明月一樣皎潔無暇的少女，有誰能想得到她會是後來那個動則屠戮數萬人的魔王？

“因為不想被那些討厭男人糾纏，所以末日過後我一直在臉上做些遮掩。”祝哀這麼說。

沈清嘉移開了自己盯在她臉頰上的目光，點頭表示理解，遮掩容貌這種事情自己前世也沒少做。

也直到現在，沈清嘉才發現祝哀身上穿著的所謂白衣，不過是一件普通的長襯衫，只是祝哀氣質風采太好，穿什麼都叫人覺得白衣勝雪，身姿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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