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任意門過來的景春晝秋禾兩鬼逮個正著。
或許拿賬本的人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將整間屋子裡的神像全部敲碎只是他們也沒想到,這夾層之下的還有漏網之魚。
這反而助了秋禾他們一臂之力。
“如果我知道是誰拿的賬本,我要給他送小錦旗!”秋禾敲了敲門板,滿臉笑容。
景春晝無奈地敲了敲她的腦袋,說:“對方是敵是友都還不知道,你就要給別人送小錦旗?”
秋禾眨巴眨巴眼睛,抿著嘴笑。
景春晝彎下身,正準備撿起那張畫像時,卻在他指尖即將碰到時,那紙張突然自燃起來,紅色的火焰燎到了他的手指。
而那張紙也在火光之中化為了灰燼。
“沒事吧?”秋禾拉過景春晝的手看,碰到火的地方已經黑了一塊,她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然後放在嘴前吹了吹。
景春晝指尖不自在地動了動,卻任由她的動作。
鬼不能碰明火,但景春晝只是被燎到一下,其實沒事,只要他想,很快就能把那點點傷給消了。
只是看著她碰著自己的手,眉頭輕皺,櫻色的唇微微張開衝著那還在冒煙的傷口吹氣,臉上寫滿了心疼,嘴上還柔柔地說著:“呼呼就不疼了哦。”他突然就不想那麼做了。
“嗯!”景春晝抿起嘴,聲音還怪委屈的,“你再吹吹。”
在一旁圍觀的常先:“……”
被餵狗糧的同時,常先低頭看了一眼那一撮灰黑色的紙灰,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有點奇怪。
……
“草!這特麼都幾次了!”江飛看著再一次坍塌的手腳架,幾個吊著繩子的工人緩緩下落,他舉著自己打著石膏的手,忍不住罵出了聲。
他們本來打算今夜連夜幹活,爭取在7月10日前完成封頂,但是萬萬沒想到,僅僅四個小時,手腳架塌了三次,根本找不出理由來。
江飛是第一次手腳架坍塌的時侯上去的,雖說工地上總是說“做好安全防護措施”,但有時候為了效率又總會忽視這個事情。
他第一次上去的時候就沒有吊上安全繩,手腳架坍塌的時候,他的心中一片冰涼,只覺得自己還沒活夠,女朋友都還沒有找到,怎麼就會要死了呢?
還好他運氣不錯,被一根鐵棍直接砸進了房子裡面,撿回了一條命,但是手也摔骨折了。
之後他們又重新搭好了手腳架,因為有他這個前車之鑑,上去的工人都記得吊上安全繩了,之後手腳架塌了,也沒有出現像他那樣的情況。
工頭是個中年男人,坐在土堆上抽著煙,煙霧遮蓋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他啞著嗓子問:“東西都買回來了嗎?”
一旁的工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紙錢香燭,另一個人手中拿著水果茶葉,還有幾道菜,說道:“我們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的。”
工頭說:“……先把東西燒了,如果還不行,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扎著羊角辮、靠在奶奶懷裡昏昏欲睡的郭曉,意味不明。
“爹!我出去買一包煙!”看著頻頻坍塌的手腳架,江飛心裡也是煩躁不安。
何以解憂,唯有抽菸。
他朝著他老爸喊了一聲,扶著自己的尾巴骨蹣跚地朝著工地外面走去。
工地外面有個臨時搭建的小賣部,老闆是一個穿著乾淨整潔的瘸腿小老頭,總是坐在門前的大石頭上逗弄著自己養的蜈蚣。
江飛過去的時候,小老頭正坐在一堆碎磚之上,前面有一堆火,他將一張紙給扔了進去。
小老頭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穿著長風衣,身材曼妙,黑髮如瀑。
江飛盯著那個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只是有點可惜,那女人臉上還帶著一個口罩,看不清她的臉長什麼模樣。
“老闆,要一包……”那女人正弓著腰和老頭講話,聽到聲音便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雙泛著水的黑眸看的江飛心猿意馬,剛想說出口的紅塔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莊園”。
老頭點點頭,衝著那女人說道:“鳳,去拿包莊園。”
那女人點點頭,朝著後面的小賣部走去。
江飛撈了撈包突然想起來,自從拿了郭崇賠償金那事情發生後,他老爸就嚴格限制他花錢的數量,現在他身上就二十塊錢,壓根買不起莊園。
而且不知道這老頭是什麼人,就連大光公司的鐘先生都對他異常恭敬,工頭都不讓他們賒欠老頭的錢。
還好那女人去而復返,對著老頭說:“吳先生,莊園沒有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沙啞,但是卻有著別樣的魅力。
老頭衝著江飛說:“莊園沒有了,你看看要點其他什麼的。”
江飛跟著那女人來到了小賣部,他站在煙櫃面前看著裡面的煙,隨口問道:“美女,你和吳老頭什麼關係啊?以前都沒見過你。”
帶著口罩的女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飛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說著,突然見眼角一瞥,他看到了小賣部的角落裡面,堆著一堆碎片,其中還有半個石頭雕刻出來的神像腦袋。
“你在看什麼?”女人腳步一動,站在江飛的面前,阻擋了他的視線。
江飛撓撓頭,笑嘻嘻地說:“沒啥,給我拿包軟雲唄。”
女人點點頭,從櫃檯裡面拿出一包煙遞給他,江飛接過煙,還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帶著手套啊?這天氣也不熱啊。”
女人定定地看著他,淡淡道:“你的話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科二!!!過了!!!!激動!
第116章 116
“什、什麼?”
女人淡淡地說道:“話多的孩子不招人喜歡,還可能會死。”
江飛哽住了,回去的路上都沒敢再說話。
直到看到吳老頭,江飛把錢拿給他,還嬉皮笑臉的,那女人看見他在,默默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離他們十多米的小賣部門口。
江飛拿出煙來,遞了一根給吳老頭,眼睛卻一直看著那女人,他問道:“吳老頭,那女孩子叫什麼呀?”
吳老頭擺擺手,沒接他的煙,江飛也不介意,直接就把煙扛在自己的耳朵上。
“叫來鳳,咋?你喜歡。”
江飛笑嘻嘻地說:“漂亮姑娘誰不喜歡呀。”
吳老頭搖搖頭,說道:“這個姑娘你可不能喜歡。”
江飛說:“怎麼?有人了?”
吳老頭瞥了他一眼,說道:“人家姑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這一聽就是個藉口,吳老頭壓根不想搭理這傢伙,沒想到江飛是個臉皮厚的。
他直接拍拍胸膛,說道:“我也可以幫她做事啊!”
吳老頭哼了一聲,說道:“人姑娘在醫院裡當護士,你替她幫人扎針?”
沒想到江飛一聽,更是喜笑顏開,“護士好啊!護士會照顧人!”
“呸!”吳老頭啐了他一口,說道:“你找人姑娘就是為了讓人家照顧你?滾滾滾!別來我面前晃!”
“哎呀別呀!”江飛就賴在吳老頭身邊了,非要吳老頭把那個女人的聯絡方式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