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的責任壓在了勝利者的身上,同時附送無數隱藏於暗處,層出不窮的敵人給已成為孤家寡人的勝利者排解煩悶無聊的生活。而敵人的身份還多種多樣,可以是任何人,他的妻妾?子女?文臣?武將?
王者,絕情絕義,舉世皆敵。
但可笑的是:他為了無敵於天下,斬盡了一切可能成為弱點的人、事、物。他努力讓自己變得斷情絕義,變得毫無弱點。
可等真正坐上那把九龍椅,才發現,命運跟他開了個大玩笑。華貴的九龍椅所帶來的不但是致尊的權力,也有養育萬千百姓的責任。而今他就是被這權力附送的萬里河山束住手腳,為那些他原本視為螻蟻,可一言決定他們生死,無關輕重的普通百姓束住了冰冷的心。
他也變了,不是嗎?
人,有了弱點便會軟弱,便會將制肘自己的力量送予敵人。
他不想再給傷痕累累的大地帶來戰火,不想再讓飽受催殘的百姓無辜的被捲入他們兩兄弟的爭鬥裡,是以,他派出了手裡所有的暗衣衛。
就此一搏,勝者為王,敗者死。
☆(十二)(15鮮幣)溫暖
月已過中天,涼爽的夜風徐徐,卻吹不走軒轅孝天此刻心中的煩燥。他站在這偏僻的宮殿一角已等候多時了,卻還是沒有等來想要的訊息。
身後,機關開啟聲的音輕輕響起,他猛的轉過身,看向機關的出口處──那面與別處並無一點不同的宮牆。
“皇上!”黑衣人腳步踉蹌的自開啟的暗門走了出來,一見軒轅孝天便雙膝一軟,趴跪在了地上,聲音極為粗啞虛弱的低喚了聲。
夜風撫動,帶來越漸濃郁的腥甜鐵鏽味,讓軒轅孝天驚恐的瞪大了眼,“你受傷了?”他心中大駭,這麼說來,計劃……失敗了?
“咳,咳。”黑衣人輕咳了兩聲,語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吃力的道:“計劃失敗了,我們全力出我手,哪知對方早有埋伏,對方的人數足有我們的兩倍之多,武功也都不在們之下,出手精絕狠辣,兄弟們全軍覆沒,屬下……咳……屬下被三人圍攻,心脈受到重創,也快不行了,還請皇上早……咳……早做打算,咳咳……”。
軒轅孝天面若金紙,渾身冰冷的幾乎快打起寒顫來。
軒轅信宇竟也有不亞於他暗衣衛的武力存在?可即然他有如此強的武力,當初為何會毫不抵抗的改逃而走?難道那些都是裝出來不成?那奪位失敗的失意,頹喪也都是故意裝出來迷惑他的?
還是,還是他得了隱衛軍──那支只有正統皇位繼承者才能知道和掌控的私兵?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他還能有幾分勝算?真能在這場陰謀中立於不敗嗎?
軒轅信宇竟能隱忍這麼多年,真是好心計,好手段。
“皇上,咳,保……保重。”忠心的暗衣人首領困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便嚥下了最後一氣。
軒轅孝天瞪著那黑暗中的那一團陰影,鼻尖聞著濃濃的血腥味,冰冷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惜。他心脈受創重傷欲死,卻還拼著最後一口氣前來報信,如此忠臣,若他手中再多幾個,如今也不致於如此狼狽。
“厚葬他吧。”軒轅孝天舉手向黑暗中輕揮了下,疲憊的轉身離去。
暗衣衛全軍覆沒,就算他極其不願再將被軒轅信宇折騰的破破爛爛的江山捲入戰火,也不得不為之了。朱鳳真正的第一暗殺武力──隱衛軍,極可能被軒轅信宇掌握著,他如今唯有調集大軍回京勤王,才能有幾分勝算。
他沒有退路了,身為帝王不是戰便是死,但他也是驕傲的,也是自私的,不到最後一刻,他決不容自己低頭,一旦到了最後一刻,若真是他敗了,那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朱鳳如今被弄的這般殘破,軒轅信宇若以為將一切罪責都推給他,再光明正大的公然推翻他,便可名利雙收的話,那他會很樂意用最實際的行動向他表達自己的看法的。
無意識的在宮中亂走,不想轉過一座宮牆,眼前便出現一座燈火通明的宮宇。
軒轅孝天微微一愣,怎麼會走來這裡來?他原本不是想回御書房的嗎?愣愣看著那自宮院裡透出的暖暖燈火,他彷彿看到了這宮院的主人那嫵媚純真,微微含笑的臉,心底微微的悸動了下,他那冰冷的心似乎也有了幾分的暖意。
在這充滿了冰冷殺機和絕望的夜晚,他突然間很想抱一抱那個女子,讓她溫暖的身體幫他驅一驅這滿身的冰寒。
順應心的感覺,軒轅孝天直直的走進“飛鳳閣”。
“皇上?”剛從浴池裡出來的花無語驚訝的瞪大了眼,看著突然出現在她床上的軒轅孝天。聽說如今瘟疫肆虐,民亂不斷,邊境也都不太太平,軒轅孝天可有一陣子沒有踏進後宮了,今天怎麼會突然跑到她宮裡來?而且事前也沒聽管事太監過來通稟。
花無語皺眉看了眼剛被她關上的內殿大門,罵道:“外頭的奴才怎麼回事?皇上來怎麼也沒人來通報臣妾出門迎接?”
“是朕讓他們別嚷嚷的,聽著煩。”軒轅孝天一臉疲憊的揮了下手,閉目斜靠在床柱上。
花無語見狀,默默的走上前去幫他脫了鞋襪。
正想解了軒轅孝天外衣,讓他睡的更舒適時,腰間突然被一雙大手攬住。
“呀──”花無語輕呼一聲,有些吃驚的看著突然埋首在她胸前的軒轅孝天,“皇上?”
軒轅孝天徑直用臉摩挲著無語胸前的豐滿,那豐腴又彈性十足的高聳讓他眯起了眼,想起花無語特殊的體質,身體的某個部位便非常有感覺的抬起頭來。他輕嘆著道:“語兒,朕想要你,取悅朕吧。”此時抱著花無語溫暖沁香的身體,他只想暫時拋開一切,感受她的溫暖。
花無語詫異的眨了眨眼,總覺得今天的軒轅孝天非常的不對勁,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直覺的,就覺得事情不對。而且老實說,進宮這麼久以來,凡是軒轅孝天召寢,都是他自己主動的,而且教導人事的嬤嬤還特別囑咐過她,說是關係到皇帝尊嚴:皇上是九五至尊,就算是關起房門來,也只能是皇上“騎”她,她不能去“騎”皇上。
雖然私下裡誰騎誰外人也不會知道,也管不著,不過進宮致今,在這方面,確實一直是軒轅孝天在掌握主動,也確實一直是他在“騎”她。
看著似乎極為疲憊的軒轅孝天,花無語溫柔的低問:“皇上今兒個很累嗎?”
取悅男人她不是不會,出身春滿園那種專為取悅男人的地方,她琴棋書畫或許不精,但在取悅男人上不但會,且還花樣繁多技藝精深呢。只不過是之前無心於此,而且因為軒轅孝天通常都比較猴急,根本沒她發揮的餘地而已。
迷醉的以臉摩挲著豐