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五這天,又輪到任弘休沐,天才矇矇亮,他便起了一大早,卻發現前幾日從武功來到長安,做自己“門大夫”的遊齧鐵早已穿戴一身勁裝,仍披著那件祖傳的熊貓皮裘,腰間掛著環首刀,獵弓背在背後,精神抖擻地在門口等候了。
“齧鐵,你什麼時辰就起了?”
遊齧鐵撓了撓頭:“雞鳴時吧?君侯,這是我作為門大夫第一次在你身邊護扈,昨夜有些難以入眠。”
遊齧鐵的父親是任安在武功做亭長時的屬下,他家每年都去給任安祭掃,任弘做了列侯,有近十個家吏名額,還能收數十家兵。
任弘能信任的家吏來源無非有二,一是敦煌的舊識袍澤,如呂多黍、呂廣粟、張千人等,尤其是張千人,一直心心念念想回長安,可惜距離太遠一時半會到不了。
二是武功的任安故交子弟,因為不瞭解那些人脾性,一開始也不敢使勁收,只先邀約遊齧鐵一人來京兆。
遊齧鐵過去十多年一直在家做獵戶,有些武藝,為人倒也有武功鄉下人的質樸,任弘想到一事。
“齧鐵,你還沒取字吧?”
遊齧鐵有些不好意思:“窮鄉僻壤之人,哪有什麼字。”
任弘拊掌:“我為你取一個吧。”
遊齧鐵自是欣然應諾,卻聽任弘道:“當日我在未央宮前殿,與天子剖符封侯時,奏的是周朝的大雅《韓弈》,那首詩是這麼唸的。”
“韓樂韓土,川澤訏訏,魴鱮甫甫,麀鹿噳噳。有熊有羆,有貓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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