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只好默然離開。
晚餐的時候,唐傑才醒了過來。
“傑少爺,您醒了。”萊比站在樓下微笑地看著正從樓上下來的唐傑。
“萊比,好久不見了。”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是的,希望您每次見我都能有一份愉悅的心情。”萊比溫和地說道。
到了餐廳,見唐葉和唐元都已經坐在旁邊了,於是抱怨道,“哥哥為什麼不叫我?”
唐葉寵溺地笑道,“小混蛋,還怪起我來了?”
唐傑撇撇嘴,坐了過去,萊比上前幫他把椅子拉開。
“元少爺,”萊比微笑地對唐元說道,“在您來以前,徐管家就已經把您的日常飲食習慣和喜好告訴了我,如果還有什麼不滿意,請一定要跟我說,我會盡量讓廚房改進的。”
“呃,呃,我不挑的,沒關係,你……呃,您不需要可以安排的。”唐元不自在的說道。
萊比溫和一笑,“謝謝您的體諒,這是我應該做的。”
唐元無語望天,他哪裡體諒他了,一般人都會這麼說好不好!
“那麼,祝各位用餐愉快。”萊比等所有菜上齊之後退了出去。
吃完晚餐,唐元被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唐元好奇地的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低調的奢華。
再次感嘆了這個萬惡的社會之後,唐元洗了個澡,一個飛撲,就躺在了柔軟得大床上,舒服的直想嗷嗷兩聲。
唐傑因為在飛機上睡得太久,所以現在精力旺盛。
他有太久沒來這裡了,只從跟唐葉挑明自己的心思之後,唐傑就再也沒回過這裡。
這裡的擺設,跟當年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小杰。”唐葉走了進來,他就知道小傢伙一定不想睡了。
“哥?”唐傑還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茫然地看著唐葉。
“怎麼了?”唐葉見他臉色似乎不怎麼好,走過來,伸手撫上他的額頭,“不舒服嗎?”
唐傑沒說話,抱住了他。
“是不是覺得這裡太暗了?”唐葉見這裡的燈光不怎麼亮,便問道。
“嗯,那你今天跟我睡。”唐傑趁機佔便宜。
“好。”唐葉拍著這個纏人的弟弟的背,笑著應道。
來到義大利的幾天裡,唐葉讓人帶著唐傑和唐元到處去遊覽了一邊,幾乎將整個羅馬都逛了一遍。
唐元最喜歡的是街頭的那些賣藝的人,每一個人都像是天生的藝術家,用自己最飽滿的熱情展示著自己的藝術。
但是看完表演的第二天,唐傑就拉著唐元帶著自己的小提琴在一個小角落拉了起來,然後也學著開始賣藝,至於唐元,則負責熱場。
雖然這是藝術,不怕丟臉,但是,有誰出來賣藝還帶保鏢的?
不過,看在唐傑好不容易有的興致的份上,唐元還是舍了小命陪了君子,陪著唐傑站了好幾天。
唐葉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向來就是以唐傑的心情為大,對於唐傑這樣為藝術“獻身”的行徑他還是很支援的。當然弟弟想做的任何事,他都沒反對過。
一個禮拜後,唐家召開年會。
唐家雖然在中國並不是很出彩,幾乎也不怎麼露面,但是在義大利,卻有極其高的聲譽和地位。沒有哪個上流家族不知道唐家的。只不過大家都很一致的遵照著唐家的意思,沒有人大張旗鼓的宣揚,當然也沒有刻意隱瞞。但仍舊有很多普通人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大家族存在。
為了掩人耳目,會場一般都設在人多眼雜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今年年會的會場在羅馬競技場的底下,這是參加年會以外的人都不知道的,並且每一年都會跟換地點,直到會議的前一天才會接到通知。
儘管這邊已經在熱火朝天地開著年會,但是,唐葉卻陪著唐傑在打著遊戲,似乎並沒有把年會放在心上。
每年主持年會的都是祖宅的管家,唐家的領事。
而唐家家主是不會到場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有人可以從中掩人耳目獲取某些利益。
在年會中,有許許多多的眼線分佈在只有唐家家主才知道的地方監視著,還有最高技術的監控在頭頂上,所以,這相當於全方位的在掌握著會議的內容。
時間一到,萊比開始宣讀開幕詞。
“感謝各位在新年到來之前來到這裡參加我們一年一度的年會上,作為大家的老朋友,我為此感到十分榮幸……”
“好了,現在將話筒交給各位,就請大家不要客氣,儘管暢所欲言。”
能有資格參加年會的人並不多,一般是一個區或者地方的代表和領袖,到目前為止,只有九個代表坐在這裡。
會議談論的話題也是隱秘而且敏感的,所以一旦查處有人將訊息洩露出去,那就意味著,那個人的事業也就走到頭了,無論黑道還是白道,都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會錄用,甚至連銀行也不會提供服務,徹底封殺,直至自行了斷。
“聽了您的話,我很遺憾,上合先生。”萊比面露沉重。
“我也很抱歉,實在有愧於唐家這麼多年來的栽培,但是,事情已經發生,我也無能為力,既然是我的責任,那就應該由我來承擔。”上合冢站了起來,臉上的那道疤痕顯得有些猙獰,他低下頭,“造成這樣的損失,我願意引咎辭職,並且交出我所有的財產,作為彌補。”
會場上極其安靜,大家都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向溫和又懂得維持場內氣氛的萊比也沒有說話。
上合冢面露沉痛,一直等著有人能出聲附議或者反對,但是,會場安靜得詭異,讓他忽然有些心虛了起來。
“上合先生。”萊比忽然開口。
上合冢欣喜的抬頭。
“在您辭職以前,我想請您看一樣東西。”說完,他搖了搖鈴,門開啟,有人送進來一些資料,分發給每一個在場的人。
看著手裡的東西,上合冢面色漸漸慘白,手心也開始冒汗。
許久,萊比平靜地開口。
“作為年輕一代上閤家族的繼承人,我希望您能夠為這上面的內容做出一個交代。”
“這,這不可能是我,萊比領事,這……”上合冢不知道該怎麼申辯,上面詳細的記錄了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其中包括自己將錢折中轉出,以及私自販賣軍火和毒品交易,每一條都是致命傷。
他曾經一直以為自己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是現在,就如同被當場拔下了褲子一樣的難堪,並且要承擔的後果是自己遠遠想不到的。
“請您相信,這不是我做的,真的,這簡直就是誣陷。”
“誣陷?”萊比淺笑,“跟江家的勾結是誣陷嗎?您將自己的產品低價賣給江家的公司,然後又將這些錢用投資的方式投給了江家,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