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疼了一會兒,手順著凌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道:“路上遇見了熟人就聊了幾句,所以回來的晚了,只是給你買的水。”
好在凌婉也要臉,沒有非要拽著安心的耳朵來到眾人面前,所以很快就鬆了手,只是哼了一聲。
又繼續說道:“遇見了熟人,遇見了什麼熟人,我認識不認識?”
安心朝裡面看了一眼方才的娃娃臉她身後跟著兩個人正超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還不知道你妹妹怎麼稱呼呢?外面太陽這麼大,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她的話頭隨著下半句從凌婉轉到自己這裡來。
安心沒有多觀察她捏著水衝她笑了笑:“路上因為一點事絆住了腳,安心。”
喬俏面上帶著笑,暗地裡卻將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倒是個長得不錯的,看起來柔柔弱弱很是正派,給人的感覺也挺好,怎麼看都不像是跟凌婉一個路子的那種人。
她伸出手,小臂抬高四十五度。
“喬俏。”
安心點了點頭不欲多言,跟喬俏交換了名字後就躲在凌婉的身後,一群人開始試衣服。
是沒有人問她的意見的,安心也樂得清閒,只不過她也不敢玩手機,因為害怕凌婉隨時都有可能喊她做一些小事。
透過一些小細節的觀察,安心也隱隱的看清了她們的關係。
這大概是個富家子女的小團體,只不過是團體裡又有新的小團體,很明顯的時候她的便宜姐姐凌婉不處在任何一個小團體裡,強勢的大概就是那個娃娃臉的喬俏,她的身後總是若有若無的團著幾個人。
還有一個女孩總是很閃躲,類似牆頭草的存在。
安心伸出小拇指撓了撓頭皮,只怪自己當初在學校並沒過多涉獵微表情心理學。
時間過的很快,安心再次抬表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
凌婉也逛累了,幾個人把東西全丟給跑腿的安心,準備去吃飯。
被東西砸中的安心本來還有點萌,張了張嘴全都收下了。
裡面多事她們挑好的衣服,安心自覺的拎起來跟著這群大小姐們上樓。
倒是凌婉有些不滿意,把東西從安心手裡拿出來。
“喂,怎麼就這麼欺負她?你們沒帶拎包的?”
安心有些受寵若驚的看了一眼凌婉,搖著頭道:“沒關係的,都特別輕。”
凌婉瞪了她一眼,她本來也不是為了給安心出頭。
只是剛剛看中的一件衣服路上被喬俏給先拿走了,那件衣服根本就不是喬俏的風格,搶先拿走就是為了報復自己唄。
這會兒還讓安心給她們拎包?想得美,她欺負是她的事兒,別人欺負安心她也不管,但是喬俏不能欺負。
“把你接回家不是讓你繼續奴性的,這是你乾的活嗎?”
凌婉看著轉過頭的喬俏,冷哼一聲:“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凌婉虐待妹妹呢。”
她說著把安心手裡除了自己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在座的家裡都排面,不缺拎包的人。”
“你給我拎是姐妹情深,你給她們拎讓她們面子往哪兒擱?”
凌婉的瞎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不瞭解情況的一些導購員看喬俏她們的眼神就有些變了。
喬俏暗地裡又吃了虧心裡嘔血臉上卻是笑眯眯的:“婉婉說的什麼話,你的妹妹自然就是我們的妹妹,哪兒能讓安心拎包呢。”
她說著給身後的一個小卷頭使了個眼色,後者急忙賠著笑走過去把東西從安心手裡拽出來。
“方才一個疏忽就把東西都扔軟榻上了,沒瞧見安心妹妹也坐在旁邊,都是來玩的怎麼能叫你拎東西呢。”
安心呆愣著任由幾人擺佈,心裡瞠目結舌,一來二去的話頭怎麼就變成她多此一舉非要拎包了。
不過她沒說什麼,安靜的看著幾個人表演。
吃飯的時候才最尷尬,眾人一一落了座,安心反倒是不知道該去哪了,凌婉在出門前明確的說過,她不可以跟凌婉同時落座吃飯的。
凌婉心裡就是這樣想,安心這種人註定低她一等,怎麼能跟自己一起吃飯呢。
不過依照方才她的人設才操起來一點,就這麼丟了怪可惜的,待會兒喬俏她們指不定怎麼捏著自己奚落。
凌婉眼睛轉了幾圈計上心頭,特別好心好意的懟安心說:“想必這裡這麼高檔的飯菜你也吃不慣,不如你自己找個地兒去吃吧。”
凌婉的話裡話外處處鄙夷安心,讓眾人不拿她當人看,可是又想拿著安心當槍打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喬俏白了她一眼,安心一走就夾槍帶棒的嗆她:“怎麼著就吃不慣?”
她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一眼來了個意會的對視。
“哎呀我說,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帶回來的私生女,凌婉你可要好好的疼著點人家。”
凌婉切了一塊牛排沒理她,喬俏繼續說道:“這麼好的家教這麼好的學歷,雖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可怎麼著也就甘心在外就絕了二十年,還真是叫人唏噓。”
喬俏身邊的另一個人接著道:“婉婉你平時就是個愛玩兒的,凌叔叔以前就你一個女兒,現在好了以後就不怕凌家後繼無人了。”
“我看你那個妹妹雖然小家子氣了點,但是還可以****的……”
“說夠了沒?”
凌婉“啪”的一聲把叉子拍在桌面上,滿臉的不高興。
她越是這樣失態,其他人就越是忍不住憋著笑意一臉驚訝的說:“哎呀,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生氣了?”
喬俏拍了拍說話人的手:“怎麼能說安心小家子氣呢,只不過有些怯生罷了。”
凌婉翻了個白眼,站起來就要走人。
她們來的地方屬於高消費的一個餐廳,是一個大包廂,不過是沒有門的那種,有扇屏風側擋著,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人偶爾可以看到外面路過的人。
凌婉這麼一站起來就看到霍明爵身邊跟了個女人從這裡走過去。
她心裡一驚,隨後是大怒。
什麼女人敢勾引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