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本事便闖進咱們寨子便殺人,你,你不是人!”巴娜抱著越來越虛弱的咖剌,急得目含盈淚,一張小臉多了一份柔媚的悽美,她看著靳長恭委屈地質問道。
靳長恭不是男人,根本不會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情緒,她蹙眉,道:“還有一個人呢?你們的三寨主呢?”
巴娜愣了一下,腦中快速地分析她這句話的意思。
她是來打哈妞的?難道是哈妞的相好?
不,不可能!像這種殺伐果斷,一看便知道地位尊貴非凡的男人,不是她看不起哈妞,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分看得上哈妞。
那麼剩下的就是來尋仇的?
“你,你找她做什麼?看你並不是咱們烏巴桐的人,她不可能會得罪你。”情勢比人強,巴娜不得不憋著恨意,軟下聲跟她委與虛蛇。
這時,從房內隱經喊了一聲:“大姐,二姐,咋還沒有處理完啊,一個個玩得太悶了!”
巴娜聞言一怔,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惱怒,為這哈妞的愚鈍而氣結,這種時候,她竟還在裡面玩男人!她難道聽不到外面一片哀嚎嗎?!
靳長恭聞聲眸光一紅,心跳如擂,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個三寨主在裡面,據聞她喜歡醜陋的男子,她手段變態,特別喜歡凌虐男子——
如果她真的敢碰夏合歡,她絕對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靳長恭全身暴烈出強烈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氣,從未有的濃烈壓迫,當即周圍的人都被她的威壓鎮得,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呼吸緊一陣、緩一陣,周身骨骼格格作響,比經受任何酷刑更要慘上百倍。
但在闖入男湯之前,靳長恭頓了一頓,腦中雖然焦急複雜一片,但她僅剩下唯一的理智卻提醒著她。
倘若夏合歡真的在裡面,他是絕對不允許被熟悉的人看到他落魄的模樣。
如果,他真的被,被侮辱了,憑他的傲氣與敏感,被她親眼看到,她不敢想象,他會因此做出什麼——
那麼即使救出了他,亦不過是救出一具傀儡屍體。
但——如果是陌生人呢?靳長恭捏緊拳頭,垂睫神色掙扎一瞬,便有了決策。
她迅速閃到巴娜面前,二話不說,便利索地拔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迅速替自己換上,最後再將頭髮隨便編了一個粗辮子,再撕了一塊布遮掩在臉上。
而此時,毒寡婦寨的那幫人,基本上剛才被她的威壓震得一陣陣昏眩,氣血洶湧,五臟六腑均受重傷,筋酥骨軟,已成廢人,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
以最快速度整理好偽裝,靳長恭便飛身衝進男湯屋內,一進入屋內,只見裡面一陣溫暖溼意撲面而來,還帶著淡淡的雄黃味道,看來男湯內挖掘了一池溫泉。
男湯內裡氣息很雜,還夾帶著一些奇怪的聲音,她能感受到約有不少人待在裡面,想必是那些被抓來受折磨的男子。
男湯內用青石地板鋪就,頗為講究,她踏入一片煙霧嫋嫋,白紗拂拂的浴室內,聽到淅瀝瀝的水聲,嘩啦啦地響動,撥開輕紗,她忽略了一切事物,第一眼便看到有一個僅穿著一件暴露肚兜的女子,長髮披散浸溼於池水中,在溫池中央位置身子被顛得上下起伏,雙臂圈繞著一名男子,嬌籲喘喘,一室曖昧的男女呻吟聲。
即便不用靠太近,看仔細,靳長恭也清楚地明白她正在做什麼!
但靳長恭看到此種場景,整個人僵硬如石,連呼吸聲驟然消失了。
她心臟似被什麼揪緊,又似被栓了塊石頭直直下墜。
被女人擋著的那個人——會是夏合歡嗎?
靳長恭因為這個想法而耳朵“哄!”地一聲,墨色黑眸迅速染紅,一片腥紅,漫天血色,倏地飛身便於空中一把抓住哈妞的腦袋,哈妞甚至連一聲驚懼都沒有叫出聲,便被烈焰覆身的靳長恭按住一頭狠地撞在堅硬的青石牆上,頭裂腦炸,當即死絕。
嘶~帶爬連滾趕進來的一眾,看到這兇殘狂暴的一幕,駭得倒抽一口氣,渾身毛似著魔一般氾濫豎起,如墮冰窖,她們的臉孔由於心臟的痙攣而變得蒼白。
嫌棄厭惡地甩開了那具冰冷的赤裸屍體,靳長恭此刻心臟跳得異常猛烈,她強硬地逼著自己回頭,看向那池中痛苦地聲聲呻吟難耐的男子,當即瞳仁一窒。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 你是誰?
尖削的面容,美好的弧形,溼潤蒼白的臉頰有一道皮綻肉焦的烙印,青紫的嘴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半闔的眼睫激烈地顫抖著,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
——但並不是夏合歡。
談不上是幸慶還是鬆了一口氣,靳長恭感覺那一顆跳得太快,太猛,以致於稍感到疼痛的心,終於得以斷暫的瞑目,停止了那要命地折騰。
不是他……
不是他……就好。
靳長恭疲軟地閉上了眼睛,胸腔剛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憤怒終於平息,倏地,她再度睜眸。
“夏……”
不,不能叫他,她目光幽亮如獵豹,犀利地掃視著男湯內的情形。
溫泉池子很寬敞,鋪就了乾淨平整的青石板,泡在溫泉啊內的約有十幾個靡靡的男子,基本上他們都屬於赤身裸體,不著一縷,且神情呆滯麻木,完全跟失了魂一樣。
原本想張口詢問的話,啞然而止。
對於一群連生之慾望都捨棄的男人,想必想問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
“啊啊啊!不要殺,殺我們,不要!救命啊!”
攘擠埋伏在門邊的毒寡婦一眾,在見識過靳長恭剛才詭異的身手,與那雷霆血腥的手段,毒寡婦寨的人,一看到她疑似朝前她們殺來,便嚇得三魂不見了二魄,立即連爬帶滾地朝向逃跑,肝膽俱裂,面無人色。
靳長恭眯了眯睫看著逃跑的人,並沒有追趕,她伸出冰玉般的手指,嫵媚詭魅的陰陽蝶流轉在她指尖飛舞,瑩亮了那一寸流光。
“夏合歡,寡人會讓整個毒寡婦寨,來替你恥辱的……”
喃喃似自語的話,輕言飄渺,帶著吟誦嘆詩般的口吻,隨著陰陽蝶地風逝消失,而散落於一片霧靄清冽溫泉中。
塔,塔,塔,塔……清脆而異常尖銳的腳步聲,響蕩在青石板上,男湯中有幾個似回過神來的男人,耳朵抖了抖,抬著一雙空洞茫然的眼睛看向她,害怕,謹慎。
“從今以後,毒寡婦寨將從這個世間徹底消失,你們若還有一絲理智,便徑直離開吧。”
一句話,便祭奠了一個寨的滅亡,她的聲音是如此地鏗鏘有力,不絕於縷,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