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碎冰冷的假面,迎接真實的喜怒哀樂……’這簡直是千古難逢的奇蹟,冰山融化了!”
我正在思考最後沒有答出來的那道能量轉化率的問題。聽她這麼一說,滿腦子都是“冰山融化?這麼大的能量需求,要花多少噸柴油……”
我晃晃腦袋,想把自己遊離的思路甩出去。
“但她可能不瞭解,這是個私人展,需要瓦倫提娜的邀請。你最近還見她嗎?”
我猛地驚醒,發現安芸已經把我帶到超市開始買晚飯的食材了。
“見,週六見。不過她——哦她回信了。週六下午我去找她畫速寫。”
“還是當模特?”
我點點頭。安芸似乎詭異地笑了一笑。我選擇性地無視了她八卦的眼神。
“那你幫我問一下吧。最好能要到瓦倫提娜的親筆邀請函……”
安芸滿眼盛滿了崇拜的星星。
疲憊的工作和考試壓得人透不過氣,週末的約定成了唯一的希望之光。和她的相處,似乎成了我平淡日常中唯一的“非日常”,為數不多的興奮點。
週六,在被業界抖s壓榨了一週之後,我和她的約會終於來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巴黎的地鐵,罷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輕鬆向的
怎麼寫著寫著又苦大仇深了起來(並不
嗯。稍微解釋一下視角問題
全文都是以許歡亭為第一人稱
但敘述的時間點在所有事情都結束之後
所以
全文以一種回憶的口吻講自己和瑪德琳那的事
以旁觀者的口吻講安芸和瓦倫提娜的事(是不是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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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下的劇情走向的確是不好掌握啊
不能開上帝視角
也不能亂插入大段的旁白敘述
寫小說真不容易呢
第9章 妹系萌神瑪德琳那
常年沉迷工作和學習,我已然許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出遠門了,坐地鐵的那種。平時生活的圈子就那麼一畝三分地。上回去見瓦倫提娜她們,還是土豪安芸開車送我去的——這傢伙也不知怎麼和家裡溝通了一下,家裡就把車錢打來了。
還好只是經濟款,不然我鐵定眼紅得冒煙。
我走出地鐵站,等手機恢復了滿格的訊號。我給安芸打過去電話。
“嘟……嘟……”一直沒有迴音。我再打,那邊乾脆直接結束通話了。
什麼情況,不想要邀請函了?
我切換到交通app。果然,昨晚沒注意看,這場罷工要延續到今天晚上。
這時候安芸回了我一條微信,說自己正企圖釣一個“特別棒的姐姐”,說是明早聯絡。
明、明早……
雖說認識挺久了,但我們在某些方面還是相當不一樣的。就跟瑪德琳那和瓦倫提娜在交友方面的區別一樣。但我們還是成為了不錯的朋友——不如說,我一直都無意干涉她的選擇。
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平輩,我又有什麼立場指責她呢?
我給瑪德琳那發了一封簡訊,告訴她我因為罷工要晚到。兩分鐘後,我成功找到一個Velib站,刷開一輛腳踏車,朝著美術學校的方向飛速前進。
雖然按時到了,但騎車騎得一身汗。
瑪德琳那估計是看見了我的狼狽樣子,拿出手帕讓我自己擦擦。我好言謝絕了她,自己掏出時刻帶著的毛巾。
“你本來是要夜跑的?”瑪德琳那問我。她的筆都削好了,畫架也擺好了,現在頗有些無所事事。我脫了衣服正擦著汗。有了上次的經歷,我在她面前放鬆了一些。
“是,我常常跑步。有空的話,一週能跑上三四次。”
“挺棒的。我就沒什麼力氣……就搬畫架,還是從小被瓦倫提娜訓練,才勉強搬得動……”
我用餘光瞥到瑪德琳那那怨念的小眼神。
“我帶你鍛鍊唄,如果你樂意的話。”我脫口而出,“咱們住得也不遠,可以在盧森堡公園見面,再找場地——或者就在公園裡面跑。”
我三下五除二地擦乾淨了汗,把衣物像上次一樣小心地堆在了旁邊。正想擺出上回的姿勢,卻發現瑪德琳那還是趴在畫架上。
“可以嗎?”
她的綠眼睛盯著我。
“我又笨,又瘦弱,跑不了幾步就要歇半天。”
她似乎有點委屈,又有點害臊。
“真的可以嗎?”
我差點就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而在這種情況下,人的任何反應都會明顯地表露出來。我努力剋制了自己內心對於可愛的瑪德琳那的尖叫,用“我只是個兼職模特”反覆催眠著自己,拿出了我所有的“職業精神”,平靜地回答道:
“我只是希望畫我的人能站得久一點。”
瑪德琳那羞紅了臉。她上回自己站不住、休息了兩次——她們家的高腳椅前兩天壞了。
至於高腳椅為什麼會壞,可能和瓦倫提娜在蓬皮杜的椅子會壞,一樣吧。我努力剋制著自己邪惡的遐想。
“好,咱們下週可以約一次跑步。我開始畫了,你儘量不要動……”
瑪德琳那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她毛茸茸、亂蓬蓬的頭髮彷彿柔化了她身邊的光線。我的眼裡的她,周身都飄浮著粉紅色的泡泡,就好像她的眼睛,她的微笑。
那麼甜美。
我享受著仔細打量她的過程。雖然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美好的一幕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媽媽?”瑪德琳那接起來,看來是瓦倫提娜打來的,“我和許在一起,在學校畫人體,快畫完了。”
那邊不知道問了句什麼。
“對,上次的許。我邀請她當模特——安?她沒來……好,我晚飯後回家。一會見。”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安芸要的邀請函,我還沒有幫她問,
“瓦倫提娜說讓我自己在外面吃晚飯,等會一起嗎?”瑪德琳那掛掉電話,似乎漫不經心地一問。我的心一提,思緒隨著她那一縷飄在嘴邊的亞麻色捲髮晃盪、晃盪。
“好啊,我後面沒有安排……”
嗯……我要做什麼來著?算了不管了,先想想去哪裡吃吧。
幾公里外的安芸打了一個噴嚏。
“哦親愛的,溫度太低了嗎?”
短髮女子停下手上的活塞運動,小心地用乾淨的那隻手撫摸著安芸的臉頰。
安芸擺擺手:“哦不,我想不是因為這個——”
她抬起細瘦的腿,極佳的柔韌讓她毫不費力地把腳撐在床頭。一覽無餘的景象讓短髮的女子驟然心跳加速,她一個餓狼撲食,把臉埋在安芸的腿間。
“哦,弗朗索瓦絲……”
安芸和我說這段經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