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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颳過,孟恩面對著滿臉笑意的師陽,生生打了個寒戰:“你這是甚麼意思?”
“沒甚麼,就是想起來一些舊事罷了。”師陽的笑掛在臉上,像一張搖搖欲墜的面具,他拍了拍身上直裰的下襬,“還有啊,我聽說,這位餘家的世子爺頗肖其父,容貌性情皆是。”
“你是說,若是我們輸了,餘靖寧會屠錦州城。”孟恩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師陽依舊坐在原地,挑了挑眉毛:“我可甚麼都沒說。”
“再說了。”師陽將兩腿伸開,輕輕揉了揉左腿,這死他在戍衛錦州時落下的傷,現在還沒好利索,“我可是投降的貳臣,左右不是人,自身還尚且難保呢。”
孟恩受夠了他這種說話留一半、甚麼都要含含糊糊地只露個頭的說話方式,一把將馬刀抽出來架在師陽的脖子上:“有屁就放!含一半吐一半的,又不是反芻。”
刀刃壓在他頸上,壓出一條細細的血絲來,而那孟恩彷彿不知道疼似的,甚至還往前去了兩分:“我大衡的將領自幼便拜在聖人門下,都是讀聖賢書長大的——都知道‘殺降’有違天和。將軍是聰明人,也該知曉該怎麼做。”
師陽的手蜷在寬大的袖中,微微有些顫抖,而他手裡捏著兩枚印。
一枚廣寧左屯衛,一枚廣寧中屯衛……
夜色深沉,黑壓壓地黏在城牆上,濃稠得甩不脫。那一團黑在牆上越塗越重,終於凝成了一個黑色的小點兒——那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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