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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腎、腎,我的腎招你惹你了?”秦墨抓狂了,“我警告你,再搗亂,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些人就是嫉妒何微,哼,不管她們如何矯揉造作,自己愛的只有何微。
何微被看的不好意思,扭臉跑了,秦墨自然追上去。
還沒開學,這個多角戀的故事已經傳開。
作為主角之一的白楚每天沉迷於刷題不能自拔,直到系統提醒她,“大佬,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主角剛剛已經知道自己的病了,他爹以為是反派告訴他的,還打了反派一巴掌。”
“咦,那他怎麼沒找我聊天啊,該不會黑化了吧?”
系統:“emmmm...我覺得他可能是單純不好意思頂著巴掌印見你。”
到開學時,魏景行跟他父親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尤其是在秦墨母親被接回家裡之後。
這位小媽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姿態,說話時更是細聲細語,動不動就默默流淚。
有時候魏景行明明沒說什麼,她就突然哭起來,被他爹看到就以為他做了什麼,把他臭罵一頓。
重新分班後,重點班裡大部分同學都很陌生,即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用怪異的眼神偷看白楚。
魏景行陰沉沉到了班級,正打算跟白楚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就見張志民跟她湊在一起,兩人不知道說什麼。
還笑得那麼猥瑣。
“最近全校都在傳魏景行為了滿足你,每天吃十串腰子。”
“說秦墨和你都在追何微,你上次打秦墨就是因為這個。”
白楚推開他的腦袋,“你走,這種有味道的傳言別來跟我說。”
“你看魏景行的臉色,不會真的腎虧了吧?”張志民看熱鬧不怕事大,“我說句實話,他這人還是蠻清純不做作的,比那個整天擺冷酷姿態的秦墨後的多。”
他直接坐到白楚旁邊。
反正老師還沒排座位,大家都是跟認識的坐一起。
“呦,你弟弟和你小媽是不是欺負你了?”
“你確定不是你欺負的?”張志民猥瑣的問。
白楚臉不紅氣不喘,“你作業做完了嗎?排位上了幾段?還有零花錢去網咖打遊戲嗎?”
扎心三連。
張志民老實的回去補作業了。
魏景行很得意,看,這就是我女朋友,誰欺負我她就懟誰。
新班主任也沒重新分座位,就讓他們隨意坐。反正不好好學的下學期就會去普通班,想好好學的跟誰坐一起都一樣。
中午下課,魏景行總算找到機會跟白楚說家裡的事,然而對方聽了之後很冷淡。
“小三嘛,大部分都是這幅德行,你實在受不了就住校唄。”
在後邊憋了半天的何微忍不住反駁,“你怎麼能這麼說?那是秦墨的母親,長輩之間的事我們不該評論。”
“哦,那你當我沒說吧。”白楚起身,“走,我帶你去校務處申請住校,你帶錢了吧?”
見魏景行真的起身要跟著去,何微急了,“哎,你跟阿姨肯定有什麼誤會,多跟家裡人聊聊,你跑到學校住,讓阿姨心裡怎麼想?”
“關你屁事?”
“我...秦墨肯定也不希望你來住校的,他才剛回到家裡。”
“你是秦墨女朋友?”
何微不說話了,白楚又問,“既然你不是她女朋友,又不是他親戚,別人家事我們不該評論。”
被懟的很憋屈,正巧,秦墨來找她,她當即把剛剛的事說一遍。
秦墨冷笑,“裝什麼樣子?不就是怕要把自己腎給我嗎?我告訴你,我秦墨就是死,也絕不會用你的腎。”
白楚飛快拿手機錄下他這句話,隨後拍拍魏景行,“我儲存證據了,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來求你。”
“我會求他?”秦墨很不屑,“他在家裡整天氣我媽,要不是我媽勸我,我...”
“你就怎樣?你就帶著你媽搬走?”
他僵硬了一瞬,“憑什麼?我媽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好不容易...”
“對對對,好不容易轉正上位,怎麼可能搬走呢?”
秦墨覺得白楚就是他的剋星,每次她一開口就能把自己氣個半死。
上次她一直提腎的事,他心裡記著,偷偷翻了母親的包,竟然看到自己的體檢報告!
因為這個病,母親哭了好幾個夜晚,他明明發誓要讓母親以後再也不傷心的!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秦墨越想越悲憤,“你知道我媽總是被人說閒話,有多少次躲起來哭嗎?”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別人一家人團圓的時候嗎?他是魏家的少爺,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而我呢?我爸在哪?”
白楚掏掏耳朵,“不滿找你爸發洩啊,當初讓你媽懷孕的又不是我,讓你們娘倆過苦日子的也不是他,你跟我們喊什麼?”
秦墨緊緊攥著拳頭,何微悄悄把手蓋上去,他神色緩和了許多,“你搬出去別人會覺得我媽欺負你,放心,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要你的腎。”
白楚:真香警告!
魏景行還是搬到了學校宿舍,他爸打電話罵他一頓,隨後就不管他了。
而秦墨見到他總是擺出不屑、鄙夷的臉,偏他還總是來找何微,於是就經常立下哪怕死也絕不會要魏景行腎的FLAG。
大概是立的太多,不到兩個月,秦墨被送進醫院。
病情惡化,必須儘快移植腎,不然很可能危及生命。
魏景行想回去看看,被白楚攔住,她最近一直在學校做題,直到他宿舍門上鎖,才離開,就怕他腦袋一抽回家去。
他電話響了,接起來,沒等說話,就聽見對方急促的罵聲。
罵了十幾分鍾,對方歇口氣,“你弟弟生病都不回來看看,怎麼能這麼冷酷?就算你怨我恨我,他是你弟弟...”
巴拉巴拉。
魏景行不說話,對方唸叨許久,他也不說話,急了。
“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下。”
魏景行覺得心口涼的能結冰了,“想讓我給弟弟一個腎?”
那邊不知道在逼逼什麼,魏景行眼眶泛紅,白楚看不下去,搶過電話,“叔叔,您自己給他一個腎不就行了?”
“你是誰?”
“我是秦墨的同學,聽說他病了,叔叔,那可是您最愛的兒子啊!您一定要救他,求您了。”
對面沉默,半晌,“我當然會救他,你把電話給景行...”
“叔叔,魏景行未成年的,根據法律,不可以進行器官捐獻,即使是親人,主要他不同意,醫院都不敢給做手術您信不?”
按照原劇情,秦墨的病惡化時魏景行已經滿了十八週歲,當然沒有涉及到這項法律。
“是這樣嗎?”對面有點慌亂,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條款。
“當然啊,我業餘愛好就是看法律條文,您不信找個律師去問問,未成年人要捐獻器官,需要滿足的條款很多,而且還需要準備很多檔案...”<!--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