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怎麼放心!”
愛,就去爭取。恨,就去報復。殷丹昏昏沉沉想,這句話,她似乎……從來就不曾好好執行過。
因為,自她的夢境幻滅之後,她對那個男人,一直都是既愛又恨啊……
可她與生俱來的權勢無法幫她獨佔她的夫君。她哭過吵過鬧過求過,卻發現那個男人只是煩她惱她,變本加厲。他們再也無法回到當初。
她十五歲與他初遇,十六歲與他成親。二十六歲發現他的背叛,而現在……她已經三十二了。
她就這樣不幹不脆不清不楚地折騰了六年。
現下,她累了。她要放手。只是……放手之前,她要好好報復。祭奠將她碾碎成渣的愛情。
殷丹緩緩睜開眼。馬車平穩行駛,車廂對面坐著段玉堂。男人見她醒了,溫柔一笑:“正好到了,還想著要不要吵醒你。”
殷丹坐起身,抬手撫額:“做夢了。夢到了六年前,你闖進我臥房,說你弄掉了那個女人的孩子。”她看向段玉堂,語氣淡然不帶責備:“那之後,長公主毒婦的名號就傳了出去。大家都心疼當年玉樹臨風的狀元郎,說我善妒,鬧得家無寧日,犯了七出之條,還說我若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被休了百來回了。”
段玉堂微微皺眉:“你……可是又聽到了什麼?”
殷丹嘴角輕翹:“沒什麼。就是茶館裡的評書故事,說那花魁如何柔弱惹人憐惜,美貌與才情並重,與狀元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長公主如何惡毒阻擾,害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她一聲輕笑:“他們為何不敢說,花魁與‘長公主駙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段玉堂心中暗歎,抬手去掀車簾:“下車吧。阿丹,這情況是有些麻煩,不好粗暴解決。可是,我們總會有方法。”
殷丹便也不再多說,帶上紗兜帽下車。馬車前的樓宇華美,高懸的楠木牌匾上書三個字:八方館。
作者有話要說:
☆、任務
丁夏還在胡亂猜測,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扭頭一看,原來已是午時。她垂眸斂目,對著房門擺出最完美的側臉。
門被推開。丁夏適時俯身,行了一叩首禮,卻沒有說話。她不敢胡亂稱呼他。
陸續有幾人走了進來。一人在主位坐下。丁夏偷偷抬眼瞟去,看見了一雙芙蓉繡花鞋。
——等等,繡花鞋?!
就聽一個女聲淡淡道了句:“抬起頭來。”
丁夏一點點抬頭看去。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穿大紅色牡丹大袖長裙,頭髮高高盤起,髻上插著幾支鑲金點翠玉簪,一雙鳳目天生嫵媚,卻又隱隱含威。
丁夏恭敬再次叩首:“見過長公主殿下。”
——她又被丁天水耍了!他故意誤導她!他說“外出”,說“一位殿下”,卻偏偏不告訴她,是一位女殿下!
先皇有兩子一女,當今聖上排行老大,長公主排行第二,排行第三的小王爺自小多病,似乎幾年前薨了。丁夏面前的女人,就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妹妹,長公主殿下殷丹。
殷丹的目光在丁夏身上翻來覆去打量,許久方道:“玉堂,這個人……會不會太樸實了些?”
丁夏睫毛微閃:長公主的傳聞她也聽過,還在暗自慶幸她沒有穿得妖嬈。可這人……竟然不喜歡樸實的女人?!
一個好聽的男聲輕笑答話了:“阿丹,這個女人不簡單。”
殷丹緩緩應了聲:“哦?”
段玉堂卻不再解釋,只行到殷丹對面坐下,朝丁夏道:“丫頭,過來給我斟茶。”
丁夏等了片刻,沒有聽到殷丹的反對,這才微微抬眸,朝段玉堂望了一眼。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風流俊逸,丹鳳眼正淺淺含笑看著丁夏。
丁夏依言起身,去一旁桌上端了茶壺,盈盈行去他身邊,為他斟了杯茶,抬手垂頭送上:“公子請用茶。”
段玉堂接過那茶,朝殷丹一笑。
殷丹見他看自己,勉強點了點頭:“長得是不錯,聲音也挺好聽。”
段玉堂將那茶放下:“還不止此。剛剛她借給我斟茶的機會,做了很多事情。她抬頭朝我看了一眼,柔情盡出,好似對我一腔愛慕。她走路受過專門的訓練,腰.肢和臀.部的扭動正好,足夠誘.惑男人,卻不會太過明顯。”
說到此處,段玉堂抬手,手指自低頭的丁夏脖頸處輕撫而過:“敬茶的時候,她垂頭似是因為恭敬,卻恰好將脖頸定在這個優美弧度。她抬手時,衣袖似是無意滑落,但你看,”他手指輕彈丁夏凝白的小臂:“她其實意在露出她的肌.膚。”
男人總結道:“她在抓住所有機會,用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勾引我。因為她覺察到你並不喜歡她這樸實的裝扮,而且還看出了你對我意見的重視。”他笑道:“丁天水沒有敷衍我們。這個丫頭不僅有技巧,而且聰明。”
丁夏聽完,只覺背後發寒:不過初見,她就被這人看穿了!她聽見殷丹朝她發問:“是這樣嗎?”好容易才抬起頭,乖順答話:“公子所言甚是。”
段玉堂卻輕笑出聲:“看,剛剛她的眼神中有些恐懼,有些惶然,很讓人心中舒坦。阿丹,她懂男人。如果我沒猜錯,此次她是故意裝扮得樸素,但是若你需要,她可以立時變個妖嬈的模樣給你看。”
殷丹似是信了,片刻又問:“你為何要穿成這樣?”
丁夏這回什麼手腳都不敢做了,一板一眼答話:“我不知道是長公主殿下要來,我以為……是其他殿下。”
殷丹看向段玉堂,有些惋惜道:“可惜沒有讓侍女帶些衣服飾物來,看不到她變得妖嬈的模樣。”
段玉堂一聲輕嘆,忽然拉了丁夏的手,將她扯入懷中,看著殷丹道:“阿丹,你若需要,我可以讓她變給你看。”他躬身在丁夏唇上一啄,笑道:“女人要變得妖嬈,不一定需要衣服飾物。是麼,小姑娘?”
他當著殷丹和幾名侍女的面,扯散了丁夏的衣裳,拍拍她的臉:“好好表現,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著走出八方館。”
丁夏心中一跳:段玉堂的意思是,他們若是不滿意,就會殺了自己?!
外衫落下,丁夏上身只餘一件肚兜。她迅速進入狀態,在數雙視線下妖媚一笑,主動爬去了段玉堂身上:“好哥哥,若是活不了,那我想死在你身上。”
她送上她的身體,段玉堂很樂意地接收。他的手先是撫過丁夏的脊背,點評道:“水沉為骨,膚若凝脂,瑩白如玉。”又隔著衣料握住了丁夏胸口的柔軟,緩緩揉.捏:“嬌嫩豐盈,飽.滿挺拔,手感極佳。”動作之間,丁夏的肚兜被扯開了些許,男人的指尖隔著絲綢輕緩撫上她的乳.尖:“顏色很豔,有做保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