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最不喜歡廢話,從小就在都市長大,知道死的永遠是廢話多的。
當下便衝了上去。
手上青筋暴起,拳頭所向之處,盡是火花帶閃電。
爆天拳!
林哲用盡全力,紅色的拳頭砸了過去。
砰!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但冷躍已經退了數步,林哲砸了個空。
“去死。”冷躍冷眼叫道,因為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導致他已經滿身大汗。
但這並不影響他接下來的動作。
只見冷躍大手一揮,數個符咒撒了出來,將林哲團團圍住。
殺陣符咒!
林哲臉色微變,不過想來也正常,一個堂堂的玄天門長老之孫,身上帶著幾張符咒不足為奇。
不過林哲也不敢大意,冷眼看殺陣是否有破綻。
冷躍見此,咬牙向前,步步逼近。
“今日,我要踩碎你的骨頭,焚燒你的肉身!”
冷躍忍著劇痛,大聲喝到,“破!”
符咒升起,數頁符咒分散四周,擺出陣法,符咒之間,連線起無數殺線。
彩色光芒從符咒中泛出,皆是肅殺之氣。
林哲冷眼看著殺陣,自己置在其中,無法動彈,無數殺線緩緩靠近,若是碰上很可能直接灰飛煙滅。
不知道陣法之間是否可以抵抗。
林哲冷靜下來,將天眼老者身上搜到的數頁符陣一併扔出去。
完了,沒有符咒咒語。
林哲驚出一身冷汗。
符咒是咒鍊師親手所制,以自身法術給予效果,因此也需要咒鍊師的咒語方可動用。
而林哲那裡知道天眼老者的咒語是什麼。
符咒扔出的一瞬間,冷躍連忙後退,對於符咒,他自然知道一些,看符咒上的紋路複雜,定是高階咒鍊師所制。
冷躍以為符咒會立即使用,後退數步,一個娘蹌,竟是摔倒在地。
片刻之後,這些符咒竟是從半空落下,似乎一片樹葉,一張廢紙一般,毫無作用。
“哈哈!”見此場景,冷躍爬了起來,面目猙獰笑道,“我以為是何等高階符咒,竟都是廢紙。”
“破!”
冷躍大喝一聲,啟動殺陣。
符咒轉動起來,而殺線隨之變幻莫測,快速動搖起來,逼近林哲。
林哲臉色蒼白,如此殺陣,恐怕三品戰王都要就此隕落。
殺線逼近,林哲只覺得渾身疼痛,殺線還未完全將近,自身就已經快崩潰了。
難道要就此隕落嗎?
我不甘心!
林哲滿臉絕望。
嗡嗡!
林哲突然感覺身後的紅色長刀發出陣陣聲響。
那是從天眼老人掠奪到的長刀。
莫非長刀有破陣之法!
林哲不再猶豫,死馬當活馬醫,當下趕緊拔出紅色長刀。
好強大的刀意!
林哲只覺得長刀身上似乎有生命一般,林哲並未催動,長刀身上自己燃燒出紅色火焰來。
怎麼會這麼熱!
林哲只覺得自己快拿不住長刀了,距離太近,竟是感覺這團火焰要將自己融化掉。
似乎聽到林哲的話一般,長刀火焰漸漸小了起來。
刀上火焰縱橫,但因為火焰變小的緣故,林哲雖然覺得熱,但也承受得住。
大手一揮,刀上火焰揮之而出,竟是燒斷了殺線!
林哲見此,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當下揮刀一躍而上,準備將此殺陣全數毀掉。
“那是什麼刀,如此強橫,竟是將符咒殺陣直接燒燬。”冷躍喃喃道,竟是忘了動彈,這一幕將他徹底看呆了。
那可是四品強者的咒鍊師製成的符咒殺陣,威力驚人,為何被他如此簡單化解。
冷躍臉上終於出現了恐慌之色。
林哲震傷他右臂,他沒有害怕,殺掉青年,他也依舊淡定,可自己的符咒殺陣被毀,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臉上終於浮現驚恐之色。
那是他最後的殺招,竟是被一個武者強行破解。
不,是直接毀掉,他的實力得多強橫。
冷躍害怕了,極力向後跑,只要回到玄天門,他依舊是天之驕子,長老之孫,沒有人敢殺他。
冷躍感覺到,如果林哲破陣而出,自己一定會被殺掉的。
冷躍已經忘記了,他是窺道巔峰的強者,竟然會害怕一個武者二級殺掉自己。
砰!
數片符咒燃燒殆盡,陣法之力散盡,林哲一躍而出,舉起長刀,衝向冷躍。
冷躍已經驚恐到需要爬著才能回到玄天門,但他似乎忘記了,爬著是爬不到的。
“別殺我,我是冷長老之孫。”冷躍驚恐萬分,幾乎跪地求饒。
林哲居高臨下,冷哼一聲,年齡如此小,心腸卻如此歹毒,若是留著豈會有他安寧之日。
林哲不再多言,手中長刀順勢劈下,滿天火焰劃過,冷躍竟是直接灰飛煙滅,化為塵埃。
林哲滿意地看了看長刀,這柄長刀簡直就是神器,可破殺陣,可讓一個窺道巔峰之人灰飛煙滅,刀的自身得多強悍。
“他竟然將冷躍殺了。”觀戰眾人惶恐,沒想到林哲如此殺伐果斷。
“雖然解氣,但他危矣,跟玄天門這麼大的幫派作對,殺的還是長老之孫,恐怕跑到天涯海角都要被玄天門追殺。”
“是啊,自身實力雖然強悍,但也僅僅武者境界罷了,雖然有如此強橫的長刀,但那裡可以跟玄天門相提。”
林哲沒有理會眾人,他當然知道玄天門的強大,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隨便出動一個長老弟子,自己恐怕都有生命危險。
此地不宜久留。
林哲奔了出去。
眾人自然不敢與之敵對,紛紛讓路。
而此時,玄天門內一處大殿,一個滿頭蒼白的老者臉上一陣異色,他能感覺到他繪製的符咒被盡數毀去。
老者正是冷躍的祖父,冷龍昌。
冷龍昌眉頭一皺,那符咒可是給自己孫子保命用的,莫不是遇到危險想來不會使用,難道遇到了什麼大敵。
不好,定有緣故,自己符咒被毀,必定是一個比自身還要強大的敵人,冷躍定是遇到危險了。
冷龍昌急忙走出大殿,飛身前往玄天門外殿。
而此時,外殿已經被砸了一個個大坑,眾外門弟子也全數散去,生怕惹上麻煩。
冷龍昌飛至此地,只見一個斷臂青年躺在地上呻吟著。
“你怎會如此,躍兒呢?”冷龍昌冷色道,他自然認識冷躍身旁的隨從,皺眉道。
“公子,公子已經死了!”斷臂青年奄奄一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