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眼。

葉涵曦一臉無辜， 其實她覺得不買東西也挺好， 人到場就行。反正她媽咪什麼都不缺， 不過看到靜舒願意為她媽咪花心思選禮物，是不是就代表了對方也挺在乎她的？

帶著自己的臆測， 葉涵曦抱著雪球鑽進了童裝店，隨手幫小傢伙挑了幾套衣服，就將雪球抱在懷中站在鏡子中比劃了一番。

雪球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 連忙掙扎著從葉涵曦懷中往下移，拿著小手摸來摸去。

“女士，這都是最新款的夏季童裝，你女兒穿了肯定合適。”

“嗯。”葉涵曦聽到後，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很好，有見識。

站在一旁的服務人員看到葉涵曦的反應後，立即誇讚道，“女士，你女兒長得和你好像，真漂亮，像個小天使。”

被誇的雪球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隙。

方靜舒也不知道怎麼就從奢侈品專區走到了童裝店來，等她反應過來時，手中拿著幾套雪球穿的小衣服，她看了一眼尺碼，偏小了，小傢伙最近身體長圓潤了，估摸是因為甜食吃太多，小肚子微挺著。

她聽到服務員的話後，微楞了下，扭頭看向正對著鏡子臭美的雪球和站在一旁的葉涵曦。別說，雪球和涵曦長得還真的特別像，如果葉涵曦也有一頭烏黑濃密的捲髮。

雪球和葉涵曦看起來才像是一對真正的母女，之前被她一直忽視了的事情就一股腦的全部都湧入了她的腦袋中來，比如，一樣都有自閉症，一樣愛畫畫，愛甜食，一樣的不愛吃辣椒，雪球很多飲食上的喜愛也和葉涵曦差不多。

方靜舒忍不住皺眉。

“靜舒？”

“嗯。”

“這些衣服小了。”葉涵曦抱著小傢伙摸了一把，就能大概估摸出對方的尺寸來，方靜舒手中的衣服都小了一個尺碼，而且對方居然不知道以為什麼在發呆。

方靜舒看了看葉涵曦，在看著她懷中拽著新衣服不放手的雪球，心中那古怪的感覺怎麼都壓不下來。

真像！

方靜舒落在後面，任由葉涵曦帶著雪球將兒童區域的衣服褲子鞋子、玩具等逛了一個遍，她悄然的開啟手機，將之前拍了許多的照片都重新拿出來看了又看。

那些照片都是每次雪球和葉涵曦大眼瞪小眼時她抓拍的，拍完後覺得不錯就存在了手機中，還有上次從小花手機中發現的照片，有一大一小兩人並排坐在床上的照片，還有兩人一道吃甜品的照片，表情和眼神就像一個模子中刻畫出來的。

她現在看著，都覺得雪球才是葉涵曦的女兒，若非十月懷胎，加上生產時之痛，她懷疑自己生了一個假女兒。

“靜舒。”

“嗯？”

葉涵曦見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連忙過來牽著她的手，對方竟也乖乖的讓她牽著，她一手抱著雪球，一手牽著方靜舒，之前買的東西全部都讓人改日送到家。

方靜舒垂頭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涵曦，你和葉清名——”

葉涵曦腳下的步子頓了下，“怎麼了？”

剛說出葉清名三個字，方靜舒就有些後悔了，就她所知道的，葉家對葉涵曦不太友好，她這麼提，極可能會勾起對方不愉快的記憶。而且目前她對現狀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時候說，恐怕現狀又要難以維持，“沒什麼，上次我在雪球學校門外遇到他了，他和我說上次的事情是他們有錯在先。”

方靜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葉涵曦，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比之前嚴肅了許多，這話題就到此為止。

之後她們又去了首飾店，方靜舒看了看，最後給巫維尼帶了一枚胸針。

葉涵曦又跑去男士專區挑選了一塊手錶和一條領帶。

回程途中，雪球揉了揉眼睛，在葉涵曦的肩膀上就這麼睡著了，小傢伙張著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甜品，不一會就把葉涵曦胸前的衣服給弄溼了。

“涵曦，給我抱吧。”

“馬上到家了。”葉涵曦將小傢伙往上託了託，突然來了一句，“往後，別和葉清名說話。”

方靜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葉涵曦又補充了一句，“不是東西。”

方靜舒噗嗤一聲忍不住輕笑了聲，引來了葉涵曦側目，她輕點了點頭，贊同道，“不是東西。”

她對葉清名這人不是太瞭解，不過從小花口中得知小時候涵曦大概受了不少苦，加上葉清名和她那個媽媽也算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唔，好在她也不是太喜歡葉清名這人。

***

隔天，方靜舒一早餵了魚，餵了小紫，末了將雪球帶到浴室去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泡泡澡，之後幫小傢伙挑衣服，再忙自己的衣服和裝扮，一上午的時光就這麼飛快的過去了。

趙小花沒來，趙大頭開的車子，從中後視鏡中看到葉涵曦和方靜舒，中間還有一個乖巧的雪球，覺得她們就像是一家三口，莫名的溫馨。

方靜舒看著過往車輛，以及那路標，疑惑了下，“涵曦，是不是走錯了？”

葉涵曦眼角微抽了一下，直視對方，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

很快，方靜舒就知道自己又被葉涵曦糊弄了一把，看著眼前陌生的別墅，別墅門口那一家早早出來迎接的三人。方靜舒輕瞥了旁邊的人一眼，“這是家宴？”

葉涵曦從她懷中將雪球抱過來，“別擔心，他們都很喜歡你。”

方靜舒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的一把，原先她以為做客，僅僅是去葉涵曦的別墅做客，卻沒料到葉涵曦居然把她帶到了封家……

葉涵曦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到她們面前，“媽，我把靜舒帶來了。”

巫維尼臉上笑容滿面，忙從葉涵曦手中搶過那隻手，親暱地彷彿看到了自家女兒一樣，至於那個真正的女兒被她拋在了一旁，“靜舒啊，我盼你來可盼了許久了。”

巫維尼之前也挺和善，但方靜舒那會一直把對方當做是老闆的媽，所以很是尊敬，而且和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如今被對方如此親切的對待，方靜舒多少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伯母，伯父，封——”

“和涵曦一樣，該叫我大哥了。”封澤晗率先一步道，看到雪球，又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逗一逗。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最可愛了。

葉涵曦連忙抱著雪球躲了過去，“雪球不喜歡你。”

封澤晗追上去道，“涵曦，你別小氣了，快讓我看看這孩子，怎麼和你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