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很。

林洛南聽完那段錄音，很長時間陷入沉默。他不願意懷疑徐碧影，但這下，不懷疑也不行了。

最後，他答應了阮啾啾。

他不去咖啡廳，但是會一直保持通話，親耳聽清楚，徐碧影究竟會說些什麼。

程雋低頭吃東西，對徐碧影愛答不理。他鐘愛於這家店的小食拼盤，慢條斯理地咬薯條吃，半點兒沒有要挑起話題的意思。

徐碧影看著他這副模樣，又愛又恨。

她最討厭程雋一副厭世的模樣。上輩子便是如此，徐碧影向他告白，程雋毫無反應，她用盡手段要跟著她，用盡了人際關係，博得程雋姨母的喜愛，還想作為女主人的身份佔據那個宅子。

然而，徐碧影住程序雋的住所後，對方並沒有拒絕，只是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

這是徐碧影后來才明白的。

她以為程雋是默許，而後發現，他從來不會拒絕別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木然的模樣，鑽在書房不出門，抱著電腦玩一天。

在徐碧影的眼裡，他是真沒出息。不僅胸無大志，還對女色毫無興趣，抱著那點遺產每日混吃等死。這種毫無慾望的人為什麼還能活在世界上呢？

但是，單單望著程雋那張臉，她的心又跟著漏跳一拍。

“我們又見面了。”徐碧影笑得有些悲傷，“不記得我了嗎？”

在程雋耳朵裡，徐碧影的話就像蒼蠅嗡嗡嗡。他目光放空地發呆，已經在想著，晚上讓阮啾啾做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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