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語氣說:
“夫人,您有喜了。”
南楓:“我知道我知道。”她一指坐在沙發對面還在思索著到底這女孩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名字的景聞,笑得陽光燦爛人畜無害,“他的孩砸。”
景聞、經紀人、醫生:“……”
景聞乾咳一聲,幾乎要和經紀人一樣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這位女士,你……”
南楓嚴肅地打斷他:“其實我不僅知道你的真名叫寧川,我還知道你左邊屁股上有顆紅痣!”
景聞:“……”臥槽。
南楓滿臉無辜:“你一定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對不對?當然是我們在……那個的時候,我看見的呀。”
景聞:“……”臥槽。
南楓:“昨晚你還在床上那樣對人家,結果你現在就把人家忘了嚶嚶嚶……”
經紀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景聞和南楓之間來回掃射,嚇得差點心臟病發,把景聞扯到一邊小聲訓導道:
“阿聞啊,你實話跟我說,這女孩是怎麼回事?”
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景聞:“我……”
經紀人眉頭一皺:“我也知道你二十八歲年齡不小了,談個女朋友什麼的公司也可以理解,但是你怎麼可以朝粉絲下手呢,還把別人搞懷孕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莫名被訓景聞:“……”
經紀人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悲嘆娛樂圈一代零緋聞天王就此破滅的幻影,瞬間覺得自己蒼老了十歲,留下一個讓景聞好自為之的眼神,抓著手機起身出去了。
不大的休息室內留下景聞和對面笑得一臉嬌俏狡黠的女孩,空氣一時彌散著尷尬。
景聞清了清喉嚨,看向面前的女孩,重新開口道:
“對不起,我確實和你是第一次見面,我想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
休息室的門被叩響,黑色長髮的女生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杯水和一瓶藥,遞到景聞面前,聲音輕柔,眉眼弧度溫和,有種天生的無害感:
“阿聞,吃藥的時間到了。”
南楓看了那女生一眼,雖然她戴著口罩,但還是一下就認出了她。
操蛋,這不就是三年前的洛晴嗎!
“謝……”景聞正打算接過洛晴手裡的藥,卻被南楓一下打翻。
白色的藥片灑了一地。南楓霍地從沙發站起:
“不準吃!這根本不是抗抑鬱的藥!她想害你!”
洛晴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度,神色一虛,毫無底氣地辯駁:“你是誰?你在說什麼?”
南楓想起洛晴最後墜樓摔成一團肉餅的模樣咬了咬牙,沒打算在這裡和她浪費時間。畢竟洛晴不是主謀,和她多費唇舌也於事無補。
景聞覺得更加奇怪,認定南楓大概是精神有點問題又或者是有過度妄想症的超級粉絲,桌面上的手機響了,他按下接通鍵,走出休息室。
南楓臉紅脖子粗地瞪著僵立在原地的洛晴半會,低聲說:“你們傷害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她走出門外,卻發現景聞沒了蹤影。
南楓一愣:“他人呢?”
艾瑪看了看時間:“這個點數,他應該去拿趙嘉遇的資料了,然後在停車場被王鴻驍的人打暈。”
南楓:“……靠。”
停車場內。
景聞接過對方遞來的檔案,翻開,裡面正是當年和文璟有過唯一交集的男人的資料。
而這個叫趙嘉遇的男人,並不和他想象中是個身正清明的人,背後還隱藏著極為危險的身份。
“我找你調查的事情,不要對外說。”景聞囑咐道。
“知道。”對方回答。
景聞掏出手機給柯敬發了條簡訊:
【柯導,《傳奇》的資料蒐集有進展了,明天詳談。】
點擊發送後,景聞熄了手機螢幕,剛推開車門,只感覺後腦被人用什麼狠狠砸中,傳來一陣悶悶的鈍痛,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李原沉聲對旁邊幾個壯碩的男人說:“把他拖到家裡,動作快點,別讓人看見。”
南楓趕到景聞家樓下,看見了景聞的車,卻沒看見他人。她在車邊繞了一圈,發現地上滴落的幾圈血跡和螢幕碎成蜘蛛網的手機,心涼了半截。
艾瑪皺眉說:“得快點了。”
李原讓人把浴缸注滿水,用刀割開男人的手腕,把他放進水中。
傷口很深,血液迅速蔓延開來,把清水染成一片血紅。
李原掃了眼浴缸里正大量失血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說:“走吧。”
“誰都別想走!”
南楓雙眼通紅,她等不及電梯,直接從一樓跑樓梯衝上十樓,喘著粗氣,堵在門口:
“你們這些殺人犯!”
艾瑪扶額:“小可愛,冷靜點,小心別動了胎氣……”
南楓挺起胸脯,大義凜然:“沒事!我的孩子肯定也跟我一樣堅強!提前讓他見見大場面!”
李原眸光一冷,招呼旁邊兩個打手上前:“把這女的一起綁了。”
南楓冷笑一聲,快打手一步,擰過對方的手腕,往牆角一撞。男人吃痛地鬆開了手中的槍,跌坐在一角。
艾瑪變出了一條粗壯的麻繩,將那兩個打手捆了起來。
打手被突然現身的艾瑪嚇得不輕,看著她金色的眼睛驚恐萬分地喊:
“鬼、鬼啊!!”
艾瑪一個白眼翻過去:“明明是死神來了。”她眼風一掃,強烈的氣流卷掉了李原手裡的槍,問南楓:
“這個人怎麼辦?”
南楓說:“我報.警了。”
艾瑪:“就這麼放過他?”
南楓微笑:“不啊,當然要揍他一頓。”
南楓兩步上前,拎起李原的衣領,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他摔在地上,然後又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左右開弓連扇他十幾巴掌。
警.察來時,李原已經被南楓打得鼻青臉腫,半趴在地上蹬著兩條腿一個勁地後退,抱著警.察叔叔的大腿哭喊:
“警.察叔叔求求你快點把我抓走吧,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還,還,有鬼啊!!”
南楓:“……”估計李原是瘋了。
南楓走進浴室,景聞躺在已經被血染成櫻紅色的浴缸裡,臉色蒼白,漆黑的發溼漉漉地貼在臉側,原本的白襯衫也變成了鮮紅顏色。
醫護人員做了應急處理後,把他抬上擔架,南楓心疼地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
“川川……”
男人似乎還尚有意識,勉力地半睜開眼,聲音虛弱如絲:
“是你救了我嗎?”
南楓紅了眼眶,嗚咽道:“不,是你救了我。”
他極輕地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南楓想說自己的名字,可大量失血讓他難以維持清醒的神智,還不等她說完,他已經暈了過去。
景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