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又加了個籌碼:“雖說車馬勞頓,可路上光陰也不好荒廢了,你我同車,我也能多教你一些。”
這倒是真的。
甄停雲果是心動了,但還是有些猶豫。
元晦肚裡很有些歪理,說起來也都是理直氣壯:“明年六月便是女學入學考,你原就基礎差,還這樣磨磨蹭蹭,瞻前顧後的,如何能夠考的是女學?世上學問一道,只有真用了心,入了痴,方才能夠有成。人家鄭板橋練字成痴,便是無案無紙,都能於閒暇時在自己腿上寫字,一時入痴,甚至寫到妻子腿上,最後方有所成,自創六分半書。你呢?”
甄停雲當即下定決心,點點頭:“先生教訓的是,是我拘泥了。”
甄停雲一想,也覺是這麼個理兒:她這學問未成,不過是半吊子而已,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男女七歲不同席”。
說完了馬車這事,甄停雲方才取出自己才買來的竹簫。她將竹簫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給元晦:“還請先生賜教。”
元晦倒是沒拒絕,伸手接了那支竹簫來,先用帕子擦了擦,然後再當著甄停雲的面兒吹了一曲。
他人生得好,一雙手修長有力,如同玉琢而成的藝術品。當他用手握住竹簫遞到薄唇邊上時,那支竹簫都因此增色不少,就連那粗糙的製材似乎都成了古樸自然,風流內蘊。
甄停雲不由也跟著斂神,認真聽他吹奏。
不一時,蕭聲揚起。
初時,或許是因著病後氣力不足,又或是竹簫質量不好,樂聲稍有凝滯,但很快便流暢起來,如同溪流越過雪白的溪石,隨著溪水躍動,越發的清脆悅耳,悠揚動聽。就連臨窗樹上被驚動鳥雀都重又安靜起來,撲簌簌的落在枝頭,像是在安靜聆聽這一曲人間少有的天籟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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