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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五十一章 道身事,宿命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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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霞落日,宿鳥雙棲;

此時,唐風盤腿坐在李世修身旁,他手裡掐著一隻烤熟的鴨腿,另一隻手從鴨腿上撕下一條鴨肉塞入嘴裡,他閉眼咀嚼著鴨肉的美味,一股油汁從嘴角流了出來,唐風嘆道:“嗯,果然好吃。”

李世修手中掐著另一隻鴨腿,他甩了甩滿頭飄逸的紅髮,對二人說道:“要說這鴨肉本少爺可沒少吃,只不過那酒樓的鴨肉吃起來過於鬆軟肥膩;而這肉則不同,吃起來不柴不肥還略帶一股大自然的味道,當真是野味中的極品啊……”

南宮北撕著半個鴨胸脯,他哈哈一笑對二人說道:“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吧,此鴨非是一般的尋常野鴨,在它的雙眼之上有兩道白毛,故其名為白眉鵜鶘,也是唯一能夠飛入千丈高空的鴨子。”

南宮北往嘴裡扔了一塊肉,繼續說道:“早年聽聞,這白眉鵜鶘雖屬鴨類,但它們卻並不喜歡與自己的同類交往,反而喜歡上了大雁。但是這白眉鵜鶘飛的不夠高,根本無法與那大雁雙宿雙棲……”

聽南宮北這麼一說,唐風也來了興趣,他哈哈大笑道:“聽南宮兄這麼說來,這野鴨的志向很高尚嘛,畢竟是人往高處走,哦不,是鴨往高處飛,水向低處流啊。”

李世修點頭稱讚道:“唐風兄弟言之有理,那後來呢?”

南宮北道:“後來,這白眉鵜鶘發現自己飛不高是因為體形過肥,而且翅膀退化的原因。於是它們離開了其他種類的野鴨,集體飛到山峰的高處開始了鍛鍊和進化。最初,它們只能飛到半山腰的高度,後來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它們便可以飛上我們的頭頂了;你們要知道,這紫竹峰高有千丈,即使是鳥都很難飛到這個高度的。”

李世修聽罷,他拎著手中吃剩下的半鴨腿,虔誠的對著鴨腿說道:“野鴨兄,恕我李某眼拙,沒有看出來你竟如此的堅忍不拔激人奮進,你雖是鴨身,卻有鴻鵠之志,這等精神值得我輩學習揣摩,併發揚光大。”說罷,他又咬下一口鴨肉嚼在嘴裡,以表祭奠。

此時,南宮北把另一隻鴨子架在火上燒烤,而後他從身後的長袍中解下一個酒囊,拔下塞子,一股酒香剎那間瀰漫在四周的空氣中,連唐風這種不會喝酒之人都覺得甚是好聞。唐風問道:“這是何酒,怎麼如此醇香?”

南宮北提著酒囊,嘿嘿一笑道:“此酒名為十里醉,意思是說十里之內的人聞道這酒香,還不等品嚐便已經醉了。這酒是我上次去南疆邊界除妖時順路買回來的,你們別看這一囊酒只有二斤,卻足足花了三百兩銀子才買到呢。”

“我靠,你這真是下血本啊,三百兩銀子,普通百姓人家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攢下這麼多銀子,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啊?”唐風看著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南宮北問道。

李世修一拍唐風肩膀,對他說道:“你是有所不知,他們紫霄玉虛宮雖是道門中人,但經起商來那是我們各大修真門派所不能匹敵的,據說他們為百姓收妖是要收錢的,一隻異妖八十兩銀子,這幾年你們可沒少悶聲發大財啊,對吧南宮兄。”

南宮聽罷,從嘴裡吐出一塊鴨骨,他瞪著李世修道:“哎,我說李世修,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啊,這不是道聽途說麼,咱們要堅持不傳謠,不信謠的原則才對嘛。再者說,我們收錢除妖,收的都是那些富甲一方的土財主的錢,貧苦百姓的錢我們是分文不取,我對天發誓……”

此時,唐風肚中已經吃了個半飽,他抹了抹嘴巴上的油,開口問李世修二人道:“我說二位,這回你們得跟我講講了吧,到底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昏迷了多久,那位閻老是何人,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世修與南宮北對視一眼,南宮北手裡忙活著給烤鴨翻身,他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世修你來講吧。”

李世修點頭,他不緊不慢的對唐風道:“唐風兄弟,要說你還真是命大,那一晚我們受氣浪衝擊被掀到了半空之中,我與南宮二人只能施術自保,卻沒能護住你,這也讓我跟南宮十分的愧疚。”

