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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灰一點也不覺得喜悅。

因為觀眾的畫風都是這樣的：

‘我早已看穿一切，白灰絕對是天選之人，老天為了讓她奪冠，費了多大心思？’

‘+1，先是綁架，又是生病，就算天使還有其他替補，也肯定會出問題。’

‘蒼天不公！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君顏女神？都是老天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偏心？’這是君顏的粉絲。

在領獎之前，顧晚風帶白灰回家吃飯。

路上看到不遠處有賣花的，顧晚風紅著臉，“你等一會，我渴了，去買瓶水。”

於是顛顛跑開，為了表示買花真的只是順便，他特意先跑進旁邊的超市。

白灰靠在小巷子口的牆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慢慢走近。

這人有點眼熟。

“你...”

話沒說完，她低頭看著刺入心口的那把刀。

血一滴滴流下來。

剛買了花的顧晚風忽然一陣驚慌。

他拿著花飛奔過來，卻只看到原地扔著一隻手機。

上面是一行字。

‘其實我是個小仙女，我就要回天上去了。’

“白灰！”他大喊。

四周沒有一點白灰的氣息，腦子裡對方的形象也越來越模糊...

“白灰！你回來，你回來...”

一牆之隔，白灰撐著牆的身體漸漸滑下，她看著天空。

沒有星星，這一個角落昏暗的像是黑洞。

“垃圾系統，不是說，我們能白頭偕老嗎？”

系統不說話。

“喂，我都要死了，總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宿主不屬於這個位面，任務完成之後，位面會自動排斥...”

白灰：“呵，我還在奇怪，君婉就算恨我，也不至於親自來殺我啊。”

“就像人體免疫細胞排斥病毒一樣，這方位面的生物會對你越來越厭惡，原來的恨會變得越來越激烈...”

就算她這次不被君婉殺死，時間久了，說不定走在路上就被一條野狗咬死。

她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冷。

“原來你說可以跟顧晚風過一輩子是騙我的。”

系統仍然沉默。

被騙了卻拿不到好處絕對不是白灰的性格。

她摸了摸傷口。

“這就是心痛嗎？這一次，不會留他一個人痛了。”

蠢貨系統還是不出聲。

白灰嘆氣，“希望他能儘快忘了我，人生的路還很長。”

“他終於得了冠軍，實現夢想，不知道登臺領獎的時候，是怎樣瀟灑帥氣。”

...

“可惜，我陪著他走過最艱難的低谷，卻沒看到他榮耀加身的模樣。”

系統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

“啊，宿主你死的好慘啊！為什麼天道要這麼殘忍？不給發糖，還做個狗屁的任務？”

它直哭到白灰斷氣。

回到系統空間，水汪汪的一團，縮在白灰腳邊。

白灰踢了踢它，“把後續放給我看看。”

前方出現光幕。

君婉只覺得渾渾噩噩走到了警局，將自己的罪行全部交代。

杜明軒剛開始得知還感激於她為自己的付出，然而君家可不是吃素的。

直接給他扣上教唆犯罪的帽子。

作為綁架、脅迫、以及殺人從犯，他被判的刑比君婉還長。

這件事當時造成極大轟動。

沒過多久，白灰這個名字卻一點點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

...

系統：“宿主，你想罵我就罵吧。”

“有...瓜子嗎？”

之後就靠在沙發上磕著瓜子。

對於這一天，白灰早有預料。

她不覺得位面維護所真的會放任宿主在某個位面生活一輩子。

之前系統就提到過，將她傳送過來，需要消耗能量。

那麼推理一下，她在位面停留的每一秒，都會消耗能量。

而能量又是位面之間的貨幣。

哪個老闆會讓員工帶薪度假的時間比工作還長？

“宿主，你不難過嗎？”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白灰吐掉瓜子皮，“他會忘記我的。”

系統不死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心痛的要死，我是可以檢測到你感情波動的！”

白灰真想一腳把它踢飛。

“哦，多來幾次習慣就好了吧。”她裝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系統在地上打滾，“我承認有些事情我沒告訴你，你這樣要死不活的，還怎麼繼續做任務？”

白灰冷眼，“你不是說，不發糖就不做任務了？”

系統：...

“我賠你行不行？”

“好啊，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吧。”

不給它後悔的機會，“我後面在做任務，反派是不是還是他？”

系統：“不是！”

它心虛的解釋著，“前兩個任務比較簡單，後面你的任務就不一定是拯救反派了，可能是些其他的...”

“那你發誓，就以...你是什麼種族來著？靈族人是吧。”

白灰摸摸下巴，“就以你們種族發誓，如果你騙我，你們種族就會滅亡。”

“怎麼可能？”它像是炸毛了一樣，“誓言沒有任何作用...”

“那你發啊。”

“我不發！”它抱住白灰大腿，“大佬，你就別逼問我了，我真的不能說。”

看從它口中榨不出什麼線索，白灰也就不再問。

“下一個任務吧。”

“啊？這就繼續做任務嗎？”

宿主突然這麼敬業，它有點擔心。

“嗯。”她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想快點見到他。’

任務資料很快傳送給她。

這次任務位面是古代，女主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妃子。

她一入宮就得到皇帝全部寵愛。

當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氣壞了一干妃嬪。

期間宮鬥若干，被她幹掉的妃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直到，皇后也坐不住了。

趁著皇上出門，皇后找來一位道長，道長看出妃子真身竟然是一株梅花妖！

這可正好，皇后當即命道長殺死妖妃。

按照套路，關鍵時刻皇上回來了。

皇上救下妃子，並表示，其實他早就知道對方是妖，但是他不介意...

哪怕對方是妖，他也願意跟對方一生一世。

白灰：“你說如果對方是蟑螂妖，他還願意跟對方一生一世嗎？”

系統瑟瑟發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可笑的，說什麼真愛，還不是因為對方長得好看？”

她繼續往下看。

兩人互訴衷腸，隨後皇上殺死道長，幽禁皇后。

棄六宮妃嬪於不顧，與梅花妖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白灰：感覺不太能直視幸福快樂這四個字了。

“所以，我要穿成皇后嗎？”

系統：“不，你要穿成道長。”<!--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