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嬰諾繼續瞪他，並不屑於使用語言暴力。

“有完沒完？”副駕駛上的警察叔叔厲聲打斷他，帽簷下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在警車上還不消停，是真打算拘留嗎？”

胖大叔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嬰諾一眼以示警告, 終於不吭氣了。

“嘖, 你個小孩兒給我消停點, ”宋彥琛無奈地將嬰諾那顆唯恐天下不亂的腦袋掰回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剛剛還沒打爽啊，不許隨便瞪人。”

嬰諾聳聳肩靠回椅背上，雖然打架時的戰鬥能力感人, 但我們小諾諾從來不再氣勢上認輸。

興許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一直默默開車的警察叔叔開口放話了，“小袁，先給他們做個筆錄，省得他們不說話難受。”

這個警察的聲音很沙啞，像個破了個大洞的風箱般呼啦呼啦響，嬰諾突然坐直脊背，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像是曾經在哪裡聽過，但卻死活都想不起來。

“系統，”嬰諾心裡有點沒來由的緊張，他隱隱覺得這個人和趙昱寧存在一定的關係，“我的病真的好了嗎？”

系統“嗯”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這麼問？”

嬰諾擰起眉毛，腦海裡閃過一些七零八碎的記憶碎片，具體關於什麼他還記不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些記憶在此之前沒有出現過。

“我懷疑我對趙昱寧的死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嬰諾的手腳一點點變涼，他有種可怕的預感，那就是自己怕是早就捲進了什麼漩渦泥沼之中了，只是因為記憶被抹掉了而已，“是不是因為那個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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