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太深的。
劉文軒暴走過的幾次都是因為喬佳莉,對於警察連殺他的嫌疑人都沒定下來這件事情反而不是很在意。
劉文軒說:“我不知道。”
鬼並非全知全能的,他們也不能夠做到讀心,甚至有時候還會被人所欺騙,只是有時仗著做鬼的特質能瞭解到更多的資訊而已。
至於其他的方面,甚至比做人的限制還要多。
當人,是被這個社會、人情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限制,而做鬼,本身就是對人的限制。
秋禾先大膽假設一波,捅劉文軒和捅小黃毛的人是一個,或者是一批人,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劉文軒是因為有車有房,加上有個倒黴的女朋友,那對於小黃毛,他們又是圖的什麼呢?
秋禾百思不得其解,劉文軒也只能提供出幾個資訊,那人是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面的,還是從二樓臥室的陽臺進來的,身材高大,帶著帽子和口罩,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資訊了。
而小黃毛還沒有醒,要知道更多的資訊就只能從小黃毛嘴裡撬了。
秋禾覺得這事情簡直多的令人頭禿,她還有許多方面的事情要去查,而小黃毛這邊又離不開人,她並不認識小黃毛的親人或是朋友,又不可能真的就把小黃毛扔醫院裡面不管,權衡之下,秋禾還是選擇留下來。
有的事情或許失去了一時的線索,但總能追蹤到其他的線索,但是人要是真的出事了,可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門神並不驚訝於秋禾的選擇,這個理性而冷靜的女孩,其實心裡是無比的善良。
不然她的身上也不會環繞著如此多的功德金光了。
劉文軒是不打算回他那有點邪性的房子裡面了,他乾脆就去小黃毛的出租屋附近去守喬佳莉和光明中介的人了。
而門神則是準備回去一趟,去拿點東西,查一些資料,順便給景老爺子彙報一下最近的行蹤。
這要是放他還活著那會,彙報行蹤這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可有的東西,偏偏要等失去之後他才能理解,不過還好,結果還不是最壞。
他們一家四口人,依舊在一個房子裡面團圓了。
臨走前,門神交代道:“如果你遇上什麼事情了,對著我的寄體喊我,我會馬上回來的。”
秋禾點點頭,門神又再三交代,什麼醫院裡面有的鬼很厲害,停屍房不要隨便去,遇到靈魂要離體的人走遠一點各種。
愣是從白天說到太陽下山,越說越精神,哪有白天那焉癟癟的樣子。
秋禾第一次發現門神兄這鬼竟然這麼囉嗦,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門神兄,你死的時候幾歲?”
門神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她想表達的意思,有點惱羞成怒:“我年輕著呢!”
“那到底多少歲?”
“死的時候二十七。”門神說,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永遠二十七歲!”
秋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這樣挺好,等兩年之後我就可以叫你門神弟了。”
她死的時候,也僅僅只有二十六歲。
門神狠狠地揉了她的腦袋一把,“那現在就乖乖叫哥!”
秋禾咧嘴一笑,“門神哥!”
門神反而有種被噎住的感覺,他擺了擺手,背過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的背後秋禾說道:“門神兄,路上注意安全。”
“行了,知道了。”門神的語氣好似有點不耐煩,可是嘴角卻高高提起。
他保持著這個笑容一直走到了醫院門口,對著透明的玻璃上映出來的人影,他惱怒地對著自己的影子說:“你笑屁啊笑!”
可是就是忍不住,門神一巴掌放在自己的臉上,“別笑了,景春晝,你到底笑啥啊?”
他忽略心裡那一絲顫動,這只不過是因為他太久沒有聽到別人對他說,“路上注意安全”這一句話而已,一時聽到,反應不過來而已。
“臥槽!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玻璃裡面多出了個什麼東西!”兩個年輕靚麗的女孩碰巧走到玻璃門面前,其中個子較矮的女孩驚呼。
高個子的女生比較淡定地問:“又犯病了?”
矮個子女孩子撓了撓頭,說道:“沒啊,我感覺我現在還是比較清醒的。”
龍明市第三人民醫院雖然是一家綜合性醫院,但是這家醫院卻以精神科最為出名。
門神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他老爸提問。
“老爺子,三十五歲算老嗎?”他死的時候二十七歲,已經死了八年,算下來正是三十五歲。
景老爺子依舊坐在他的老位子上,手裡拿著一個菸斗,嘴巴一動吐出白煙,“老,怎麼不老,都快成老臘肉了。”
景春晝頓時備受打擊,身上莫名浮現一層黑霧。
景老爺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娃是怎麼了?
好在門神兄還是記得他回來的正事的,要查資料,順便同景老爺子說一下盛世景苑的事情和出租房的事情。
這次他查的資料不是非得過龍明市的公安系統,就直接回到了他生前住的那個房間,這房間太久沒人住了,裡面的擺設還和曾經一樣,卻好像失去了自己的風格一樣。
門神兄在臺式電腦面前坐下,這臺電腦還是他年輕的時候自己配的,放在那個時候算的上是配置頂尖了,只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帶起秋禾說的那個“絕地求生”的遊戲了。
他先登上了北省某高校的官網,開始查詢起了秋禾的名字,為了避免秋禾實際上記錯了自己的名字,他還專門把每個人的照片都調出來看了一眼。
幸好這個學校把他們的照片也都傳了上去。
他在三年前的博士生錄取名單那裡找到了秋禾的名字,點開照片一看,確實是秋禾本人。
二十三歲的秋禾,與現在的模樣相差無幾,她的證件照十分嚴肅,穿著黑色的小西裝,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嘴角微微抿起,看上去很是認真,頭髮一絲不苟地攬起來,紮成一個丸子頭在腦後。
門神兄心想,二十三歲讀博士,那秋禾原來讀書的年紀挺小的,要不就是跳級,這兩者無論是哪一個,都說明她起碼是一個會學習的人。
往下一看,她的導師是一個名叫仲雪的人,研究的主要方面是會計學科中的審計方面,景春晝又點開她的詳細介紹,發現仲雪這個人很厲害,甚至為華夏國一開始的審計方面的制度制定都出過力。
“你說是誰?”景老爺子在門神兄身後站了很久,聽到這個名字手上的菸斗動了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仲雪。”門神兄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問道:“認識?”
景老爺子說:“北省青年學院的那個?”
門神回答道:“是。”
“她是我一個老戰友的媳婦,好多年前喝酒的時候,見過一面。”景老爺子吐了一個菸圈,話語中有些懷念之感。
景老爺子死的時候四十九歲,那時候他那老戰友還約著他,等退休之後一起去旅遊,只可惜生死無常。
門神的手指在滑鼠上點了點,繼續問道:“您那老戰友難道就是你說的老班長?後面轉業去到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