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這麼小小的一塊地方，聚集了小吃攤最大的幾種使用者：學生、談戀愛的、下班惦記著整一口的礦工。實在是擺攤的最佳場所。

現在城管大隊還八字沒有一撇，東北風氣保守，擺攤是叫人看不起的行當，小廣場這麼天時地利人和的地方，也只有幾個老頭老太太賣賣爆米花。

沈寅初拿著個鉛筆頭，在爆米花爐子旁邊站了半天，時不時看看手錶，對著來往的人流記上幾筆。

“我說啊，小夥子，你記啥呢？”

旁邊崩爆米花的老頭生意很好，這會兒正是中午，路過的小學生中學生經常掏個一毛錢買上一小碗，也有下班的礦工賣一大袋子五毛錢回去哄老婆孩子。還有帶著小屁孩的老太太，自己帶大米苞米來讓老頭加工，一次加工費一塊。

不過，旁邊這小夥子一直在邊看邊記，讓他有點兒犯嘀咕。

“沒啥，我準備也來這邊開個攤子，記一下客流量，”沈寅初對著老頭笑了笑，順手從兜裡掏了一包煙，遞過去一根，“大爺，你這生意不錯啊。”

老頭看了一眼沈寅初掏出來的煙盒，居然是一包紅塔山，趕緊忙不迭地接過來塞進兜裡。自己在膝蓋上搓了點菸葉子，捲起來吧嗒吧嗒抽了兩口。

“啥生意不錯，就是找點事兒幹，這三毛五毛的能掙幾個錢？倒是小夥子你看起來不像是要擺攤的人啊，紅塔山！一盒十三塊錢啊！你這給我一根，我都得留著回去哪天過節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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