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已見到了號稱獨一無二的雄螽羽。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詢琪也不問所以,先把這喜頭安在常宰頭上。
看著舞袖而來的詢琪,常宰心裡本來也高興,也跟著調侃道:“我是娶妻了還是納妾了。詢先生如此祝賀。”
詢琪向前施禮,繼續說:“娶妻納妾之事常有,大人今日叫我來說的事,怕不常有吧。”
常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詢琪坐下,笑道:“昨日我已送了名帖去了弦陽居,今日一早那異族女子便回了信兒了。”又從袖口拿出一個把件:“還贈我以這個。“
詢琪定眼一看,是一個核桃把件,本想著也是尋常東西,可是想到常宰專門提及,於是便又定眼一看,原來那核桃上的的花紋自然形成了龍紋,倒也是個奇物:“小人眼拙,此物是?”
“龍雲核桃。”常宰把核桃放在桌面上,指了指:“上次進京面聖,厚義侯的胞弟便有此物,稀罕的很啊。”
“好事啊,大人。”詢琪接過核桃也細細觀賞,接著說道:“這出手饋贈的都是京城的奇物,看來對方還不乏寶貝,這日回信,對方如何說法?”
“正是這事找先生來商量。”常宰指了指背後的螽羽:“那女子說他們族裡未婚的女子不能進別人家,讓我帶著我螽羽與她在西山頂上的奎狼觀一敘。說這有神明在天作證,她見我不失名節。”
詢琪一聽,便知常宰找他商量何事,因為這多數人都知道,符西不識禮教,都不在意名節,而現在弦陽居的女子如此在意,常宰行事多疑便怕是對方有鬼,不過詢琪自視為常宰手下第一門客,見多識廣,便微笑自通道:“大人便有所不知了,符西雖然部落眾多,但是主要還是分為三個大的族群,以赤那為首的遊牧民族,以囁呷為主的農耕民族,還有以回乞為首的行商民族,赤那和囁呷不識禮教,女子自然奔放,而回乞因為信仰不同,所以對女子又有所要求,那女子想必便是回乞人了。”
聽了詢琪的意見,常宰又看了看桌上的龍雲核桃,心裡倒是又安生了一分。
烏恩回了弦陽居,從進門到上樓一路上無論自己招來的鏢師或是那店裡的小二,都對他尊敬有佳,不過在烏恩看來,他情願把那些東西變成白花花的銀子放自己兜裡,都比那無所謂的尊敬來的實在。
不過上了樓,烏恩只覺得氣氛有些怪,怪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只見那逍遙正站在紹凌面前,專心致志的給她整理著衣衫,紹凌此時已換成了那日相遇時的黑衣,她埋著頭認真看著逍遙對自己的“伺候”,從表情上她享受的很自然。
“東家?”烏恩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心想是不是逍遙中了魔。
聽到呼喚的逍遙馬上回了一個標誌性的爽朗笑臉:“大叔回來了呀。”
看來逍遙還沒有丟了魂,烏恩點點頭:“誒,回來了。”又往樓下方向指了指:“東家要的東西也拿回來了,趕那麼急,馬都要跑暈了。”
“你就知道心痛你的馬。”逍遙又轉身繼續抬起紹凌的手,在袖口上幫她繫上釦子。
烏恩倒是想起了為什麼會覺得奇怪,這在符西男子出門放牧前,家裡的女人都像這樣伺候著更衣,只是烏恩來中原太久,對這些習俗有些模糊。
“東家這是?”烏恩問道。
“給紹凌穿衣服啊。”逍遙答得自然,說罷又去系另一隻袖口,一邊還不忘嘀咕著:“這玄刀門的衣服設計真是精巧,能放好多暗器,介面又結實....“
烏恩恍然大悟,一定是逍遙的好奇病又範了,抬頭看了看紹凌,她倒是樂在其中的嘴上安排著紹凌弄這弄那。
“紹凌在備衣了,可是那縣守入甕了?”
“正是。”紹凌回答,還不忘挪動一下身子,方便逍遙繫鞋帶。今日玄刀門信使如期送來了新的戰衣,逍遙看著新奇想自己穿來試試,不過被紹凌一雙冷眼給拒絕了,可是又抗不逍遙的死纏爛打,最後同意教逍遙怎麼穿衣,便才有這烏恩看到的這一幕。
“那工具在馬車上,換好衣服可去試試?”烏恩說。
“不試了。”紹凌站在銅鏡前,滿意的看了看逍遙整理的衣衫:“明日,只能成功。”
那西山離縣城不遠僅僅五六里路,山雖不低,但是山勢平衡,植被稀鬆,而那奎狼觀雖然是廟宇,可是修行之人不多,只是說是一清靜之地,而今日又被縣守給包了山,便更無人上山了。
山下兩隊人馬在山門匯聚,一邊為首的自然是縣守常宰一眾,不過今日常宰雖然自己一身輕裝上陣,穿得僅如同一般文人,可是背後帶了一個營的縣兵,縣兵的兵種從槍兵到弓兵都有,看來也是做好了成全的防備。而另一邊逍遙那一隊人與之相比可是畫風突變,那十輛華貴的馬車齊條條的排在山下,體形彪悍的護衛挺著胸膛筆直站著,而逍遙一身珠光寶氣,儼然一副土豪裝扮,只是臉上帶著的面紗還算給她添了些低調氣息。
常宰微微打量了逍遙,確實如傳聞所說,是個金光閃閃的女子,從頭頂到腳尖無例外的告訴所有人一個統一的資訊:我很有錢。
“姑娘有禮。”常宰雖是縣守,可是傳聞說到對方是部族公主,雖非國邦,可是也應該是一方貴族,常宰自然也以禮相待。
“大人有禮。”逍遙把手放在肩上,那是紹凌教她的異族的禮儀。
“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常宰問道,同時不忘偷偷瞄向逍遙身後僕從手裡的錦盒。
逍遙欠欠身,柔聲道:“我是塔塔部的巴扎黑公主,大人稱我巴扎黑便好。”
常宰中心並不願多費時間,見那逍遙儀態非凡,便更是放心了,現在一心只想早日見識那傳說中的雄螽之羽,於是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單刀直入:“時間不早了,這上山下山也得兩個時辰,還請巴扎黑公主早日滿足常某的鑑寶之請。”
逍遙輕笑兩聲,其實她心中也很著急,她的奪螽計劃每一步都不能出差子,這時間更要卡的死死的,不過現在還是先要按步就搬:“鑑寶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說,那是風雅之事,便不帶俗人。”
“公主的意思是?”
“你我二人足矣。”
常宰一愣,逍遙的意思便是兩個登山,不帶隨從,本來心中起疑,不過又想到這西山僅一條出路,而山下全是自己的兵卒,山上已被清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