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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好一會兒之後，冷風還在吹，天空仍舊是灰濛濛的。

見厲湛言的黑髮被雪染白，溼漉漉的，身上也沒有穿多厚的衣服，念昔挽住他的胳膊，“回去吧。”

厲湛言還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看，遲疑了兩秒說：“要不要把你媽媽葬到江城的墓園去？那兒的環境好很多。讓她在這裡，感覺太委屈她了。”

那可是他的丈母孃，怎麼可以待在這種地方？

念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媽媽的笑容那麼溫柔美麗。

她垂下睫毛，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媽媽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之前她想尋死的時候，跟我說過，如果她死了，就把她葬在山上，讓她跟野花野草待在一起。這兒，比墓園更廣闊自由呢。”

念昔轉過頭，能夠俯瞰整個縣城，遠遠的還能看到江城，被雲霧繚繞著，景色很美。

媽媽喜歡這個地方。

然而，念昔突然想到什麼，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等等！

陸澤野之前跟她說過，有人來挖過媽媽的墳墓，想要找到外公留下的那本菜譜！

念昔的心一顫，連忙放開厲湛言的手，蹲下身去，仔細地檢視著媽媽墓碑周圍的泥土。

現在下著雪，風又大，看不出有鬆動過的痕跡。

見她神色變得緊張起來，臉色也有些蒼白，厲湛言立即問：“怎麼了？”

念昔轉頭看向他，“厲湛言，你剛才說，把我媽媽改葬到墓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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