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回來。”說罷烏恩便一溜煙的出門了。
逍遙摸著心口直髮痛,一旁的紹凌靜靜的遞了杯茶過去。
受傷對於江湖兒女來說是常事,紹凌給自己配的藥自然也是百試不爽,雖然缺了幾味好藥,可是腹上的傷明顯停止了流血,她又用葵草塞進箭傷中,雖然這種痛感常常會有,可是並不代表它不會痛,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她幾乎暈厥,可是咬著牙總是挺過來了。
清潔完傷口,她躺在了床上,並不像隔壁的逍遙,床褥的溫暖似乎對她沒那麼重要。紹凌的時間並不多,她心裡盤算算如今用藥持續三日這樣的治療傷口差不多可以恢復七成,再用兩日時間趕回陽河那拿回螽羽還是有可能的。
紹凌閉眼,可是耳朵卻聆聽著,遠遠的似乎有一隊人馬的腳步聲傳來.......
第10章 一戲一牽手
逍遙昨日睡了一晚馬車,今日又坐了一天馬車,這背貼到了床上,自然是一下進入了夢鄉。逍遙心思單純,一心只想看看萬里河山,這夢裡自然少不了天地廣闊,逍遙自覺得自己眼前萬馬奔騰,蹄聲震天,自己跟著馬背後狂奔,只覺得自己逍遙到極。繼續跟著馬奔跑著,卻覺得馬蹄聲來越嘈雜,突然發現前方的馬背上臥著一隻青蛇,這蛇直直的往逍遙臉上撲去,逍遙只覺得臉上一陣巨痛,便從夢中醒來。
正在她想著為什麼夢中被咬,醒來也會覺得痛時,卻發現那隻‘青竹蛇’正站在她的榻邊。
“這大半夜的你.....“
還沒等逍遙把話說完,紹凌便用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在床上,逍遙不懂功夫又沒見過這陣仗,連想到今日的通緝令心裡只覺得自己馬上要死了,這扭動起來大有殺豬之執,而紹凌身上的傷還沒好,哪經的起她這樣折騰,於是狠狠說道:“安靜點。”
逍遙不能說話,只能用力點頭表示服從。紹凌鬆開手,示意逍遙走到門邊,用手指了指門外,逍遙側耳往外聽,外面聲音嘈雜,隱約聽到什麼人販子、拐賣等詞,接著烏恩的聲音也加入了進去,伴隨著些許吵鬧聲,逍遙正用力聽個清楚,可是卻又被女子從門邊拉開,女子讓她帶好衣服,自己推開窗戶,按著刀四處張望著窗外。
對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逍遙被驚的一臉懵呆,只見女子站在窗外,用她無法反駁的口吻扔下了一個走字,此時逍遙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走字像是著了魔,自己沒辦法去抗拒在這種情況下女子突如其來的命令,於是沒做考慮也跟著跳出了窗外。
“你被發現了?”逍遙看著腳下,生生離地面有丈半高的,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問道,這平白無故來找上來的人,難免想到跟女子有關。
而紹凌並不理會逍遙,沒有確定結果前她需要先觀其變,習慣了飛簷走壁的紹凌與逍遙有著強烈的反差,她單手抓住房外的木樑,弓腰繼續往四周張望,耳朵時不時的靠著牆體傾聽。
“你可千萬別殺人呀。”逍遙看女子一手還提著彎刀,擔心她一時衝動,不由的補腦出一副殺人屠村的魔頭形象:“他們都是老百姓,實在不行你就自己跑。若我和烏恩被捉了,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逍遙心裡有譜,厚義侯的女兒莫說一個縣守,便是九卿大員也得賣她三分面子。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走那麼快。”逍遙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吞了口唾沫說道:“我...我腳老哆嗦。”
紹凌回頭,看自己已與逍遙拉開了一段距離,雖然在她看來這一尺長的屋簷是足夠讓逍遙行走的,可是卻擋不住逍遙狼狽的模樣,屋內的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紹凌微微皺眉,此時看來不能放任這個傻子發呆了,於是退回逍遙面前,將刀收入鞘中向逍遙伸出空出的手掌。
面對女子突然的好意,逍遙當然不會拒絕,相比固定的牆體,逍遙此刻似乎更願意相信這位強力的女子。她努力保持著平衡,放開勇氣將手向女子的方向伸去,似乎還是太緊張,只是輕輕的觸碰到指尖,可是就在指尖交錯的一瞬,紹凌重心向前一把捉住逍遙的手,逍遙心裡的石頭一下放在了地上,也就在那一瞬逍遙被一把拉到女子懷前。
紹凌擔心逍遙又在屋簷上緊張的亂動,便讓逍遙又靠在牆體邊站著,自己則站在她外側兩手捉住牆體的樑柱把她護在跟前,逍遙的鼻子正正對著女子的脖子,雖然前日為女子擦身把應不應該看的都看了,但也如此近距離的觸碰還是第一次,感受著額頭上女子傳來的鼻息和她環繞著的保護,有了安全感的逍遙心頭還有點興奮,畢竟是世家小姐什麼時候經歷過被人追上屋簷這種事,竟然忍不住的摸了摸女子的頸間,還不忘記感嘆一句:“你這蛇脖子還真長。”
脖子這樣的死穴是刺客的禁忌,紹凌一把捉起逍遙放肆的手按在牆上,她把臉杵在逍遙面前認認真真的說了她無認識幾天中最長的一句話:“如果你想死,就再動我試試?
逍遙看著真是變了臉的女子,只好訕訕一笑,老實的低頭不語,不過心裡卻想著這真還是打蛇打七寸啊,可是把這青竹蛇給打火了。
今日紹凌本想著儘快休息,這樣也能加快傷口的回覆,可是一躺下便聽到樓下的吵雜的人群聲往這客棧越來越近,不過憑紹凌的推斷這來勢洶洶的一群人應該不是捉拿她的縣兵,因為從金竹至陽河快馬加鞭也得一整天的時間,這才幾個時辰又無人看到自己。就在她準備起身檢視的時候,卻瞄到了今日樓下的老頭子拿了一把菜刀守到烏恩門口,這才有了她去找逍遙的這一出。所以不出意外現在樓下來的那批人找不到自己和逍遙那應該都聚集到烏恩房間裡的。
看逍遙剛才一下還有開玩笑的精神,紹凌也不再像剛才那樣護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狀況,紹凌牽著逍遙的手慢慢往烏恩房間的方向移動,而屋內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逍遙凌給逍遙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便把頭靠在了牆邊,逍遙也會著樣子豎起耳朵去聽。
“各位鄉親,我就是一個馬伕,到底哪裡像人販子。”這是烏恩的聲音。
“那你就說說今日那漂亮丫頭跟你們是什麼關係?”這個聲音又老又緩,看來是樓下的老頭子:“而且現在那丫頭又在哪?你口中那個東家又在哪?”
老頭子說完後,那房間又七嘴八舌的聲音此起彼伏。
“你可知我陽河縣有宵禁的傳統。”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說話了,房間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