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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湛言有些怔忪，喉頭滾動了下，“哭什麼？”

念昔抬起通紅的眸子瞪他，“還不是被你氣的！”

“我氣你？”厲湛言覺得可笑，“呵，到底是誰氣誰？”

念昔偏過臉不說話了，緊咬著唇，一直隱忍著的眼淚，突然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厲湛言的心突然亂了，或許是……她哭得太難看？

他轉身從車裡拿出一個紙巾盒，從裡面拿了幾張紙遞給她，“別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起來的樣子很醜？”

念昔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醜又怎麼樣？沒讓你看，滾啊！”

她兇起來，厲湛言反倒是神奇的沒了脾氣，哼了一聲，“我偏不滾，你能拿我怎麼樣？”

“……”

這個無賴，混蛋！

討厭死了！

念昔轉過身想走，卻又被他拉了回來。

她正要罵他，他忽然捏住她的臉，用紙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淚，動作有些生硬笨拙。

“嘖，葉念昔，恐怕你不知道自己哭起來有多醜。還是別亂跑，以免醜到別人。”

厲湛言毒舌地說著，手上的動作卻變輕。

眼神裡，也浮上了一絲他自己也沒察覺的情愫。

念昔氣得又想打他，劈手把紙巾奪過來，“那你還不滾，就不怕我醜到你嗎？”

她聲音哽咽沙啞，眼眶紅紅的，就像只可憐的小白兔。

可是，眼神還是那麼的倔強，還兇巴巴的。

厲湛言的心口一堵，卻佯裝隨意地說：“又不是第一天見你，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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