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系統視積分如命的性格,蘇槐猜它不會隱瞞太多。
可惜她猜錯了。
系統大概遇上了比積分還要重要的事,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不說。
蘇槐向它微笑。
可能是看蘇槐的笑太可怕了,慫系統有些不安。
糾結了半天后,最後還是諾諾說了句“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蘇槐不出意外地挑挑眉,還真是?
那這柳易聞……還真夠幼稚的。
見蘇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系統趕忙扭頭就回到了系統空間。
惹不起惹不起,它是怕了。
蘇槐一臉無奈,她又不是吃人猛虎,跑這麼快做什麼?
還沒等蘇槐再次把系統從空間裡拉出來,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陸醫生在家嗎?!”
蘇槐一愣,微微轉頭。
……
李福兒跑得滿頭大汗,陸時輝他們家不是在村子裡,而是在村子靠近外面點的地方。
旁邊住的人不多,也就零星幾戶,比不上村子裡的人滿。
而陳芬玉住的宿舍則跟他們的屋子一南一北,正好處於兩個對立的位置。
這裡畢竟是窮得叮噹響的偏僻地區,能有一間遮風擋雨的屋子已經不錯了。
誰還會介意住哪?
李福兒從那邊匆匆忙忙跑過來,氣喘吁吁。
“陸醫生?!”李福兒的聲音實在焦急,“你在家嗎?蘇槐?蘇槐在嗎?”
見沒人回她,她又叫了幾聲蘇槐的名字。
蘇槐緩緩開啟門走出來,眸中有些的水汽,面上也帶著一些紅色的淺印,看得出是剛睡醒。
“李老師?”蘇槐疑惑地叫了一聲,“時輝出去了,找他有事嗎?”
李福兒眼睛都快急出眼淚了,陳芬玉是她好朋友,要是出了小事她可能不管。
可陳芬玉,這是攤上大事了!
“李老師你別急。”蘇槐不知道李福兒怎麼突然就要哭了,連忙安慰道:“是有人病了嗎?時輝去山上採草藥了,可能還要點時間才能回來,趕得及嗎?”
“芬玉她懷孕了!”
蘇槐一臉懵,她下意識地問:“什麼?”
陳老師她還沒結婚吧?
蘇槐有些聽不懂李福兒在說什麼。
懷孕了?怎麼可能?陳老師不像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你是不是弄錯了?”蘇槐遲疑問,“李老師,這句話在我們這裡,是不能隨便說的。”
“我騙你做什麼?”李福兒是真把陳芬玉當好朋友,“陸醫生什麼時候走的?今天晚上之前趕得回來嗎?”
蘇槐心中莫名有些慌,她不明白李福兒為什麼堅持要找陸時輝,但她還是點點頭。
這個村子裡的惡習,蘇槐也不是不知道,現在不是應該去救人嗎?
“蘇槐我跟你說。”李福兒緩下一口氣,“芬玉懷孕差不多兩個月那樣,應該是在村裡有的,她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陸醫生……”
李福兒的話戛然而止,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陸醫生和蘇槐是夫妻,但陳芬玉卻懷了陸醫生的孩子,說出來蘇槐肯定受不了。
“對不起,蘇槐,我那是猜的。”李福兒匆匆忙忙道歉說。
蘇槐臉色慘白,她聽得出李福兒想說什麼。
“陸醫生不會做那種事的,我實在是太急了,我想說的是陸醫生在村裡很受尊重,我希望他能去找一下村長!”
蘇槐的手顫抖得不成樣子,她強裝鎮定,“李老師,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但很抱歉,我家時輝的確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李福兒也知道自己來蘇槐面前說這些話不對,但人命關天,更何況出事的還是自己的好友。
“我聽見村子裡的人說今天晚上要燒死她,”李福兒說,“因為芬玉家庭情況比較特殊,村長不想得罪人,所以想把事情弄成意外,我想陸醫生他……”
“夠了!”蘇槐嘴唇哆嗦,“如果你想找時輝,那你自己等他回來,不用跟我多說沒用的東西!”
李福兒有些氣了,“不是蘇槐,芬玉這可是條人命!”
蘇槐不想跟她爭,直接回去就把門給關上了。
李福兒自知沒理,可她又不能走。
必須要等到陸時輝,因為陳芬玉哭著囑咐過她。
她站在草棚下,眼睛盯著外面,沒敢往屋子裡瞥一瞥。
這種事情誰遇上了都不好受。
要不是陳芬玉是她朋友,李福兒是真的不想給她跑腿。
……
蘇槐身上的力氣就像被抽光了一樣,她的身體靠在門上。
早上所有的好心情全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雖然她嘴上說著陸時輝不是那種人,可她心裡卻已經信了九分。
李福兒說得沒錯。
陳芬玉來村裡這麼久,確實沒跟別人有過什麼太深的交情。
……除了陸時輝。
而陳芬玉懷孕的時間又那麼的湊巧,如果孩子不是陸時輝的,那還會是誰的?
蘇槐緊咬著嘴唇,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裡滑落。
她真傻,竟然會相信他昨天說的話。
陸時輝和陳芬玉兩人一起時的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
難怪他們兩個人總是那麼合得來。
在她眼前言笑晏晏,就彷彿她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從來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蘇槐大口大口的呼吸,嫩白的臉蛋全是死一般的哀切。
因為他們覺得她什麼用的沒有嗎?還是因為即使她看出了也不敢說嗎?
難怪……難怪。
蘇槐抬起頭,閉著雙眼,不讓眼淚落下來。
萬一不是呢?
她心裡存著一絲僥倖。
“……兩個月”
這個時間從蘇槐的腦海裡浮上來,壓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十分難受。
為什麼?
蘇槐緊攥著拳頭,心臟如同被巨石砸擊,淋漓的鮮血夾雜著碎肉。
大腦在剎那間一片空白,如同荒蕪的沙漠田園,窒息一般的感覺扼住喉嚨,腥甜的味道堵在那裡。
她抬手捂住眼睛,一直往下落的眼淚卻仍舊沒有停下來,蘇槐的身體微微顫抖。
李福兒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陸時輝一直早出晚歸。
那一段時間,他和陳芬玉,完全有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很抱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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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在蘇槐的世界
☆、第 48 章
陳芬玉被綁著雙手雙腳,一個人靠在雜亂的草垛上。
她的手臂上有些淤青, 眼角都是哭過的痕跡。
清晨的餘暉從破了洞的屋頂裡撒下來, 給這間陰暗的屋子一些溫暖。
但陳芬玉卻沒有感受到半點暖意, 心中的害怕讓她恍若身在地獄, 動彈一下便會有無數的惡鬼把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