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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了。

她讓雲屏先回去,獨自在別苑中漫無目的的亂轉,等到回神時,人已經站在了鬱蘭陵所居的臨芳院。

大概是心有所思,以致冥冥中自有牽引。

鬱蘭茵想到進去之後要低三下四的求人,不自覺的就有些恥辱,可一想到母親如今可能受的苦楚,心底的那點兒恥辱瞬時便煙消雲散,她掐著手心,走到守門的小廝面前,低聲道:“我是國公夫人的姊妹,今日特來拜見國公夫人,可否為我通報一聲”?

兩個小廝相互看了看,眼中皆是不情願。

下人之間的訊息傳的極快,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將蘇碗在宴席上做的好事播散出去,大家明面上不敢議論,私底下都稱她為“蛇蠍毒婦”。

對於她的女兒,兩人態度自然寬容不起來,“我們夫人今日沒空,鬱小姐請回吧”!

鬱蘭茵見兩人不願意為她通傳,索性豁出去了,她沉了一口氣,而後大聲朝著院內叫喊,“還請國公夫人見我一面,還請國公夫人見我一面……”。

臨芳院不大,再加上鬱蘭茵的動靜本就不小,正在花廳用飯的鬱蘭陵自然而然就聽到了她的叫喊。

小口喝著玉碗中的蓮子羹,鬱蘭陵心中並未生出什麼反感,相反,她很期待門外之人接下來的動作。

可千萬不能讓她失望啊!

畢竟在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鬱府可是送了她好大一份禮,若不是對自己夠狠,也許她現在已經在百姓的謾罵中,成了過街老鼠。

一同用飯的謝元折倒是面露擔憂,他停下筷子道:“夫人且放寬心,我去讓人把外面處理一下”。

“不用,一會兒待我們用完飯了,將人請進來就好,畢竟是我的家事,總不能時時推脫了去”,鬱蘭陵漫不經心的調著羹,神色間是他從未見過的漠然。

謝元折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相比於在山上的嬌妍清靈,此時她身上的豔冷便格外明顯,他並不會寬慰別人,索性拾起筷子,夾了塊茶餅到她盤子裡,“夫人多吃一些,不必為了一些無足輕重的人傷神”。

鬱蘭陵看著盤子中突兀的茶餅,抬起筷子戳了戳,而後凝眸看向他道:“伯晏用的可是公筷”?

這是什麼意思?

嫌棄他嗎?

謝元折先入為主的想道,他看著自己夾過茶餅的筷子,一時無言:“……”。

見鬱蘭陵還等著自己的答覆,憋悶的道:“是私筷,夫人若是嫌棄,自可棄之”。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發現鬱蘭陵用一種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不知道又錯在哪裡的謝元折:“……”。

鬱蘭陵義正言辭的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百姓種地種的那麼辛苦,你隨口就棄之,怪不得人家都說朱門酒肉臭”。

謝元折有口難辯,解釋的話語透著蒼白無力:“我不是那個意思”。

鬱蘭陵被他逗得香靨凝了笑意,猶比四月枝頭的灼灼桃花,盡是薰風吹亂紅,她知道方才謝元折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寬慰自己,也願意接受他的好意。

一份赤誠的心意,總是該被善待的。

鬱蘭陵將茶餅分成小塊,小口小口的吃完了,半點兒沒有浪費。

謝元折想阻止,又開不了口,只覺得那隻為鬱蘭陵夾了茶餅的手格外不自在。

私筷上還沾著自己的口涎,不知有沒有沾上茶餅。

謝元折低頭吃著自己的飯,腦海中深沉的想道……

第七十章

待用過茶湯漱口,鬱蘭陵方才叫人把鬱蘭茵請進來。

她看向穩坐原地的人,道:“我姐姐就要過來了,伯晏可要先離開”?

謝元折不是很想離開,更不放心鬱蘭陵跟鬱蘭茵單獨相處,可他尚在孝期,而鬱蘭茵待字閨中,兩人都需避嫌。

走在泛著涼意的青石板上,謝元折越想越不安,在他眼裡,鬱蘭陵就是個被父親繼妻迫害無力反抗的小可憐,若不是嫁到了國公府,不知要被磋磨成什麼樣子。

他的嘴角抿起,腳下步子越走越慢,而後在小廝詫異的目光下,又折了回去。

為了不叫鬱蘭陵發現,還特意跑到了一牆之外的偏廳。

花廳內。

鬱蘭茵見了人,直直跪下,“拜見定國公夫人”。

因著在院外沒有間歇的叫喊,往日裡似黃鶯出谷的聲音這時候聽來卻是沙啞的難以入耳。

鬱蘭陵端坐主位,許是剛用完飯的緣故,面色瞧起來格外紅潤,“我們姊妹之間何需如此大禮,姐姐快些起身吧”!

鬱蘭茵搖了搖頭,“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我來此只有一事相求”。

鬱蘭陵抬手撐住額角,殷紅的瑪瑙順著小臂滑落,襯得她皓腕如雪,似是有些累了,便也不再故作端莊,而是將身子半倚在側,更添倦慵之態,“姐姐要過來便過來,要求人也不過一句話,怎的要在院外吵嚷不休,平白的叫人看了笑話”。

鬱蘭茵默了默,沒說是因為外面那些奴才攔著自己,才有了那番作為,“是蘭茵錯了,還請夫人勿怪”。

鬱蘭陵:“你是我姐姐,我怎會怪你”?

跪在地上的鬱蘭茵直起身子,目光殷切的看向主位之人,“那妹妹能否一併饒了我母親,她如今已經悔悟,再也不會做出不當之事”。

偏廳的謝元折聽到這裡,亦是十分緊張,生怕鬱蘭陵被別人的一兩句話打動,到頭來反而害了自己。

倚著交椅的鬱蘭陵並未回答,而是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姐姐看我可像是聖人”?

鬱蘭茵看著上首坐姿散漫的女子,怔愣著搖了搖頭。

鬱蘭陵撫著腰上宮絛,惋惜道:“那姐姐怎會如此天真,覺得我有一副慈悲心腸”?

明明是一雙風情無限的翦水秋瞳,此時卻又透著十足的冷冽,粼粼波光下是泛著涼意的清寒。

鬱蘭茵被她的幾句話釘在原地,“可是……可是你能當上定國公夫人,過得如此風光無限、榮華盡享,不是全靠我母親當初的決定嗎”?

鬱蘭陵啜了口銀葉潤嗓,語氣柔緩的不帶半點怨責,“是啊,夫君大婚當日便油盡燈枯,若不是我心灰意冷之下想要追隨而去,說不得等待我的是什麼結局,這可不是遂了你母親的願”?

“我聽佛家講求果報,一飲一啄之間,前因後果明晰可辨,你若真是愛重你母親,不若到寺廟中親自為她點一盞長明燈,盼她來世安好”。

“姐姐覺得妹妹說的可有道理”?

鬱蘭茵看著她幽冷的雙眸,寒意頓生,她跪在地上的雙腿霎時失了支撐,跌倒在地,“那怎麼能一樣呢?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不過來了”。

一滴一滴的淚水從指縫間露出,濺落在地面上,“我不要尊嚴,忍著恥辱來求你,你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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