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在這裡自取其辱。
最終,第十鞭的鞭生響起,而它卻落在紹凌身邊的地上,謝霽安一臉仁慈:“今天就到這裡。我還不想讓你的噩夢那麼早結束。”
逍遙早已心痛的無法動彈,但那些衛兵哪容她如此放肆,她被強行拉回了人群,烏恩這次和阿涼一起把她抓的緊緊的,兩個刑臺邊計程車兵將紹凌掛了回去,她身上的血從她的背上一直流到了腳尖,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虛弱。
謝霽安走下刑臺,他走到瑤人們的面前,扎雲的衣著相比其他瑤人更為繁瑣,年紀又最長,謝霽安當然知道手下的百夫長扣押了瑤人族長的事:“瑤人的頭人?”
這個魔鬼的手段,扎雲已有所見識,他不敢多語,只是點頭。
“很好。”謝霽安說:“我們的規矩你今天看到了,現在你和你的族人應該學著遵守它。從今天起,瑤人派兩百個男丁過來幫忙。”
“幫....忙...?”扎雲怯生問道。
“對”謝霽安微微點頭:“熔爐的柴火不夠,”他又往外向那片參天打出指了指:“你們過來就去劈柴吧。”
“你..你是讓我們去伐木!”扎雲變得有些激動,扎吉忙著過來為父親順氣。
那些都是上百年的樹啊,那些樹子對瑤人來說就是家,現在把樹子砍了跟拋下家園有什麼區別。
“你有意見?”謝霽安挑眉。
“我們瑤人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扎雲哆嗦著手指:“那會遭天譴的。”扎云為了鏡湖的事,已經來來往往著武備司十餘次,每次都是無功而返,現在竟然要他的族人們與這些魔鬼一起讓這鏡湖變得破敗不堪,他又有何面目去面對自己的祖先和同胞。
“你!你們都會遭天譴的!”扎雲將著一年來所有的憤怒脫口而出,這也讓在場的瑤人們驚於這個軟弱族長突然來的勇氣。
“哼!天譴,我從不相信。”謝霽安提起扎雲的領口,將他的臉送到自己跟前,扎吉立刻衝了上去,但也被四周計程車兵拉了回來。
“在鏡湖,我就是天!”
謝霽安從一個士兵腰間抽出一把軍刀,狠狠的朝扎雲胸口。
“你....”
在扎吉和阿涼震驚下,扎雲轟然倒立,那是一個為了部族反覆奔波的族長,那個因為軟弱被人有所輕視的族長,終於為了守護部族的傳統和榮譽,獻上了自己的生命。
第42章 復仇
隨著謝霽安放開手中的刀,扎雲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而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阿涼只覺腦中陷入一片轟鳴之中,平日那個溫柔的父親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窒息的感覺堵在胸口,那千言萬語化作一道悲憤的怒吼。
扎吉掙扎著向父親跑去,還沒有來得急觸碰那他的軀體又被周邊計程車兵按倒在地,他的腳用踩著泥用力往前蹬進,身上的壓下來的重量卻讓他寸步難行,而在他的身後阿布和那些同逍遙一道而來的瑤人們也被士兵用力禁錮著,而對他們來說,那個平日裡待人和善頗有些軟弱的族長,其實從來都不乏他們的尊重。
那被紹凌牽住的逍遙的心,終於也在此刻被拉了出來,她看著那倒地的扎雲,那哭成一片的瑤人,發狂的扎吉和癱軟在地的阿涼,再往回看去,紹凌一身是血的掛在十字架。逍遙再見紹凌時,已經歷過了一次崩潰,這樣場面如同再一次的打擊。
烏恩看著身邊呼吸急促的逍遙,連這個五十歲的漢子都覺得如此的場面過於壓抑,他拉了拉逍遙的衣袖:“東家”
逍遙搖搖頭,有些事不是閉上眼就可以當做不發生的,只要她尚能有一絲努力,便絕然不可選擇逃避或是放棄。逍遙轉過身子,仰頭望向跟前的紹凌,昏迷不醒的紹凌深深埋著頭,像一株快要凋零的玫瑰,逍遙緊緊的拽起了拳頭。
“大人。”
謝霽安驚訝的看著那個遙人少女,他沒有想到那一群慌亂的瑤人中還有人畢恭畢敬的呼他一聲大人,而這聲音更是穩重有力。
“說。”
逍遙正了正身,前謝霽雨跟前邁上一步眼神中是她也不知道哪裡聚集的勇氣,面對著那個冷酷到似乎沒有情感的男人,逍遙平靜說道:“我們已知大人手段,還請大人放我們回去。”
謝霽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逍遙,用鞭子抬起她的頭,那五官精緻,面板細嫩與瑤人的長相大有不同,他端詳著說道:“你是誰?”
“符西商人,古逍遙。”
辛國帝都古氏雖已經在天平繁衍四世,衣食住行全是被中原同化,可是逍遙那雙眼睛分明就是符人女子才有的濃眉大眼,而中原女子多不拋頭露面,更莫說行商這種下等勾當。
“古?”謝霽安思索了一下:“符國古氏?”
符國古氏是浮山以西最大的家庭之一,尊貴程度僅次於符國王室,所經營之事均是國商,符國兵器匹馬,生鐵青銅只是要過銀面的東西都由符西古氏一手操辦,雖無兵權在手,可是話語權從來不亞於符國三公,而顯赫程度比帝都古氏過之而無不及,而在符國跑商之人十之有五出自古家。
“回大人,正是。”逍遙畢恭畢敬的答道。
謝霽安收回放在逍遙下巴上的鞭子,輕蔑的問道:“既是商人,來此做何?”
“有商人的地方便有利益,我自是為了利益而來。”逍遙也不準備賣關子,她現在處於弱勢,唯有全盤告知才能顯示出她現在低劣和臣服的地位:“久聞這裡飛鼠肉極為鮮美,我本是與扎雲族長相約購買千斤鼠肉,風乾後帶回符國,今日本想接回族長便開始做這營生,可是“逍遙指了指扎雲的屍體:“族長已死,我自需要與他兒子扎吉小兄弟再立契約。”
看著逍遙面不改色的撒謊,烏恩也是驚歎於商人的血液源遠流長。
“那我放不放瑤人與你何干?”謝霽安又詭異的笑了笑:“我要是不放你,你又能怎麼樣?”
逍遙不禁嚥了口唾沫,但還是馬上回復了臉上的鎮定:“大人一定會放了我的。”直視著謝霽安,
逍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因為我能將瑤人們一個不落的送到武備司。”
謝霽安看著逍遙,一個乖巧年少的女孩子竟然準備以自己一人之安危送人瑤人的姓命,就在方才還與瑤人們一臉親密之色,真可謂是商人重義輕別離,於是對逍遙更起了一陣輕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