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噴出火來。
“東西呢?”江城也不在意,提醒他。
孟智哼了一聲,又不好意思賴賬,只好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丟了過去,被江城接住,“東西在那裡面,自己去拿。”
“謝了。”
“你到底要那東西幹什麼?”孟智不死心地問道。
“這與你無關。”
孟智一臉陰霾,卻拿他沒辦法,只好憤憤起身。
“不送。”江城笑得燦爛。
回過頭見唐元正看著自己,於是走過去,摟住他的肩,“小湯圓,乾的不錯,今天就獎你吃一頓湯圓,怎麼樣?”
唐元掙開他,“我該回去了。”
江城勾著嘴角,“不想知道為什麼叫你來?”
“為什麼?”
“因為我受傷了,不好出千啊。”江城奸笑。
唐元頓時無語。
“我可沒騙你。”江城走過來,拉著他的手探上自己的胸口。
唐元感覺到那裡似乎的確有些凹凸不平,像是包了繃帶。
“怎麼回事?你跟人火拼啊?”唐元驚道。
“這麼關心我?”江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唐元立馬跳開,警惕地看著他。
江城大笑起來。
“你就這麼相信我?”唐元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跟他單獨玩,你肯定是要輸的。”
“那……你是說,那個荷官……”
江城用食指抵著他的唇,“這是一個秘密。”
“你……”唐元瞪著他,“他怎麼可能不懷疑?!”
江城輕笑,“所以說,他傻啊。”
唐元嘴角抽了抽,明明是你欺負人家老實好不好?
真的是傻嗎?還是故意裝傻呢。
江城看著窗戶下面孟智憤憤然的背影,如果不是他有意要給自己,又怎麼會真的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初鬥
孟智氣沖沖地上了車。
“老大,蘇老闆打電話來,想請您過去。”副駕駛座上的小蝦米忙道。
“蘇慶春?”孟智有些詫異。
“是啊。”
“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恐怕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孟智哼了一聲,“確定是蘇慶春要見我,不是那個女人?”
“……老大英明。”
“滾一邊去。”孟智沒好氣地罵道。
“那,您去還是不去啊?”小蝦米縮著頭,小聲地問。
“不去,老子最討厭跟那女人打交道了。”孟智一臉厭惡。
小蝦米在心裡暗笑,自家老大討厭那個女人是因為曾經栽在她手裡過,所以一直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那咱回去?”
“唔。”孟智點了根菸,應道。
唐元跟著江城下了樓,中途的時候,阿哲附在江城耳邊說了幾句話,兩個人便先走了,唐元只好在江宅裡四處閒逛。
唐元在走了第三個來回之後,發現自己一直在玻璃房附近徘徊,於是下定決心往玻璃房走。
但是到了地方,唐元卻失望的發現裡面鎖著,裡面也沒有人,只好洩了氣往回走。
“呀!”唐元捂著額頭,叫了一句,因為剛剛往回走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所以不小心撞了人,剛想道歉,卻發現撞的正是江越,於是心虛地傻笑了起來,“嘿嘿,這麼巧。”
反應過來之後,唐元幾乎想拍死自己。
江越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見他臉上一下白一下紅,有些疑惑。
唐元抓著腦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去花房?”江越聲音低沉。
“呃,”唐元抬頭看他,見他正直直地看著自己,於是又低下了頭,“嗯。”
“走吧。”江越抬腳朝花房走去。
唐元回過神,連忙跟上。
江越把他帶進去就不再管他,徑自坐著自己的事。
唐元好奇地打量他,發現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顯示出一些正常人該有的認真和專注。
“你很喜歡植物?”唐元問道。
“嗯。”
“這個花房裡的東西全是你一個人種的?”
“嗯。”
唐元見他只發出一個單音節,有些洩氣。忽然看見他手上正拿著一盆燈籠花,於是讚歎,“真漂亮!”
江越一頓,抬頭看他。
“呃……嘿嘿。”唐元抓著腦袋在心裡淚流滿面,到底說什麼才對啊?
江越又低下了頭。
唐元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被傭人帶進了餐廳,見江城已經坐在那裡,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
“等很久了?”唐元問。
江城笑而不語。
唐元莫名其妙地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江越走了進來,坐下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刀叉。
唐元一頓飯吃得詭異。
吃過晚餐,唐元怕江城又拖住自己,連忙說了一句要走了就要離開。
江城也確實沒有攔著他,只是派人送他回去。
剛要上車,一隻手把車門截住。
唐元探頭一看,卻驚訝地發現是江越。
江越把手上的一盆小小燈籠花遞到他面前。
“給我的?”唐元疑惑地指著自己。
江越點點頭,“你想要的。”
“呃……”唐元汗顏,自己只是沒話找話說了一句“真漂亮”而已,他就送給了自己,實在讓他不好意思接受。“不是,我只是覺得它很漂亮,沒有要拿走的意思……”
“那盆太大了。”江越皺皺眉。
“不是,不是,”唐元連忙擺擺手,“我的意思是,這個也很漂亮,但是我不能……”
收了的話不就是承認自己在覬覦他的花嗎?何況自己從來沒有養過花,萬一不小心養死了怎麼辦啊?
江越看他一臉緊張,便把手縮了回來,淡漠地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唐元心裡感覺很不好受,像是硬生生拒絕了別人的一番心意,於是他追了過去,從江越手裡一把抱過盆花,說了聲謝謝就鑽進了車裡。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唐元又在心裡哀號,自己剛剛簡直就像土匪。
唉,總而言之,怎麼做都不對。
都市夜總會。
糜爛的燈光,嘈雜的音樂,還有那群隨著音樂瘋狂舞動的人群,每個人都將自己的情緒揮灑的淋漓盡致,展示著自己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
一個年約三十七八的女子站在三樓看著底下的人群露出冷漠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手裡的煙,又彈了彈菸灰。
“夢姐。”黑衣大個男子走了過來。
“嗯?”
男子沉默著,沒說話。
“拒絕了?”女子吐出嘴裡的煙,淡淡地說道。
“是。”男子低下頭。
沈夢輕笑,似乎早有預料。
“啊——”
下面的人群開始混亂,四處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