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趣。你要證明自己不是性無能,那不是有現成的人嗎?從廚房抓一個出來就行。我保證他們個個願意。”
“何開復!你死定了!”
燕飛恨啊,自己的手現在是半殘廢狀態,不然一定打的這傢伙滿地找牙。
抓住惱怒的燕飛,何開復把人推回到沙發上,收起笑:“好了好了,開玩笑。你是不是性無能我也不關心啊。”接著,他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我說真的,大飛。他們是做了錯事,但你必須得正視他們對你的感情。他們要不是愛你愛到發瘋,也不會做錯事。人這一輩子,能碰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不容易,更別說是三個。他們仨從小就跟著你,二十多年了,愛上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燕飛沉默了。
何開復撿起被他擋到地上的抱枕,放在燕飛的腰後,說:“試著接受吧。不接受,他們痛苦,你更痛苦。我還不知道你嗎,最心疼最在乎的就是他們仨。以前他們不管做了多過分的事,你別說打了,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你看你今天氣成這樣,不也沒把他們往死裡揍嗎?你就承認吧,你也捨不得他們,也離不開他們。”
燕飛抓過一個抱枕,把臉埋在抱枕裡,他無法否認。
“其實兄弟變成戀人沒你想的那麼難,就是會多些親密的動作而已,你跟他們本來就比別的兄弟親密許多。我倒覺得戀人這個詞不適合你們,你們是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百倍的兄弟,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是一個整體。你們四個人,少了誰都不完整。大飛,你說句心裡話,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願意嗎?你難道一點都不高興他們愛著你嗎?”
燕飛一直低著頭,不吭聲,何開復也不摧他,等他考慮。許久之後,燕飛抬起頭,猶豫地說:“我不知道。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想過談戀愛。他們仨對我而言,一直都是不同的、比我親哥還要不同的兄弟。我剛醒來那會兒,一想到他們仨我心裡就難受的要命。後來他們仨看我跟看陌生人一樣,還說了一些傷我心的話,我當時就想,還不如死乾脆了算了。被他們當成陌生人真是比死都還要難過。”
何開復微微一笑,挪到燕飛身邊哥倆好地摟住他的肩膀:“也許,你心裡早就愛上他們了,只是你一直把這種感情當成是單純的兄弟情。嶽邵他們對你又何嘗只是單純的愛情,你是他們的大哥,也是他們愛的人。大飛,你不交女朋友,不談戀愛,不亂搞男女或男男關係,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心裡已經有人了。因為已經有了最重要的人,所以才會一直單身。”
燕飛沒否認,不過五官又有點糾結,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原因。”何開復覺得以後就是自己的兒子,他都不會這麼操心。
燕飛長長地吐了口氣,蹙眉:“但邵邵的口水,真的很噁心。如果我喜歡他們,應該不排斥和他們接吻才對。”
“你那是潔癖症,得治!”何開復又忍不住吐槽。
哪知下一刻,他聽到身邊的人說:“不過聽到小小說他們沒吻過杜楓,我胃裡就沒那麼噁心了。但我還是很介意他們上過杜楓,一想到就不舒服。”
何開復笑了:“你這就是典型的吃醋嘛。我了個去,我今天才發現你丫就是一個情商為零的大白痴啊。老鍾啊老鍾,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才不像你們,私生活混亂,小心哪天得了A字開頭的病,有你們哭的。”拉下何開復放在他肩上的手,燕飛還是耿耿於懷,“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本來我活得坦坦蕩蕩的,現在到好,所有人都會想我跟我上輩子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所有人都會拿我和杜楓比較。草,那傢伙竟然也叫‘楓’,我都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何開復趕緊給燕飛順氣,說:“杜楓那傢伙我們誰也饒不了他。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不狠狠教訓他一頓,別說你沒臉,以後嶽邵他們都別在帝都混了。”
“還不是他們惹出來的!”燕飛看向廚房的方向,威脅道:“兩個月閉門思過,我過年回家的時候你給我看著,你要再敢幫著他們騙我,我就跟你絕交。”
何開復問:“你真要那麼早回家,那麼晚回來啊?”
“當然,我說到做到。”燕飛站了起來,“我去打電話,你去看看他們收拾好沒有。”
“你去吧。”
燕飛上樓了,何開復放鬆一笑,去了廚房。敲敲廚房的門,廚房的門立刻從裡開啟。應該在老老實實收拾廚房的三個人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和不敢相信的恍惚。何開復瞟了眼亂七八糟的廚房,和地板上隨處可見的玻璃瓷器碎片,他走進去,關上門。
“他剛才說的話,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
“黑哥,謝啦。”孫敬池嘴角的笑怎麼也剋制不住。嶽邵更是激動的又是摸頭又是叉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何開復不是傻子,又怎會不知燕飛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讓這三人聽到的,不然也不會把他們趕到廚房,應該直接趕到樓上才對。那些話,燕飛是打死也不會好意思當著這三人的面說的,便用了這麼一個方法告訴那三人他的矛盾與糾結。
何開復也很為這三人高興,說:“以後不要再犯混了。這層窗戶紙算是捅破了,看大飛的意思,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最主要的還是他潔癖的毛病還有你們和杜楓上過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算是已經得到他了,剩下的就是想辦法消除杜楓給他造成的影響,還有他潔癖的毛病。”
三人用力點頭,現在的結果已經是遠遠遠遠地超出他們的預料了,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結果了。要不是時機不合適,他們一定要開瓶酒慶祝。
“好了,收拾廚房吧。”何開復看看地板,攤了攤手,“這算不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廚房裡恐怕只剩下鐵鍋了吧。
“這算是歲歲平安。”孫敬池笑成了一朵花,“從今往後,我們四個人會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
“說得好。”何開復小心地邁過一地的碎片,到牆角拿起笤帚,“來吧。那傢伙說了,你們仨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們最近還是乖一點,別又惹他不高興。我先宣告,兩個月的閉門思過,我是不會幫你們糊弄他的。”
“只要他還要我們,別說兩個月,兩年都沒問題。”蕭肖拿來簸箕,眼裡有了名為幸福的光彩。
廚房裡響起玻璃碎片滑過地板的聲音,客廳裡,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的燕飛聽著那些聲音,失神地看著天花板。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路可選了嗎?無力的嘆息一聲,燕飛癱倒在沙發上,他沒那麼性開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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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三人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在何開復的指導下做了五菜一湯,碗都是何開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