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要早點回去。”他突然說,宋年奇怪,“是家裡面的事情嗎?”
“恩,你……”
“我跟他們一起回去就好了,你吃午飯嗎?”
“吃過就走。”他看眼手錶,宋年點頭,校長正好也要去做飯,宋年過去幫忙,寧弈礬在那心不在焉炒茶葉,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年抽空掏出手機看熱搜,沒有寧家的訊息,應該是寧弈礬得到的最新訊息。
吃飯的時候,他吃的快,宋年不好問他是什麼事情,只能替他收拾了東西,送他走。
宋年看著他上車,他看著她欲言又止,宋年笑了下,他上去了。
看著車子離開,宋年蹙眉,被太陽照得眼暈,只是晃了一下神就沒再看到車了。
她嘆了口氣。
寧弈礬不在,就只有她一個做綜藝了,書虞看她似乎不高興,以為是擔心寧弈礬,上前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過幾天就拍下一期了。”
宋年笑了下,沒說話。
下午走的時候,宋年發現自己把茶葉也塞給寧弈礬了,自己又不好意思找人多要,拿著東西邊走了。
車子離開,宋年看著外面倒退的景色。
到了海城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還小雨,書虞說要送她,她沒讓,借了把傘,給周子期打電話,沒打通。
她有些奇怪,看著外面的小雨,抿了抿唇,心跳奇快,點開手機,開始看熱搜。
立馬就推送了最熱訊息。
“……寧氏董事長在下午五點時分去世,寧家悉數到場,寧家大兒子涉嫌違法交易被當場帶走,後事由寧弈礬一手操辦。”
宋年一愣,瞪大眼睛看著影片裡,穿著黑色喪服抱著遺像走過所有媒體的人,滿臉落寞和悲痛。
宋年心口一緊,她上前打車,猶豫了下,報了家裡的地址。
半夜雨下大了,宋年洗完頭出來,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狂風暴雨,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連幾天,寧弈礬沒訊息,周子期也不聯絡她,宋年的唯一訊息渠道就是熱搜實時了。
節目組也說因為寧弈礬家裡有事,辭演一期。
宋年一直在家,安靜看劇本,除了徐徐過來看來,跟與世隔絕一般。
一個星期過去,寧父下葬,寧家大哥確認涉嫌違法,已經被拘留了,寧家一下子像是樹倒猢猻散,雖然是像,但卻一直撐著,寧弈礬重新回去工作,但是沒有接管全部的公司,給了其他董事暫理。
宋年看著手機,想著現在寧弈礬應該有時間,要不要打個電話關懷一下。
結果自己還沒有打,寧弈礬突然打過來了。
她以為這幾天最先打電話過來的是周子期,結果是他。
她連忙接了起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他語氣平淡,“後天我們拍最後一期。”
“好。”宋年如鯁在喉,聽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宋年看了眼後天的時間,翻出之前的離婚證,對了下時間。
是寧弈礬的生日,她笑了下,幸好覺得眼熟多看了眼。
她覺得寧弈礬雖然恨家裡人,但還是會有些難過的,到時候最後一期給他過個生日也好,以後就再無瓜葛了。
周子期遲遲沒給她打電話,問徐徐,徐徐也是一臉不解,說是在公司沒怎麼看到過他。
後天,節目組過來接她,她換了套衣服,寧弈礬身上還帶著喪,她不好穿的太隆重,也穿了件黑色襯衫黑色牛仔褲。
寧弈礬選的地方是海邊的餐廳,宋年坐在二樓露天的位置,她看著外面的海,海城的海永遠都好看。
她正恍惚的時候,一轉頭就看到寧弈礬一身黑走了過來,他似乎簡短了頭髮,兩側的碎髮整齊了些,短了些,臉上也乾淨,只是憔悴。
他看了她一眼,很快挪開了視線。
“點菜了嗎?”他語氣生硬,宋年張嘴,正打算說話,他徑直開口,“我點吧。”
宋年抿唇沒再說話了,他指了一頁,“都要。”
服務員下去了,宋年立馬問他:“你還好吧?”
“很好。”他喝了口水,宋年看著他,覺得奇怪,他從剛才進來,就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她了。
他一直在小口抿水喝,宋年找不到話,叫來了服務員,服務生走了過來,“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你們這有微波爐加熱嗎?”宋年有些不好意思。
服務員愣了下,她笑了起來,從帆布包裡拿出個飯盒,“你幫我把這個加熱下。”
服務員接過紅色的草莓飯盒,開啟一看,很想告訴她自己店裡也有紅燒肉,最後忍住了,答應了帶了下去。
寧弈礬看著飯盒,目光轉了轉。
宋年笑了起來,“你說你想吃紅燒肉的,我就照著你說的要求做了一份,還挺難的,加檸檬汁要適量,我上一份就特別酸,你一會嚐嚐看。”
寧弈礬放下杯子,盯著杯沿發呆。
宋年又繼續道:“你今天生日都沒有準備個蛋糕嗎?”
“你有點話多了。”他突然冷冷開口,宋年一愣,有些奇怪看他,她看向節目組,節目組也是一臉懵逼。
宋年不再說話了,飯菜上來,埋頭吃飯。
飯盒被服務生放在桌邊,寧弈礬看都不看,專心吃自己的,宋年胃口不好,慢吞吞吃著飯菜。
手機響了,宋年拿起來一看,正打算接,對面男人突然開口:“周子期吧。”
宋年一愣,寧弈礬終於正眼看她了,“別接,我最好勸你。”
“你什麼意思?”宋年放下筷子,“寧弈礬你現在跟我鬧什麼脾氣?”
“我沒必要跟你鬧脾氣。”他笑了起來,“周子期還不錯,有個靠譜的媽,自己也還行,虧我還以為對你勢在必得,原來你早就勾搭上他了。”
宋年放下手機,目光盯著他,“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一邊跟我卿卿我我,一邊跟周子期籤合約。”
“跟你是拍綜藝,是工作,跟他籤合同,也是工作。”宋年氣得胸口起伏,“你別無理取鬧。”
“那你不知道我跟周子期的關係嗎?”寧弈礬突然爆發,節目組一看情勢不對,立馬關了攝像頭,眾人出去了。
宋年氣笑了,“是你們公司處處跟我作對,你不是沒有想過我的處境吧?我爸媽現在就是個空殼子,巴不得吸我的血,我不工作就只能餓死,你們寧氏我不敢惹,我還不能躲?”
“周子期是我的仇人,當年那麼多孩子,他跟大哥關係最好,我能活著回來全是因為他們,我媽死了沒有葬身的地方,他們說要去喂鯊魚,是我打敗了他們所有人讓我們骨灰入海,我才能回來的,十年前我贏了他,十年後在你這我輸的一塌塗地。”
寧弈礬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