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提刀造反那一天起,張金稱已經忘記了“怕”字怎麼寫,可今天,他卻覺得心裡非常恐慌。他不想去面對那個傳說中的大隋第一勇將,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武藝不如,而是出於一種難言的愧疚。如果雙方一碰面,也許立刻能戳穿彼此的原來身份。他張大當家不在乎於別人面前被打回原型,卻不願面對此人那純淨如水的目光。
記憶中,那道目光充滿了人世間的純真,充滿了溫暖,充滿了對同類的關心。這些都是張金稱早已拋下的東西。在提起刀的那一瞬間,他燒了房子,毀了地裡的莊稼,趕走了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他已經把自己和過去一刀割裂。包括兩個兒子都是後來認的,而不是他自己的親生。
而敵將的目光必然如利箭,再結實的鎧甲也難以防備。張金稱突然很後悔自己不該貪圖南宮城的糧草而前來冒險,如果事先把官軍首領和無敵勇將的姓名聯絡起來的話,他肯定會考慮考慮自己是否還繼續北進。可他麾下的斥候是個糊塗蟲,只告訴了有一夥來自汾陽的邊軍進駐博陵,卻沒打聽清楚這支邊軍的主帥姓李名旭!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他必須帶隊主動迎戰,用麾下僅有的兩千騎兵纏住敵軍。然後再命令所有步卒伺機押上,利用自己一方人數的優勢與敵軍展開混戰。如果這兩步安排都得手的話,今天大夥還有機會脫身。如果任由對方一刻不停地射下去,麾下弟兄們捱不過半柱香時間便面臨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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