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當副班長,只允許她戴手錶,然後每天早上就會聽見一聲極其輕的‘起床’,而我通常都是聽見她們抱著被子和板凳出去的聲音,然後迷迷糊糊,抱著被子輕輕的跳下床,躡手躡腳地從只開著一狹小條門縫裡走到走廊,晃眼看去,已經有幾個戰友拿著凳子在壓被子了,我也跟著混混沌沌的壓著,實在睜不開眼睛就蜷縮在被子上打著盹,直到全身都凍僵了,又繼續爬起來壓被子。
清晨,我混沌的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透亮,抬眼望去所有床鋪已經全部空了,只剩我一個還躺在床上,心想著:這回死定了。正等著李班長尖銳罵聲到來,我突地被一陣大力拽起坐著,眨著眼睛看著周圍正竭力放輕腳步往外移動的戰友們,嚇得一身冷汗,幸好只是一個夢,感激地看著那個將我拉起的戰友,她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出去。走廊上,心裡想著剛才的那個夢,真的是太恐怖了,北方的冬天很冷,為了避免起床穿衣的痛苦,我不但穿著衣服睡覺,甚至連軍大衣都穿著,帽子也戴著並且扣好,今早那個戰友就是拽著我大衣的帽子將我拉起來的,手上機械的壓著被子,心裡卻久久沒從夢境中緩過來。
六點整,我們已將疊好的‘豆腐塊’搬到各自的床上,整理好內務,排著佇列整齊的站在門口準備‘出操’,每次的這個吹哨就是最刺激我腦電波的頻率,因為要跑到距我們住的連隊有將近1000米的地方去訓練,而我從小就身體不好,學生時代更是缺乏運動,所以每次在跑出去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就要喊‘報告’,然後 ‘出列’ 慢慢地走到訓練場,來部隊將近半個月,我仍然在李班長嚴厲的訓斥和已經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懲罰的情況下掉隊了,雖然我腦子裡一直在告訴自己‘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但是因劇烈運動導致的心臟狂跳,和呼吸不暢使得我再一次落在了隊伍最後,粗重的喘息著。這時,排長朝我走來,深深的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禹童,你不能每天都在同樣的地方停下來,你必須要有進步啊!至少每天比前一天打報告的地方再前進一步,哪怕是一小步,都是進步了,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還有跑步的時候不要用嘴呼吸,保持著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知道麼?來,你跟著我,我陪你跑。”我看著她筆直的背影,跟著她的步伐,學著她教我換氣的方式,我從未覺得這個小小的個子,扎著馬尾,睡我下鋪害我動都不敢動的排長,背影、是這麼的堅毅!就這樣,一個星期後,我不掉隊的跑到了訓練的地方,當我到達的時候,看著她欣慰的眼神,那一刻我幡然醒悟覺得人生也應該如此,不停的往前走,不留戀逗留,不再如從前一般迷惘、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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