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熬的時候。
燕飛想回學校了,傷好的差不多,復健他在宿舍也能做。但嶽邵、孫敬池和蕭肖都不同意。三人每次一看到他上身的那些傷疤就難受,非得看到這些疤沒了才允許他出院。燕飛住不下去了,又拗不過三人,最後雙方各讓一步。燕飛元旦前出院,以後每週抽出兩天到醫院做複查順便除疤,直到他完全康復為止。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想派人到燕飛的老家解決一下他們家的情況,燕飛沒同意。他有自己的打算。燕家的事情燕飛不想讓三個人出面,他是燕家的兒子,燕家的事情應該由他出面解決。在看過孫敬池給他拿來的燕飛家的社會情況調查報告後,燕飛更加這麼決定。他很堅持,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也就由他了,反正他們是時刻準備著的。
鍾楓自殺前把他投資的賬戶都變更成了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三人的賬戶,這樣鍾楓投資或者與人合資的經營所得全部留給了三個人。相比自己的親哥哥鍾勇,燕飛更喜歡和三個人在一起。鍾勇是鍾父的翻版,燕飛和自己的親哥哥向來沒有什麼話說。套句話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一直都很支援鍾楓畫畫,但鍾勇完全相反,總覺得鍾楓是不務正業。所以鍾楓死之前一分錢也沒留給自己的父親和兄長。
現在鍾楓成為燕飛復活了,嶽邵給燕飛重新換了張身份證,連駕照都給他辦好了,還重新給他開了個賬戶。三人沒有把鍾楓留給他們的遺產還給燕飛,如果還了,燕飛絕對會怒,會大怒。三人也不願意跟他那麼生分,反正他們四人是要一起生活的,沒必要分那麼清楚。三人索性一人給燕飛的新賬戶打了五十萬,給他當零花錢。燕飛一下子就成了百萬富翁。雖然這年頭普通老百姓也有個百萬資產,一百多萬根本不算什麼,但對燕飛這個“特困生”來說,他絕對是富翁了。
聖誕節快到了,蕭陽和衛文彬強烈要求聖誕節要聚會。何開復本來說把秦寧喊回來,燕飛沒讓。與蕭陽、何開復、三人的相認過程要多揪心有多揪心,燕飛很不爽。憑什麼小說裡的主人公重生的轟轟烈烈,他就得這麼憋屈?不行,絕對不行。
算來算去,秦寧是他最後一個需要暴露身份的好友了。燕飛果斷決定拿秦寧“開刀”。一想到自己拿著“鍾楓”的畫出現在秦寧的面前,對方會是怎樣的一副驚恐愕然模樣,燕飛就忍不住捶床,想著都刺激。所以,他就這麼無恥的決定了。可憐的秦寧成了被燕飛唯一“捉弄”的物件。不過燕飛也沒討到好處就是了。秦寧可是他以後的衣食父母,得罪了秦寧,他這輩子就拿畫抵債吧。
回到聖誕節。燕飛住院住的骨頭都軟了。蕭陽和衛文彬鬧著要過聖誕節,燕飛是舉雙手贊成。燕飛想過,其他人自然是配合。他現在吃東西還是有需要忌口的地方,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三人合計了一下,乾脆帶燕飛到他們在東湖邊的別墅裡去過聖誕,讓酒店送餐過來。以他們的身份,又是聖誕節,出去慶祝難免會遇到熟人或是來攀交情的,三人現在可沒這份心情,再加上杜楓還沒找到,他們也怕遇到沒眼色的人說漏嘴,索性到別墅去好了。
三人跟燕飛一說,燕飛當即就決定了。他上輩子的骨灰就埋在那裡,他正好想去看看。不過從酒店叫餐就免了。燕飛想了個好玩的“遊戲”。聖誕節那天,每個人都要至少做一個菜,不會做的就沒飯吃。這樣不僅熱鬧,也有趣。眾人一聽,紛紛叫好。大魚大肉對他們來說早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這種一群好友聚在一起動手做菜反而會讓他們更有胃口。更別說是燕飛親手做的菜,不單單是好不好吃的問題,而是一種已經消失了許久的深深懷念。
平安夜正好是週五。蕭陽、衛文彬和焦柏舟下午和晚上都沒課。中午,三人就被嶽凌拉走了。嶽凌先帶他們去吃了中飯,然後帶三人去玩卡丁車。焦柏舟和衛文彬這段時間和嶽凌都混熟了,尤其是焦柏舟。嶽凌有時會讓他撇下衛文彬,單獨帶他去打靶。明天聖誕節要去東湖那邊,嶽凌晚上還安排了節目,焦柏舟和衛文彬在嶽凌的提議下晚上也不打算回宿舍了。
相比在外頭瘋玩的四個人,燕飛就枯燥多了。外頭寒風呼嘯,還沒正式出院的他在做完右手的復健訓練之後就被嶽邵、孫敬池和蕭肖先帶回別墅。鍾楓很喜歡到東湖這邊來寫生,三人常常陪著他一起來。鍾楓死後,三人在東湖邊上買了一大塊地,開發成了高檔別墅區,整個別墅區只有二十二套別墅,三人挑了一棟位置、風水最好相對也最隱秘的別墅,其他的全部拿出去賣。不過這個別墅區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的,想住進來的人首先得透過三人的允許,他們不想一些汙七八糟的人進來打擾到鍾楓的安靜。
當嶽邵駕駛的汽車開到東湖附近時,燕飛情不自禁地依靠在窗邊,看著東湖冬日裡的特別美景。柳樹只剩下了乾枯的柳條,草地上的枯葉隨風蕩起。不管是過往人們的穿著還是四周的景緻都提醒著燕飛,現在已是冬季,已是五年後的冬季。
記憶中,東湖的東側還是一片平房,現在卻變成了四棟幾十層高的住房,遠處還有樓盤正在建設中。對燕飛來說,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隨手丟下了這麼這幾棟高樓,沒有半點的時間過度。一個月,等於五年,燕飛的心情更多的是沉重。
坐在他身邊的孫敬池湊過來,下巴輕輕抵在他的肩頭,左臂則呈摟抱的姿勢,另一手指著那幾棟從外觀上看就不是普通價位的高樓說:“那一片的房地產是我們開發的。”
燕飛一聽,不由得仔細觀察了起來,隨口問:“東湖的房地產不會都是你們開發的吧?”
哪知,孫敬池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吧。除了北區的‘鴻翔廣場’和市政公園那兩塊地,這一帶的住宅區都是我們開發的。”
“壟斷。”燕飛回頭,嘴上這麼說,口吻卻帶了明顯的驕傲。
孫敬池的眼底深邃,帶著不能言說的心意地說:“你最喜歡在這片寫生,我們當然不會把這邊的開發交給別人。”
燕飛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忍不住,他承認,對方的這句“甜言蜜語”讓他很受用。他好奇地問:“‘鴻翔廣場’那邊是什麼?”
孫敬池不怎麼高興地撇撇嘴:“是購物中心。”雖然心裡不是很願意說,孫敬池還是道:“那塊地的背後老闆是許谷川,他比我們先拿到那塊地,不然我們才不會讓給他。”
燕飛呵呵笑道:“做人不能太貪心。許谷川這人其實還不錯,你們可以放心地和他合作。”
“算了,我們會他不是一路人。”孫敬池明顯地不想多談許谷川。嶽邵和蕭肖也是一臉的不喜歡,嶽邵道:“我們以前看他不順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