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穆罕扶著他,“您怎麼樣?”
“還有三分鐘,諾諾我們走吧,這裡好無聊。”晴天晃了晃身體,催他走。
於是一群人走了出去。
沈夢這才發現,剛剛冀輝帶來的人中,不少是晴天的人。
“夢姐,我們怎麼辦?恐怕再過不久,警察就來了。”等人一走,延吉連忙問道。
沈夢看了一眼穆老,“不要緊,不是有人擔著麼?我們可什麼都沒幹。”
果然,沒多久就有警車來了,衝進來一堆的警察。
都市夜總會被停業整頓,但是穆成軍一行人就沒什麼好命了,被警察拷走了。
樓上的看好戲的人微微嘆氣,“怎麼每次那個傢伙都是這樣,留下個爛攤子就走了,沒勁。”
一場驚心動魄的鬥爭就這麼收尾了,沈夢坐在椅子上出神。
看了半天好戲的江城走下來,在她翹著腳對面坐下。
“恭喜你,蘇夫人。”江城笑道。
沈夢苦笑,“江二少何必挖苦我。”
“不管怎麼說,蘇夫人還是好端端坐在這裡啊。”
沈夢若有若無地應道:“是啊。”
只要上頭一句話,就算是隻手遮天的新世會會長也能片刻之間變成什麼都不是的階下囚。
更何況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認主
唐傑全神貫注的拉著琴,曲名為《暮色》,是自己親手寫的第一支曲。
你越渴望輝煌,你就越平凡。你越渴望孤獨,你就越寂寞。你越渴望幸福,你就越悲傷。你越想笑,你就越想哭。你越渴望,你就越深陷。
明明是最渴望愛的人,卻總是被仇恨包圍。
唐傑閉著眼睛,腦海中全是以前的回憶。
他討厭回憶。
然而過去是為了警示將來,唐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徐凱在門外端著點心和茶,等著他一曲終了才輕輕叩門,“少爺。”
“什麼事?”唐傑停下手上的動作。徐凱端著東西進去,又放在桌面上才道:“冀輝死了,穆成軍被帶去了警察局,今晚一過,恐怕也剩下一具屍體了。這樣一來,就必須重新選出新一屆的新世會會長了。”
“是麼?”唐傑淡淡的答道。
徐凱立在原地,等著他的指示。
“晴天和諾比呢?”
“在自己的地方上待命。”
唐傑沉吟片刻,“讓他們過來吧。”
“晴天先生並不是一般的人。”徐凱有些不放心。
唐傑把琴小心地收好,停了徐凱的話,皺起了眉,“不是一般人?有多特別?長著三頭六臂?還是有一張恐怖至極的臉?”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晴天先生也為唐家效力過,但他只效忠老爺。”徐凱忙道。
唐傑眼眸漆黑,被前額的頭髮微微擋住一些,襯得那目光更加幽深,“奧斯,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徐凱被他的話震得後退一步。
唐傑步步緊逼,“是不是還要我提醒你,現在誰才是你的主人?”
徐凱終於穩住心神,他單膝跪下,心甘情願地臣服在這個孩子腳下。
唐傑拿起還冒著熱氣的茶喝了一口,
“起來吧。我哥之前你叫你查過我這把琴的來歷是麼?”
“是。”
“查到什麼了?”
徐凱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如實答道,“沒有絲毫線索。”
“那就不要再查了。”
“但是,葉少爺那邊……”
“我會跟他說的。”
“是。”
“東西拿到了嗎?”
“還在他手上,如果少爺現在想要,我立刻派人去取。”
“不用,免得打草驚蛇。梁廷不過是一個誘餌,我想要的,還在後面。你派人盯著孟智,小心不要被他發現了。”
“是。”
“還有什麼事?”見徐凱還站在原地,便問。
“江二少今天也在那裡。”
唐傑一愣,笑了笑,“是嗎?還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冀輝是傻,不過穆成軍卻不傻,我之前還沒想明白他怎麼會提前下手,不過現在看來是那個傢伙推了他一把。”
“江二少跟葉少爺交情不淺,恐怕……”
唐傑皺眉。
不對,他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派人去沈夢那裡,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不管怎樣都說不通。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想自己攤牌,還是說,他這是在試探?
如果要試探,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找上門來了。
忽然,唐傑靈光一閃,難道江城也是他的人?
這是唯一的可能。
這麼說,他知道他在哪裡了?
“你現在還有跟他聯絡嗎?”唐傑問。
徐凱愣了一會,才知道那個“他”是誰,便道,“沒有,這是老爺的命令,一旦暴露,就不可以再跟他聯絡。”
“哼,他若是真的放心,晴天就不會出現了。”唐傑冷笑。
看來,一切都還早的很。
唐元一下班就沖沖忙忙趕去了花店,然後又匆匆忙忙的打了車去江城那裡。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唐元停在了門口,等氣喘勻了,在伸手按了門鈴。
沒多久,就見大門打開了。
“元少爺,您來了。”開門的是門衛阿和。
“嗯,我找江越。”唐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近自己好像來的太頻繁了些。
“越少爺今天沒出門,您都花房就能看到他了。”
“謝謝。”
唐元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直奔花房。
唐元推開玻璃門,但是沒有看見江越的身影。
難道不在?
唐元疑惑的朝裡走,邊走邊看,花房裡的花長出了許多花骨朵,也許再過不久,就可以看見百花齊放的景象了。
唐元抱著手裡的花,走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人,心裡微微有些洩氣,於是後退一步,打算到別的地方去找,結果才一轉頭就撞上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江越。
唐元瞪大眼睛,“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江越皺眉,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
“呃,我剛剛沒有看到你。”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於是連忙解釋。
“你找我?”江越道。
“哦,對了,這個給你。”唐元連忙把手上那盆文心蘭遞了過去,眼神光亮,笑容燦爛,“這是我的回禮。你看,話開得很漂亮吧,像不像翩翩起舞的少女,看起來很活力吧。”
江越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沉默木訥,他看看唐元手上的花,然後又看看不遠處的地方,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元見他往別處看,於是順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去,頓時就囧了。
同樣的文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