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尷尬地笑了下，說：“我剛才開玩笑的。”

真的？

苟梁動作沒停也沒出聲，但眼神卻直白地把他的想法傳遞給了石步禹和其他人。

“……真的不能再真了。”

一張笑臉僵硬地貼在臉上，石步禹看著那張大胖臉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苟梁這才推了推眼鏡，恢復了正常。

看到自己剁出來的肉醬，他咳了一聲，說：“很久沒有吃餃子了，物資裡有面粉吧？”

石步禹立刻說：“我去拿！”

他逃也似的走了，餘森幾人對視一眼，隨即看向了姜忍。

或許是因為姜忍嘴巴緊，石步禹遇上了什麼生活上的難題就很愛找他商量。於是，此時此刻姜忍抱著老大的厚愛和戰友們殷切的期許，硬著頭皮走到了石步禹身邊。

果然，石老大的傾訴欲碰上他就爆發了出來。

他的開場白一張口就是：“老薑，我是不是有病？”

姜忍一驚，遲疑了一下低聲問他：“老大，為什麼這麼說？”

努力了這麼多年，他仍然只有在彙報自己的軍籍時才能將聲線壓成中氣十足的中年音，所以讓他開一次口不容易。

石步禹對他的聲音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此時他的表情皺著，頗為糾結地說：“剛才我看到那胖——我是說唐老師做飯的時候，我竟然想把他娶回家！靠，直到現在我居然還沒法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抹掉，你說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姜忍倒抽了一口涼氣，探究地看著石步禹，“老大你……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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