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有自己,索性將逍遙摟緊,對著懷中的人柔聲說道:“你就是我的家。”
逍遙臉上不由一紅,向紹凌小聲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哄人開心了?”
“那你開心嗎?”紹凌問向懷中的人。
“開心。”逍遙蹭了蹭紹凌的胸口,不過又被紹凌按著一副老實坐著的模樣,逍遙還是笑著說道:“你說什麼我都開心。”
日往西沉,人往北行,遊歷的人們不知道要去哪裡,往下走去會遇見何人何物,都是未知,可能接受一杯他人施捨的酒水,亦可能施捨他人一杯羹飯,可只要心裡有著個落腳之地,便算是得了一世安寧。
而在這片大陸的另一頭,卻總有人的心裡沒那麼自在,無論是在符國都城之內的黑鳳將軍府,或是白衣水之上的玄刀門內,都有些許個人正愁著臉,這紹凌叛變之事其實可大可小,因為若往小的說,無非就是一個門徒叛逃,這種事情若捉住就是就地□□,如果沒捉住也就不了了之,可往大的說,叛逃的人是紹家的大小姐,玄刀宗主的接班人。
一個姑娘一瘸一拐的從玄刀的刑事房裡走出來,眾人只是遠遠看著不敢接近,那姑娘一路罵罵咧咧著,細來一看不是她人,正是塔琳娜,她倒不顧顏面的捂著屁股,嘴裡低聲罵著:“紹凌這死女人,船上差點沒給我打破相,這回來還害我被打破了屁股,你最後跑遠點,不然我非剁了你!”
“塔琳娜你有膽子放人走,就別在這裡瞎叨叨嘛。”最終還是有人上前撫住了她。
“呸!你個馬剌兒別亂說話,什麼是我放走人的,那是老孃我技不如人。”塔琳娜往馬刺腳上狠狠踩了一腳,這四周人還不少,這玄刀不是清靜之地,總是怕隔牆有耳。
“好好好!”馬刺兒放大了聲音:“誰讓對方是紹凌呢?莫說你一個塔琳娜,十個你都不是紹凌的對手!”
接著塔琳娜跟著又是一腳,這回踩的馬刺可是生痛生痛的,他反擊著狠狠的掐了掐塔琳娜的手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說!”
“那就別說!”
馬刺兒攙扶著塔琳娜,並沒有向她的臥房走去,而是有意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塔琳娜有些緊醒,知道可能馬刺兒找她有事,於是壓著聲音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馬剌兒向四處看了看,裝做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你快去找紹凌,黑鳳和咱們要一起捉拿她了。”
塔琳娜一驚,接著問道:“你是哪裡聽到這事的?上面準備怎麼處置?”
馬刺兒撫著塔琳娜在一處亭子裡歇下,看了看四處無人接著說道:“那日石宗主讓我去他跟前磨墨,正好遇到了姬宗主,二人就說起這事,姬少將軍也為這事捱了紹將軍的責罵,現在黑鳳那頭他作主要將紹凌拿下。”
“那種們這邊誰做主?”塔琳娜問道。
“還不知道,”馬刺兒搖搖頭:“這種事情十有*是月宗出面,所以你這不是要養傷不能接受任務,就此機會快去通知紹凌吧。”
塔琳娜摸摸自己開花了的翹臀,吃驚的看著馬剌兒說道:“你就忍心我這副樣子騎馬嗎?”
“哎!”馬刺兒說道:“這不是紹凌救了我的命嗎?日宗估計還有任務,只得委屈你了唄。”
若用救命之恩來說,塔琳娜確實也不願意紹凌涉險,不然當日也不會將她放下,不過塔琳娜又細想了下馬刺兒的話,倒是覺得哪裡沒對,於是又深問道:“石宗主以前叫你磨墨不?”
馬刺兒聽塔琳娜一說,想到沒想回答道:“沒有,這不是人家宗主想提拔我嗎?”
“呸!”塔琳娜唾棄道:“放著那麼多日宗高手不提拔,提拔你做什麼?”見馬刺兒也無法答話,塔琳娜接著說道:“這叫你過去估計就是讓你知道關於紹凌這個訊息吧。”
“那是石宗主想救紹凌?”馬刺兒擾著頭問道。
“哪是石宗主,怕這是姬宗主的意思吧。”塔琳娜繼續說道:“否則宗主之間的密談,會讓你在一邊待著,你傻啊?”
馬刺兒經塔琳娜這一麼說,倒也是恍然大悟,接著但又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推斷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塔琳娜自信答道:“你就等著看吧,不出兩日,接到追捕紹凌任務的一定不是月宗弟子,應該就是日宗,而且如果我沒猜錯,這日宗弟子裡一定有你、我與柏松三人。”
“可為何偏是我們?”
塔琳娜往馬剌兒頭上輕拍一下:“你用腳趾想想呀!紹凌連個朋友都沒有,只有我們與她最親,姬宗主將紹凌視如已出,怎麼可能會讓她被捉回來,這事只有咱們能辦。”
馬刺兒經塔琳娜這麼一分析,覺得是有些道理,姬月英為人死板,對犯錯的門徒下手頗狠,可是這次塔琳娜僅捱了二十杖,而對紹凌的錯誤每次都縱容,不見一點懲罰。
馬刺兒不經的點點頭,這才將塔琳娜撫起往她的臥房送去。
第80章 救人
越是北行,越見天寒,在這符地天氣本就比中原惡劣,加之這已是深秋,雖然抬頭能見太陽極大,可是走到山陰或樹蔭之下,依然能感受到寒風刺骨,走到一處山坳間,寒風肆起,逍遙不禁哆嗦一下,便被紹凌緊摟進了懷裡,只奈何了阿涼一人孤苦,只能拉緊自己的衣服。
三人越是向前,空氣的溫度便更是冷上幾分,加上行走的路線均為上行,無論人或馬在這種空氣稀薄的地方總還是行進的有些吃力。
逍遙往巴郎山遠望,那巨山依然離自己很遠,而附近的山頭上,竟然也能見有雪堆積,逍遙輕唉了口氣,只怪這此生之艱辛,嘆息之間卻發現嘴前竟然有陣陣白霧,出於本能的她將雙手放在嘴邊用熱氣吹了起來,接著又拿著紹凌的手,此時一直握著韁繩的紹凌,也是兩手極冰,逍遙將紹凌的雙手分別夾在兩邊腋下,不許她出來。
“我無妨的。”紹凌自然也不忍逍遙伸手去馭馬,執意想把手拿出。
“可我不忍。”逍遙道,兩眼看向紹凌:“你皆為女子,為何我只許你寵我,不可我寵你?”
紹凌垂目看著逍遙,此話雖是有理的,但自己畢竟是習武之身,而對方做慣了大小姐,雖說是一個身子,但力氣還是多有不同的,不過紹凌這次也不急著抽手回去,量著逍遙堅持不了一會,只是有這份心思,總是不可辜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