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有點走形，眼神略微迷離飄忽。

“咳咳，我說，要不要這麼一眼萬年，我曾經愛慕的兩個人如果就這麼一見鍾情了，我會很傷心的。”

陶子昂沒節操的打斷了螢幕內外兩人同時走神的人，回回了兩個人的思路後，也帶出了了個小小的高潮，比如……

【這貨還真對秦亂告白過。】卓陽緊繃的注意力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分散點。

之前只是猜測，秦亂這樣的容貌和長相，就算以前稍有易容應該也是不差的，沒準陶子昂也作死的對秦亂告白過，然後不打不相識。

“秦亂，你好，久仰了。”

“你……”

沒頭沒尾的一個字後面卻拖了個長音，這種十分模糊的臺詞有時候真的是比直接大叫“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來得更加戳中要害，

而且秦亂還是以那種略微飄忽的口吻說的，眼神是透過他在看誰，口氣是下一秒就能說出真相。

這無形的氣氛竟然讓現場的氣氛莫名的緊張了起來，連剛剛陶子昂作死的話題都沒能扯開活潑的氣氛。

不過卓陽也不是吃素的，一開始的愣住實在是這樣的突然碰面實在是太出乎預料了。愣誰在心裡盤算著三個月後見到了應該怎怎樣的時候，轉頭就看見人了都會傻住。

但是被陶子昂打岔過後也回過神來了。

好歹是認真考慮過以後怎麼面對秦亂的。

“我？”

“只是覺得巧合罷了。”說完這句，秦亂又停了一會兒，死死的看著卓陽。“在聖嵐西亞帝國刷玄華論壇的時候，見過你的照片。”

【對，然後你還對著我的照片練出了這樣的假笑……算了，沒對我這張臉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就好。】

在內心盤算了一下現在的情況，自己剛剛僵硬的表現應該不算誇張，畢竟秦亂的臉擺在那裡。從陶子昂的廢話來看應該沒問題。

秦亂剛剛的看到自己愣住絕對不是因為見過自己的照片。

話說當初秦亂看著他的照片笑容都學錯了，顯然也沒仔細看什麼，只是刷論壇看到了來了偽裝自己的靈感。

對他來說，這照片只是扔在路邊的路人甲，沒有任何值得紀念的。

所以秦亂的愣住一定是因為自己那加上神情五分像他苦思折騰出來的“零”。

尤其是神情，這種看起來飄渺但是卻最能證明一個人內在的東西。足夠讓秦亂愣神。但是也僅僅如此而已，他……沒有證據！更沒有依據。

最多隻會覺得巧合而已。

那麼現在應該很安全。

確定了秦亂現在絕對沒有認出他的點後。

卓陽理所當然的順著“照片”這個話題和秦亂聊了起來，兩個人一個面癱一個標準笑，畫面竟然還出奇的和諧。

聊天的話題也都是圍繞著各自的校園生活等等。你說一句對方就立刻接上，話題流暢到簡直是像是說好的臺詞一樣。

陶子昂是沒看出什麼來，還插嘴感嘆了一下你們兩個很合得來。

羅毅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秦亂，他對卓陽的能耐瞭解的不少，但是個性方面瞭解得不多。但是他卻很瞭解秦亂。

十幾年的竹馬，秦亂的一些細微的小動作沒人比他更瞭解。

卓陽看著秦亂髮呆是正常，秦亂髮什麼呆？見過卓陽的照片至於剛剛那個表情嗎？一定有內幕。

而且現在的“默契”根本不是他們合得來，而是他們都在捧著和順著對方說話。才能如此“流暢”。

秦亂……在亂什麼？

亂？

是的，秦亂就是亂了。

卓陽被嚇了一跳，然後人生閱歷以及“知情程度”讓他迅速冷靜，開始和秦亂隨便扯皮。而秦亂這邊，雖然他如同卓陽分析的那樣，沒有證據沒有依據。

但是他受到的衝擊卻一點都不比卓陽小，甚至可以說是秦亂的好幾倍。

秦亂剛得到系統的時候，把“零”當做一個普通的系統，在卓陽認可他的復仇後，他決心無論這個武學系統是什麼性質的存在，他都要把對方當做一個人。

而後他努力學習的時候一直試圖用各種只在小說內才有的方法開啟“零”的智慧，讓他能夠擁有更接近人類的思維和智慧，還有……情感。

這是他對系統的回報。

這也是……他的一點點小小的私心。

他希望這個關鍵時刻把他拉出深淵，自己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有一天能和羅毅、陶子昂他們一樣，能迴應他，能一起打趣，聊天。

第二次流星連線後，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雖然零隱瞞了他這件事讓他很不爽，但是零有智慧這件事更讓他高興。他也多了個愛好，就是故意和零做對。

感受自己內心另一種情緒的波動，看著零明明很在乎，卻非得板著臉繞著彎說話的彆扭樣。

看著零明明都知道，還經常假裝自己智慧不高，無法理解的鴕鳥樣。

看著零明明是在惡作劇，明明是找藉口整自己，還維持著一臉冰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義凜然的可愛樣。

這個小小的愛好，自然是零並不知道的，秦亂享受著這個小小的秘密，一步步更加了解零。

有時候零傳來的感覺會很奇怪，不過零畢竟不是人類，有些人類邏輯不能理解的反常也正常，不過這些他都記下了。遲早有一天他會弄明白，或者是……把這些告訴已經完全進化完畢的零聽，讓他明白一下自己的黑歷史。

秦亂玩得開心，然後臨近春節，他也得到了一個能放心聯絡以前好友的機會。曾經秦家對他們之間的封鎖十分嚴格。

只要秦亂聯絡羅毅，陶子昂或者是任何他曾經關係還算是不錯的朋友，秦家的檢測系統就會重點標記。

讓他們的對話，網路交流都會被記錄。

秦亂也不想連累好友，所以以前都是普通的問好。半句話都不多說。也不借用其他方法繞彎聯絡好友，免有意外。

而現在……秦家已經被秦亂敲開了一扇窗，他們之間有了自由通話的橋樑。

他也知道，好友們都為他做了這麼多……

甚至還成立了一個社團，還拉攏了不少能人，卓陽這個神隊友自然是重點介紹。卓陽遲到了一下，秦亂還在根據這些讚美構思卓陽這個人。

這麼一個成績好，長得好，脾氣好，人品好。武學理論和眼光精準，外加還能在股市上翻手為雲的人才。

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正想著，卓陽就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

跟卓陽預料得一樣，秦亂看見他第一眼，根本沒想起自己曾經好歹照著比劃過的照片。一來是那張照片上的卓陽，一身泥一身土，頭髮還挺亂，臉上也不怎麼幹淨，不過笑得很有味道，再加上光線和背景，挺有藝術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