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外，他耷拉著腦袋，面紅耳赤，眼睛盯著腳下，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

在胡安面前，有個男僕。

男僕的手抵在他的鼻子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偷拿我的衣服！”

“不是偷拿，我問過……”胡安的聲音比蚊子聲稍大一些。

“你問過什麼？低賤的外鄉人！不要以為你和那個婊子僥倖逃過今日，還能逃過明日，法羅娜夫人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我……”

“窩囊廢！孬種！嚇得尿褲子的蠢貨！這衣服還是送給你吧，被你摸了，衣服上全是騷臭！”

男僕把衣服甩到胡安臉上，還順手推了他一把，胡安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男僕走遠了，胡安才抬起頭來往那邊看了一眼，他抱起衣服回了房間。

十多分鐘後，葉輕敲開他的房間。

“你怎麼樣？”她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胡安埋頭沒看她：“你都看見了。”

“他欺負你，你為什麼不反抗？”

“我是孤兒。”

“然後呢？”

“我在跳蚤窟里長大，裡面有各式各樣的人，不管別人是罵我打我，還是怎麼欺負我，他們罵完打完欺負完，就走了，如果我反抗他們，他們會往死裡揍我。尼爾曾經想要保護我，但是……我看見尼爾被他們活活打死，他們說，我要是敢把他埋了，他們就把我扔到海里餵魚。”

“那個時候很熱，尼爾在院子裡躺了三天，他……”

“他們把我綁在院子裡的石柱上，我永遠記得尼爾是怎麼腐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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