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伶不是個不認真的人，考試剛剛開始，她不應該用這麼寶貴的時間來閒話才對。除非真的很超越底線的訊息，才會讓她這樣。

“什麼呀？”宋央低聲迴應她。

“我發到你手機上了。你點進去看。”劉伶吞了吞口水。

宋央想了一想，從兜裡掏出手機來，在課桌下方悄悄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緊，一看，頭皮發緊。

是一個流言。

兩天前開始發酵的。彼時她還在家休息。

流言的內容是關於她和藍毛。據發帖人稱，藍毛轉學到振華來，為的就是看上了宋央，而藍毛透過高超的把妹手段，已經把二班的班長征服了，現在她們正在甜蜜同居中…其中有不少跟貼都在說同樣的四個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隊形頗整齊。穿插著一些對宋央的八卦和上官瑾的後續討論。

“說同居你有證據嗎露珠？高中生哪裡會搞這些啊，你們鬼扯呢吧？”總算有個清醒的。

但是這層的回覆，卻看得宋央心拔涼：“她們班的人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

這貼的熱度不輸前段時間藍毛的那個個人八卦貼，雙雙飄紅在首頁。

劉伶看同桌雙肩微微發抖，靠過來咳嗽一聲，“這裡的原來如此，有兩種，有一些是喜歡你的人說的，還有一些，是喜歡藍毛的。”意思是不必生氣，都是些黑化粉絲。黑你是因為喜歡你。否則誰有空理你。

宋央勉力鎮定了一下，不打算和同桌討論這個。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這兩個四字成語的可怕之處，人這一生，或多或少都有機會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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