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很敷衍的說是不用。她想了下, 也是, 方新月現在懷了秦景善的孩子, 秦媽媽肯定會待她很好,加上一個許玉香,再慘也慘不過她生雪球時, 獨自一人住在醫院等待茫然而惶恐的未來。
“好,我等你。”
方靜舒上樓的時候發現很多陌生的人在旁邊的空地上面來來回回的測量,一旁的趙小花正拿著規劃圖和那帶頭的人說,她看了片刻,推門而入。
“老闆,今天我——”
“請假?”葉涵曦看她這幾日明顯心不在焉的情況就知道對方肯定沒有她說的那般平靜,也是,任誰看到自己父親那麼多果照都會少許的情緒波動,靜舒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可以。”
方靜舒簡直哭笑不得,她這不是還沒說話,對方怎麼就知道她要請假了。
她看了一眼關閉的大門,湊到葉涵曦的辦公桌前,身體稍稍往前傾,輕聲喚道,“涵曦?”
辦公的時候,對方都會喊自己老闆,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對方就會喊她名字。
這一條規定方靜舒一直都遵守的挺好,至少葉涵曦在公司的時候就從未聽到她喊過自己的名字,要論公司分明,方靜舒這點做得比她還要好。
“嗯?”葉涵曦感覺那細膩的聲音好像已經貼近自己的耳朵,以至於聽著這聲音,她耳朵根都紅了。突然,側臉上一柔軟輕輕掃過,葉涵曦手指輕顫了下,整個都僵了。
“涵曦,前幾日你去接雪球做的非常好,這是獎勵。”
葉涵曦腦袋轟的一下,身體內的所有熱源似乎都集中在一起,直衝大腦,以至於在趙小花進來時,她整個人都像是踩著棉花糖行走的人一樣,雲裡霧裡,有些飄忽。
然後下午,葉涵曦帶著一本畫本繼上次後第二次去接雪球。
雪球是被李老師領出來的,出來後她依舊朝著葉涵曦身後瞅了兩眼,沒看到媽媽,又瞅了瞅葉涵曦放在身側的畫本,徑直走過去拽了拽畫本。
葉涵曦一如既往的蹲下身來,讓小傢伙可以將畫本放在她膝蓋上看。
趙小花則撐著一把傘,伸長脖子去看,這次她學乖了,跟著小雪球的方向轉,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葉涵曦的第一幅畫,那是一副在辦公室內發生的畫。
畫面中兩個人都是側臉,在金燦燦陽光沐浴之下,兩人親吻的畫面也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似乎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趙小花和雪球兩人的表情謎之一般的神似,盯著那副畫目瞪口呆。
當事人葉涵曦卻又忍不住想起靜舒靠近自己,一擦而過的柔軟,那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臉頰上,唔,她今天回去還是別洗臉了。
“啪。”
雪球小手一巴掌拍在了畫本上,畫本險些被她給直接拍落,小臉緊繃起來面癱模樣和葉涵曦有的一拼,她那肥嘟嘟的小手就在畫本中葉涵曦的臉上戳,用力戳。
小傢伙這是看到她親媽媽不親她,吃醋了。
葉涵曦連忙安撫的在雪球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結果一點安撫的效果都沒有達到。
雪球手指戳戳戳,戳了好半響總算將葉涵曦討厭的臉給弄糊了,小心情才好些,沉著一張小臉,繼續翻看下面的畫本。畫本中有一隻禿鳥,和她們家那隻禿毛似乎長得一樣,都光禿禿的。
畫中的場景是她們家,小雪球記得家裡有一個大的魚缸,魚缸裡還有九條會游來游去的小魚兒。禿鳥從籠子裡飛了出來,正停在魚缸上逮魚吃。
“禿毛吃小魚。”
“雪球,我們回去救小魚兒。”
雪球二話不說,跟著葉涵曦撒腿就跑,小短腿跑起來還挺快,跑出去一段小距離就跑不動了,到最後還是葉涵曦抱回家的。
回到家中,早之前安排好了的葉總一開啟門,就聽到鸚鵡囔囔著,“禿了,禿了。”
雪球瞪大眼,就看著那似乎受打擊過深的禿毛衝破了籠子,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一會停留在餐桌上,一會又在她們面前耀武揚威,將家裡弄得亂七八糟,地面上的紙巾這裡一坨,那裡一坨,連帶著她吃飯用的小圍兜都被它丟進了魚缸,一半在魚缸中,一半還耷拉在外面。
跟著進屋的趙小花,二話不說,捲起衣袖追著那鸚鵡上躥下跳,好不容易才將鸚鵡給關進籠子裡。
“雪球。”
“靜舒回來會生氣!”
葉涵曦蹙眉,她沒料到將禿毛從籠子裡放出來後,破壞力如此驚人,就像是十二級的颱風席捲過一樣。
不知道鸚鵡肉好不好吃。
雪球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又重新被關在籠子裡的‘罪魁禍首’,禿毛還在籠子裡咋咋呼呼,再看看家裡一片狼藉,她隨後將小臉貼近玻璃看了看因驚恐已貼服在魚缸底下的小魚,大概是確定小魚沒事兒,她極無辜的抬起頭來,撓了撓腦袋上那幾根捲曲的呆毛,瞅了一眼沉著臉的葉涵曦,那雙靈動的眼還眨巴眨巴的瞅著對方,好似在說,這鍋我不背!
趙小花看著這一大一小靜靜對望,就無奈的想要收拾。
葉涵曦及時將她給打發走了。
“雪球,禿毛是不是你想要的?”
雪球眼皮子瞅著自己的拖鞋,就是不去看葉涵曦。
葉涵曦又道,“既然是禿毛惹得禍,你是不是該收拾收拾。”
雪球腦袋垂得更低一些,恨不能將自己兩隻腳丫子盯出了一朵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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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舒完全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盯著微信,發現並沒有類似於求助類的簡訊或者電話,稍稍放了心。
方煥然一直見她盯著手機看,“姐是在擔心雪球?怎麼不把她一道帶來,有人照顧嗎?姐,不是我說你,我們給你找的鐘點工有什麼不好,你怎麼就把人直接給辭退了呢,如果不是奶奶打電話詢問,都不知道她被辭退了。”
“雪球她比較依賴我,看到家裡多一個陌生人會不習慣,而且我覺得平日裡我也不在家,不需要特意僱一個人來做飯什麼的。”方靜舒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帶著而雪球,再苦再累看到小傢伙睡的像個小天使一樣,她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
真正辭退鐘點工的是葉涵曦,葉涵曦和雪球一樣,似乎對一個陌生人突然侵**佔了她們的生活空間很是不滿,二話不說就把人給辭退了,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當然,她也不放心一個陌生人來帶雪球,她已經怕了那些喪心病狂失去道德的保姆。
“那現在誰照顧雪球?”
“涵曦在照顧。”方靜舒想也不想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