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在顧臻的身後, 將她現在居住的屋子轉了個遍。
在蘇暖心裡,不願意稱這裡為顧臻的家,甚至不願意把自己現有的房子,叫做自己的家。
在她心裡,她們都只有一個家, 那就是當初heaven剛剛出道時, 公司為她們租下的那棟房子。
她們和謝靈一起在那裡住了五年。
原本以為會一直住下去,謝靈雖然早晚會和蕭士誠結婚搬走, 但顧臻和蘇暖是打算出錢買下那裡的。
只可惜,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想著這些,蘇暖突然有股衝動,想要回到那裡再看看,不知道它現如今是個什麼樣子,是空置在那裡, 還是……已經搬進了新的主人。
剛進門的蘇暖看著還挺興奮,但慢慢的,臉上卻滿是落寞。
顧臻站在她身前也沒有貿然詢問,只是等著她開口。
蘇暖看看眼前人關切的模樣,對自己的患得患失有些無語。
人都還在, 還管什麼房子,只要她在自己身邊,那還不是處處是家。
顧臻被她或惱或笑的樣子搞得雲裡霧中, 不過此時人家已經重新換上一副笑臉了,顧臻還能說什麼呢?
她只能問了一句:“你……要不要洗個澡。”
顧臻進到浴室給蘇暖送換衣服的時候,撇了她一眼。
真是不得不感慨,當年豆芽菜一樣的小姑娘,如今真是長大了。
她靠坐在自家的大浴缸裡,浴鹽產生的泡沫,讓顧臻看不到水中蘇暖筆直而修長的腿,但是兩團傲然聳立的玉峰卻是半隱半露,風光無限。
顧臻將一身睡衣放到一邊,人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坐在了浴缸旁邊,看著水裡閉目養神的美人。
那人聽見聲響微微睜開眼,目光看向她,也有著和自己一般的灼熱。
兩個號稱熟悉對方每一寸肌膚的人,如今怕是要重新認識一下了。
在顧臻眼中,蘇暖是顆豆芽菜,其實她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蘇暖對顧臻的身材一直以來的評價就是“勉強能夠分出正反面”。
但如今顧臻穿著一身性感火辣地低胸蕾絲睡衣,臉還是那張冷清禁慾的臉,除了掛上了淡淡的微笑,其他和平時沒有兩樣,別人看後估計望而卻步,但如果蓋上這張臉,那麼顧臻的身體足夠讓任何人血脈噴張,任何人。
蘇暖和顧臻兩個人互相看著,最後還是蘇暖更主動一些,手就那麼直接摸上了顧臻胸前那兩團。
顧臻也沒有閃躲,就大大方方任她動手動腳。
“手感真好,柔軟有彈性。”蘇暖感慨著。
她收回手,卻是又不老實地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最後有些得意地望向顧臻,“但是我也不差啊。”
顧臻完全不想理她,又不是幼稚園的小朋友比誰的蘋果大,誰的蘋果甜。
“洗好了就出來,天冷了,你不要著涼。”顧臻不為所動,直接說教了兩句,轉身要走人。
蘇暖恨她一副假正經的樣子,明明最先盯著那裡看的人就是她。
心裡想著,手上動作也不停,蘇暖直接捧了一把水,從後面灑了顧臻一身。
惡作劇結束後蘇暖還洋洋得意地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她的嗓音本就清甜,這一笑起來,簡直像是要蘇到骨子裡去了。
顧臻覺得再呆下去,自己怕是想要跟著下去一起泡一泡了,還是先閃人比較好。
顧臻離開後,蘇暖很快也從水中出來,換上了顧臻為她準備的睡衣後,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哪裡不對。
從顏色、到款式、再到睡衣質地統統都是蘇暖的偏好,穿著也很舒服,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也就是這份合適讓蘇暖覺得有些不太對。
她和顧臻從身材到身形可是不太相同的。
以前在一起時,她們也不是沒有穿過對方的衣服,但是看上去實在彆扭,這種行為也就漸漸銷聲匿跡。
蘇暖疑惑地自我打量著,走出了浴室。
顧臻看到她這副樣子,就明白她是在琢磨什麼。
“為什麼穿著這麼合身?”顧臻笑道,“別琢磨了,這就是買給你的。”
蘇暖一聽有些驚訝,眼睛睜得老圓,“什麼時候。”
“有兩個月吧。”
兩個月。
蘇暖在心裡一盤算,兩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大概是花旅第二站的時候。
“你,怎麼想起買這些。”蘇暖其實有些好奇顧臻的想法,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對方,但三年多太久了,久到蘇暖都以為她們之間沒有希望了,顧臻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買下這件衣服得呢。
“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我留著的那件你可能穿不合身了,想試試自己的眼力。”顧臻一邊洗著水果,一邊對蘇暖解釋,“說不準哪天,就有機會讓你試試呢。”
聽著顧臻所說的一切,蘇暖心裡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在兩個人的關係中,從來是顧臻更主動一點,但明明她是一個很安靜、挺冷清的人。
蘇暖走到顧臻身後,默默環住了她的腰。
正在洗水果的顧臻頓時一愣,屋子裡異常安靜,只有水“嘩啦啦”流淌的聲音。
兩個人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蘇暖打破僵局。
“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希望了,三年多了,最開始我一直在等你給我個解釋,可你始終沒有來,我等了又等,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我也想過要去找你,可那天我把所有絕情的話都說了,我實在是……”
蘇暖的聲音,顧臻再熟悉不過,此時她聽著對方說話時的斷續和顫抖,知道身後的人怕是淚水早就奪眶而出了。
顧臻輕輕關上了龍頭,幾個圓滾滾的蘋果還安靜地躺在水池裡。
她回身將蘇暖緊緊抱在懷中,片刻間她就感覺到了自己肩窩的溫熱,那大概是蘇暖的眼淚。
“我怕你早就恨透了我。”顧臻順著蘇暖的背,終於把這句話當著蘇暖的面說出了口。
如果不是有這種恐懼,如果早知道蘇暖其實一直再等著她先低頭,她早就去找她了。
哪怕開口請求對方不要離開都無所謂,比起蘇暖來說,面子、尊嚴又算什麼呢,可是曾經年輕的顧臻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她害怕,她畏懼,她怕蘇暖憎恨看向她的眼神。
“我現在也恨你。”蘇暖甕聲甕氣地說著,整個臉都埋在顧臻肩頭,讓她的聲音有些模糊。
不是誰得錯,也怪不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