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也盡了。”

章幼含去拽她的手，黎蘆使勁掙扎。章小姐的手勁不是一般大，章金正打小就怕別人欺負他閨女，一丁點兒大，別家的小女孩都去學鋼琴啊練芭蕾啊，他家這個學的都是柔道跆拳道泰拳之類的，章金正失算啊，這年頭，防得了賊人傷身，防不了賊人來偷心！黎蘆掙脫不了，也就隨她去了，臉上結了一層冰霜，“你已經清醒了，別還跟個小孩似的！有意思嗎！”

章幼含鬆了手，“你寧願喜歡一個傻子是不是？”

黎蘆嘆一口氣，“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呢，就當做了一個體驗生活的夢，夢醒了，人也就散了。你還年輕，要走的路長，這麼執拗的脾氣，以後改一改的好。”

“我只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有什麼錯？”章幼含不甘心。

“你倒是開心了，你讓周圍的人很難做，這還不是錯？”

章幼含小心翼翼地又問她一遍，“你真的，不喜歡現在的我？”

黎蘆沒說話。

章幼含負氣走了。

病房裡電視開著，放著黎蘆常看的那個臺，這時正在重播她常看的那個節目《人間有真情》。這次講的是一個女大學生，家裡窮得只有幾面牆。女大學生的父親五十多歲才結婚，生了下女大學生，六十多歲的時候離婚，女大學生跟了他，後又再婚，生了一對雙胞胎，如今父親七十多了，沒有了勞動力，家裡太窮，老婆過不下去跑了，留下女大學生還有兩個十來歲的兒子，一家人靠吃低保過活。女大學生面臨輟學，呼籲社會好心人士捐款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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