李世修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我和南宮在樹林東側的山角下找到了你,見你昏迷不醒,便把你背了回來,從那一晚到今天,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三天你水米不進,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這不,後山這塊風水寶地都給你選好了,就等你一嚥氣就安排下葬了。”

唐風聽罷一皺眉,他揉著腦袋,努力回想著自己在混沌之中的遭遇,他問李世修道:“三天?你是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我感覺沒過多久啊,對了,那位閻老是誰啊,他去哪兒了?”唐風決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問個明白。

南宮北從嘴裡拽出一根骨頭,他隨手一扔將骨頭拋入半空,骨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一旁的草叢中。南宮北抹了抹嘴巴,一臉認真對唐風道:“唐風兄弟,我在背後聽說一件事,如果不是真的你就當聽個笑話。”

唐風看著南宮北的臉色如此認真,他問道:“南宮兄,你我雖是第一次打交道,但他李世修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話你只管當面講來,我唐風必然如實相告。”

“哎,其實也沒有什麼,昨天我去上清殿給師尊請安時,在門外聽到閻老在與我師尊談話。我本想敲門進去,但隱約之中似乎聽閻老講到了你,我便在門外聽了片刻……”南宮北對唐風二人道。

唐風一臉驚訝,道:“閻老講到了我?哎……你不提閻老到也罷了,那老閻頭簡直就是個老騙子。那一天我遇到他在林中上吊尋死,便把他救了下來,他說他的女兒被蓮花寨的採花賊給抓了去,我才隨他去那蓮花寒中去救人,哪成想這老騙子並沒有女兒在那寨中,我險些被那位寨主給宰了……”

李世修一旁說道:“唐風兄弟,這件事我道是聽他們說了,但你也不能責怪閻老,聽說你在那蓮花寨中救出了二十多位女子,有這事兒不?如此說來那你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你還是先聽南宮把話說完吧……”

南宮北繼續說道:“昨天在大殿門外,我聽閻老對我師尊說唐風兄弟你是什麼應劫之人,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已聽錯了,後來我師尊紫霄真人又跟閻老問了句,說你確定那昏迷的青年就是應劫之人?這我才敢確定他們說的就是你,再後來他們說什麼我就聽不太清楚……”

聽到應劫之人這幾個字,唐風腦袋裡嗡的一聲,再次出現了他在瀛州的畫面。在唐風臨行前那一晚,唐風躺在床上並未入睡;在他身旁,郭璞老神仙和老巖鼠說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老巖鼠說自己並不是什麼應劫之人,老郭說那應劫之人早在出生時便死掉了……怎麼今天這閻老再次提起了這事兒呢,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應劫之人呢?一連串的疑問在唐風心中油然而起。

想罷多時,唐風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放下手中的鴨腿,一臉頹廢的問李世修二人道:“世修,南宮兄,我跟你們兩個說我今年只有八歲,你們能信不?”唐風這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苦笑了一下,這他孃的誰能信啊,現在連自已看著自己都不信……

火堆一旁,李世修和南宮北對視一眼,二人扭頭看向唐風,而後又同時搖了搖頭。看來這兩個人確實沒法相信,畢竟唐風五大三粗的就坐在他們身旁,別說是八歲了,就連十八歲都不怎麼沾邊。

夕陽西下,晚霞在西方的天際留下了一抹緋紅,將天邊殘留的幾片雲彩染成了紅色。紅光傾灑而下,將李世修三人映的通紅,身後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長。山風驟起,一旁的樹木被風吹得嗚嗚作響,如哭如訴……

此時,唐風觸景生情,他搖頭苦笑了一聲,對二人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唐風自幼便無父無母,是一位老乞丐把我帶大的。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哦……也不對,那是瀛州的時間;就在十五前年,我那時才八歲,也是我乞丐爺爺死去的第二年,哦……又不對,乞丐爺爺他並沒有死……”

唐風突然發現,他自己的經歷根本就跟別人說不明白;因為從時間上來說似乎是錯亂的,瀛州一日便是這世間的半年,自己在瀛州那三十日,這世間便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之久,老郭,老郭啊,你他孃的還我那十五年的青春啊……

想到此處,唐風低頭在心中重新捋了捋事情的經過,片刻後唐風抬起頭來,他對李世修和南宮北說道:“嗯,此事要從十五年前說起,那一年我才只有八歲;那一日晚上,我討飯不成,反被一條惡狗給攆到了一座山神廟中……”

二人身旁,火堆之前;

唐風對李世修二人道出了自己多年的身事……<!--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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