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說，那段過往，是她心裡永遠不想再提起的噩夢。

她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再與那個圈子有任何的瓜葛。只是天不遂人願罷了。

漸漸地，寧川感覺到自己握在手裡的那隻蒼老的手，失去了力量，從他的手心滑下，無力地垂落到床沿。

他知道母親的身體並不好，早年醫生檢查的時候，也和他說過母親的時間可能不多了，所以這一天的到來，他並不意外。

只是面對至親的離去，不管是否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多少還是有些難以令人接受。

寧川站在母親的床邊沉默了很久，他對艾瑪說：“謝謝。”

“我是你的直屬死神和導師，這是我應該做的。”

艾瑪難得斂了開玩笑的嬉色，垂下眸子道：

“我還欠你一個願望，你可以向我許願。”

寧川說：“以後我不在了，替我好好照顧她。”

※

電話是王鴻驍打來的。

出於剛剛紀堇年的那一番話，和那疊長達數十頁的全英文件資料，讓南楓對他本能起了警惕：

“我的答案是和上次一樣的。”南楓直截了當地說。

“南小姐不必這麼著急地回答我。” 那頭的人不急不躁地笑了笑，說，“可以再考慮多一些時間。”

南楓皺眉：“不管考慮多長時間，我的答案都不會改變。”

“是嗎？那真的太遺憾了。”對方繼續說，“南小姐似乎有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姓韓，對嗎？”

“你怎麼知道？”

“要知道並不難，在你身上，我願意多費一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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