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稱其為尷尬,畢竟兩人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醫學是一門很殘酷的科學,教你把身體的一切當作研究物件,冷靜而客觀地分而視之。時間長了,在醫者的眼中,血管有分支、神經有變異、肌肉有附著點、骨骼有隆起,卻不再有獨立的身體或完整的人。疼痛可以被量化、感覺可以被指標,所有反應都能得到合理解釋,所有病症都能找到治療途徑。感知徹底客觀化的結果,就是整個世界必然的索然無味。
林雲卿從醫一半是因為家學淵源,另一半則是因為天性。林家有具完整的骨骼標本,他從小就與之相伴,學會名字怎么寫之前,就已經弄清楚了人體的基本組成。那雙淡色的眼眸一直都是清冷異常的,只因為在他看來,廳堂裡坐的、街道上行走的,無非都是血肉的組合,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
母親對他的性格頗為擔心,總覺得這樣成長起來的孩子缺乏最基本的同理心,待人處事難免失之極端。父親則頗不以為然,慶幸林家後繼有人的同時,更憑藉多年的教學經驗,確定他日後必將大成。
對林雲卿本人來說,父母的想法並不比他們在遺傳學上的意義多幾分,他只是單純地對這個世界感到好奇而已。
在人生前二十五年的經歷中,林雲卿並未經歷過多少感情上的衝擊。對一座把性慾當作荷爾蒙、愛情視為多巴胺、衝動等同於腎上腺素的“冰山”來說,勃起、流淚和排洩本質上沒有區別,又怎會理解人生自古有情痴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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